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晌午,卫彩儿忍着酸痛感慢慢的爬了起来,这都已经日上三竿,好在现在不是宫里……不是宫里!
脑袋浑噩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她现在身在何处,看着李信的眼神,不禁有点发冷。
“彩儿,我……”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昨天并不是你心中所想的,只是昨天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李郎,你这又是何必呢?”
卫彩儿赶紧拉住李信,说他是一介书生死读书果然说的没错,居然傻傻的想要来个以死谢罪。
“我饿了!”还是赶紧把李信支开,她现在脑袋也是浑浑噩噩的,需要好好的想一下为自己的未来好好打算。若是她和李信发生的事情这皇上知道,到时候又会连累多少无辜的生命?
李信道:“好,我去给你找吃的。”
刚刚走到楼下,就撞见了卫彩儿的父亲,当今的兵部尚书卫元。
卫尚书带着自己新进门的小妾来这客栈买老夫人想要吃的桂花鱼,昨天夜里皇上突然派人来说卫彩儿失踪了,而且还是和新科状元一起失踪的,结果昨天晚上老夫人就被气病了。
“老爷,老夫人怎么会这么生气?虽说大小姐和新科状元一起失踪,但是都是被人带走的不是吗?”这新进门的小妾唯恐天下不乱,故意放大声音让整个客栈都听到。
菱歌等了一晚上现在正厌厌的坐着,突然听到了这如此刺耳的议论声,顿时什么精神都来了。
卫尚书搂着这个小妾的纤腰,亲了她一口,道:“女人最注重的不就是名节,那丫头还是皇上的人,你说老夫人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卫彩儿是卫家的嫡女,只可惜卫尚书并不喜欢他那个原配妻子,所以连带着这个女儿也没怎么待见。
王金枝故作娇羞,目光突然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瞬间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这是竟会有如此绝色的男子’。
菱歌正打算继续听下去,突然感觉到一个如狼似虎的眼神,身体可谓是打了一个寒颤,突然看到李信,打算拉着他一起吃饭。
也不知他二人感情如何了,昨天晚上他可是下了重本,就不知道这人经过昨天那碗药有没有做一个叫娇羞的梦。
卫尚书自然是顺着自己小妾的目光,看到了菱歌,被这如此艳丽的男子狠狠的刷了一下视觉。
“哪来如此绝色的人儿?”
菱歌可不认识卫尚书,可是李信认识。李信暗叫一声不好,动作早点就准备回客房,现在只想着卫尚书没有注意到他才好,否则他和彩儿可就要永远分开。
可惜,李信的好运气昨天就用完了,今天老天可没有那么眷顾他。
卫尚书想到昨天和彩儿一起失踪的当今状元,不正是眼前的这个人吗?新科状元突然出现在这里,说不定彩儿也在这里?看他端着两个人的吃食,卫尚书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站住!”卫尚书大步走了过去,抓住李信的衣领,大声追问卫彩儿在哪里?
菱歌和泛夜对望了一眼,两人见李信脚步有些虚浮,脖子上还有一些若隐若现的印子,疑惑了一下,泛夜直接伸出手掐指一算,怎么跟他们想象的有点出入?
昨天晚上,是他们端错了药,还是李信他们喝错了药?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现在在卫尚书和李信身上,泛夜运起法术到二楼去,把正在梳洗的卫彩儿带走。
菱歌赶紧抓住李信的手,道:“这位老爷,你为何抓着我的朋友?”
卫尚书常年吃着山珍海味,有几乎都没怎么运动过,现在人才四十多岁就已经发福发成那样子,菱歌现在就算喊他一声爷爷都没错。
卫尚书怒瞪着李信,道:“这书生带走了我的女儿,你说我该不该抓他?”
李信奋力的挣扎,收到菱歌给他的眼神,告诉他尽管反驳,反正人现在不在这里。
“卫尚书,没有证据可不能诬告在下,在下身上可是担着当今状元的名头。”这话一来就有了底气,李信现在可谓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发生都发生了大不了一死。
现在想想,卫尚书也挑不出他的错。本来带走卫彩儿的就不是他,就算卫尚书找到了卫彩儿,他也可以说是杨落欢让他照顾卫彩儿。
卫尚书紧皱着眉头,菱歌趁他不备,拉着李信的手把钱扔给掌柜之后就跑了。
“公子,你要带我去哪儿?”卫彩儿显然是认识泛夜,否则这个时候就不是询问而是大呼救命。
泛夜静静的看着她,等了一会儿之后菱歌就带着李信来和他会合。
“现在被发现了,估计你爹会大动干戈的找人,”泛夜带着菱歌准备先走,毕竟别人家的事情他们不好插手,而且他们最多也只能帮到这里。“你们去仙客居找落欢,她现在应该在那里。”
至于他现在有些事需要去搞明白,究竟是他昨天晚上熬错了药还是李信吃错了药。这药效怎么跟他想的天差地别。
杨落欢现在确实是在仙客居,只不过是不是一个人就有待确定。菱歌眼中闪过狡黠,这么早过去恐怕会破坏某个人的心情!
仙客居,我打了一个喷嚏,这又是谁在念叨我?仙客居仙客居,这里头住的自然是来往四方的客人,至于有没有神仙就不得而知……毕竟我不算是神仙。
“御邪,你……最近很闲吗?”坐在我的对面,一个身着紫袍,剑眉凌利的男人,要说这五官也绝对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就那双眼睛而言,仿佛你看他一眼就会不自觉的跪倒在他面前,这是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就是当年阴阳两股力量中的阴孕育出来的,这人间万物的皇,卿御邪。
御邪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要说这天上地下唯一能找到他的地方只有苍穹神域,可奈何苍穹神域不接见外人,所以除非他自己想露脸否则六界之内谁也找不到他——当然我除外。
“你说呢?”人界的事情有五帝,天上的事情有天帝,你说本座闲不闲?
我可是十分狗腿地给他倒杯茶,但是这嘴上却还在询问着他为何而来?
他含着笑望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听顾麒说,你连法术都忘了用!”这绝对不是疑问那是相当的肯定。
我眉目一斜,瞪了他一眼,感情这事专程过来笑话她的,顾麒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可以随便出卖她。
“我那是法术被封。”说起谎来本姑娘向来不用打草稿,再说了都怪天堑,谁叫他一开始乱用法术害她现在这么尴尬。
“哦!”他一挑眉,明显就是不太相信我的话,道:“谁这么有本事封了欢儿的术法?”就算是顾麒恐怕也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