第二天,江黎照常上山修炼瞳术,回来后补了一觉。
充足的睡眠是健康的基础之一。
下午一点多,再一次来到二号楼的宿管室。
“又是你?”老头儿见江黎两手空空,扫了一眼语气冷淡:“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
“你昨天讲的那个故事,很精彩。”江黎先是讽刺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老头不傻,他自己讲了些什么还是有点数的。
“没什么意思。”江黎偷偷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坐在了入门右手桌子前的一张椅子上:“礼尚往来,今天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老头儿既有疑惑,又有警惕。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暑假。”
江黎刚一开口,就见那老头儿混浊的眼睛眯了一下。
“有一个前来参观学校的少女想上厕所,误入男生宿舍。”江黎自顾自地说着:“她以为,暑假期间不会有人来厕所。”
“但她不知道的是,从她进入宿舍的那一刻起,就被一个人盯上了。”
之前在跟少女谈论的时候,他就隐隐感觉到可能跟这老头儿有关。
因为少女曾说在进入男生宿舍楼之前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也就是说是她在进入宿舍楼后才被盯上的。
还有一种假设也证明这一点,如果少女是被人跟踪的,既然在人少的地方都没被发现,说明两人距离较远。
在远距离的情况下,跟踪者如何知道少女去了厕所?再者,两头都有厕所,他就那么巧来到了少女所在的这个?
要知道少女跟凶手进来厕所的时间相隔很近,不可能是先到另一头的厕所找过才来的。
凶手是确信少女来的是这边,才没有推最里间的门的。
综上所述,凶手一定是宿舍楼里的人。
“少女走进了厕所的最后一间,那个人也来了。”
江黎冷笑一声:“一瘸一拐的跟进来了。”
老头儿脸皮抽了抽,他眼前这个青年好像知道些什么。
“他是个瘸子,值得一提的是……他还带着一件外衣。”
江黎将所有指向性的东西,经过想象、推测、脑补后,合理展现。
“这个瘸子进来后,并不是为了上厕所。”
“他从外到里,一间一间的推开厕所的门,直到第四间……”江黎顿了一下,眼看着老头儿面色开始发生变化,又继续讲述:“可以确定,那个少女就在第五间,也就是最里面那间。”
“他躲进了第四间,等待少女出来。”
“不多时,第五间的门开了。”
“就在少女刚走到刚走过第四间的门前,他猛的出来,拿衣服蒙住了少女的头部,想要对其实施暴行。”
在江黎声情并茂的讲述下,老头慌了,很多细节根本不能靠推断来弥补,比方说自己没有碰过第五间的门。
“够了!别说了!”老头儿急了,怒视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青年:“你走,我对你的故事没兴趣。”
“怎么?你不想听?我这个故事不精彩?”江黎先是笑着问了几句,然后收起笑容,将腰间的杀猪刀抽了出来拍在桌子上,声音阴冷低沉:“这个故事,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杀人诛心,只要老头开始慌了,就会有漏洞。
绝不能半途而废!
老头儿盯着杀猪刀,板着脸不再言语。
“我讲到哪儿了?”江黎揉了揉太阳穴,作回想状:“哦,对了,欲对少女施暴。”
“少女自然不从,拼死挣扎。”
“他害怕了,勒住少女的脖子,要置她于死地。”
说到这里,江黎狠狠瞪了一眼老头儿,又恢复正常。
后者缩了缩脖子,将双臂抱于胸前,一副我不知道的姿态。
“少女的挣扎很激烈,眼看着快要脱手,他猛地推出少女,少女撞在了墙上。”
“他全然不顾耳边的惨叫声,心里只想着怎么阻止这件事传出去,开始发狠,一下又一下,少女被活活撞死。”
江黎就像着阐述目击现场一样。
“他开始清理现场,水房有工具,指纹、脚印都清除的一干二净。”
“刚放松下来,觉得胳膊有些疼,原是被少女在的挣扎的过程中挠伤的。”
“自己的血液和皮肤组织,留在了少女的指甲内,一旦调查,他逃不掉。”
“你猜。他要做什么?”江黎反问了一句。
他心里有些打鼓,因为根本不知道当时这老货是什么时候发现手臂上的伤的。
他在赌,赌的就是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会暂时忽略掉身上的小伤小痛。
“你怎么……你怎么会知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此时,老头儿身体颤抖,冷汗直流,指着江黎话都说不连贯。
这么大的反应,谁都看得出来,他心里有鬼。
“想知道他后来面做了什么吗?”江黎松了一口气,随即冷笑一声:“他拿出了利器,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他将少女的手指头……一根一根……”
到底弄断少女手指的是菜刀还是砍刀,又或者是斧头无从得知,便以“利器”二字含糊过去。
江黎胸口发闷,恨不得狂扁这个残害少女的老东西。
一个正青春的雨季少女死于非命,尸体都要遭受非人的待遇。
但他忍住了,深吸一口气,继续讲述:“这样现场再没有他的证据,但是胳膊上的伤口怎么办?”
“终于,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故意摔倒,以新伤来掩盖抓痕”
这一点还是老头儿自己说的。
如果不是昨天老头儿说自己当时被吓得摔了一跤,任江黎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伤口是怎么掩盖的,甚至还可能会以此减轻老头儿的嫌疑。
话已至此,老头儿无言辩驳,他感觉呼吸不畅。
颤颤巍巍的从烟盒中掏出一支烟,费了好大力气才点燃。
吞云吐雾间,他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敢跟眼前的青年对视,深藏许久的秘密竟然完完全全揭发出来,但他还抱有一丝侥幸。
“这老东西真够能忍的。”江黎暗骂一句,露出一副懊悔之色:“要不是我当初太懦弱,你早就被绳之以法了。”
吹水模式又一次开启。
“你以为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吗?你以为真的没人看见吗?”
“我告诉你,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而我,也知!”
江黎一字一顿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