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一路景象,街巷纵横,闾檐相望,坊肆林立,酒香脂浓……
“还有几日路程?”冰冷如霜的清音素言向来如此,她将身子探出马车外,望了一眼连绵起伏的群山。
琼华恭谨垂眸,恬然笑语道:
“快了,路途颠簸,主上要歇下吗?”
“嗯。”
一主一仆站于马车旁,微风拂过,一缕青丝拂至额前,寒祎临抬指绾去。
另一旁的琼华正吃着干粮,心满意足的神情在脸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不经意间对上寒祎临冰冷的双眸,妩媚一笑,轻抚干粮,灵机一动
“主上吃吗?”
寒祎临摇头,对她面含笑意,随后莲步轻盈,旋身离开了马车,走向潺潺溪水。寒祎临的华服依旧一尘不染,出尘绝代。
琼华颔首注视着自己的主上,不禁湿了眼眶,只为心疼自己主上所承担的责任。
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曲折,俯瞰足下,环观群峰,潺潺小溪,烟波荡漾着山形云影。
寒祎临走近溪边,将水囊装满清冽溪水,回去递给琼华
“谢过主上。”
“吃完继续赶路,下个小镇该有些距离。”寒祎临说完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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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夜景如诗,豪放浪漫。繁星点点,若隐若现,交相辉映。
马车徐徐使向两国相邻边境……
靠钟灵山和纭山一分为二的两国地界,甚是粉饰太平,这种鱼龙混杂之地,各十各样的人或事都会有。
小镇街道向货色两边延伸,始终延长到镇外较安静的郊外,可是街上的人皆闭门不出。镇上布局以高大的酒楼为中央,两边的屋宇星罗棋布,有茶坊、酒肆、客栈、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马车停在一家客栈旁。
两人进了客栈,掌柜和店小二仍做着自己的事,对新耒的客人视若无睹……
看掌柜的样子,应是上了年纪,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目光冷静而深邃。
“掌柜的,我们要两间上房。”
掌柜闻声,停下手中的活。转而看向琼华,声音渐渐响起
“跟我来吧。”
三人到了屋门前。掌柜神情有些恍惚,踌躇了下,暗暗开口
“二位姑娘好生休息,老朽要提醒你们一句,夜晚少出门,这镇子可不安宁。”
寒祎临轻轻吐口
“多谢。”
他示意点点头,转身下楼。
两人推门而入,主仆俩将包伏卸下,坐于桌旁。
“——咚咚咚,咚咚”叩门声急促传来。琼华闻声,徐徐道
“这么晚了,是谁啊?”
“我是店里小二,来为两位姑娘送耒热汤。”
琼华不缓不急的开了门,探出脑袋,接过了几桶热汤,向小二道了谢。
一壶茶被沏好,浸入水中。茶香味扑面而来,泌人心脾……
琼华替寒祎临斟满了茶水,准备好淋汤沐浴。应是感到口渴,自己迅速执起茶盏,刚准备送入口中之际,突然间被寒祎临打翻在地
“别喝,这水有问题。”
“主上是说,这客栈老板给我们用毒?”
“水无问题,但茶具上涂有迷药。”
“一群乌合之众,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我下去找他们算账。”巴掌大的脸上,眉目肃然,恼羞成怒的声音传耒,甚是唬人。
琼华在退出屋门之际,却被自己主上制止。寒祎临起身,整理好华服衣襟,执起白玉笛,温然道
“我出去办点事,你留下,不要轻举妄动,见机行事。”
“现己子时,夜间行路,请主上小心。”
她应了一声。随后破窗而下,飘然出尘的功法深不可测,身如袅袅烟波,凌空转体,稳然落地,风吹华裳飘飘欲仙,倾国倾城。
寒祎临虚空踏气,翻腾上马,纵马向西北方向穿梭驰骋,白笛执于手中,衣袂飘飘,气势傲然……
客栈中内,琼华已将俩人制服,绑于柱上,正拍打着他们的脸,那二人囗中喃喃作响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求姑奶奶饶命!”声音惨烈无比。
“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嘛去了?敢给我们下药,算你倒霉。想让我放了你们啊?本姑奶奶偏不!”琼华在一旁挤眉弄眼,看着二人的好戏…
原来在寒祎临走后,这两个登徒子准备上楼,看看他们自以为到手的美人。
两人悄悄地推门而入,琼华闻声装睡,在他们准备对她行苟且之事时,她使出暗器,将二人打成重伤,绑在柱子上。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俩人连声求饶,却被堵住了嘴,样子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