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后西国
夏士怜看着戚月离去的方向,再再再一次苦笑,忙活去了。
心里却悲叹:他一个堂堂采花贼就这么撇下万千美女不骑了,反而在这个小酒楼当起了管理员!唉……可是,难敌美色啊!
依然轻松就进了皇宫,漠视身旁一切异样的目光,目视前方,径直往‘御书房’走去。
门口的侍卫欲要拦截,却被林浮银无视,一手推开他们的剑,推门就进了去。
而屋内的南宫然不是在埋头苦批奏折,而是把堆积如山的奏折撇在一旁,端起药碗,柔情蜜意的喂着躺在倚榻上的琴妃。
听到推门声,南宫然与白玉芹两个人的含情脉脉被打断了,转而不耐的望向破坏他们调情的人,当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是林浮银之后,南宫然端着的碗差些打翻,还好是个练家子才不至于出洋相。
南宫然轻咳两声:“银儿怎么回来也不告诉朕一声?“
“我才不敢呢!万一耽误你喂你的爱妃喝药,让她缺失‘爱的营养’,导致‘疾病复发’,那我真是‘罪该万死’了!”每一个成语,都是讽刺意味浓重的。
“银儿!”南宫然大喝。
“花清莹不在这,你叫谁呢?”林浮银装作不知道那是在叫她。
南宫然把药碗放在一旁,起身,就想走至林浮银这边,却被躺在倚榻上一直一声不响的琴妃一阵轻咳给止住了脚步。
林浮银看着他原本欲向自己迈出的步伐,因为那个女人不是聋子就能听出那么做作的咳嗽声,就不再向她前进,反而转身去关心那女人的病情。
那柔柔的声音,宠溺的语气。
林浮银觉得停在耳里竟是那么刺耳,那么的让人反感,那么的凄凉。
这就是自己曾经忽然爱上的男人,这就是夺去自己第一次的男人。
比嫖客还要无情,比杀手还要冷血。
他对别的女人总是呵护备至,从香妃、淑妃。如妃暂且不知道,还有这个他在她面前看中的女人,背地里封为妃子女人,白玉芹。
林浮银冷眼看着那两人的温馨,脑海忽然闪过那夜戚月的脸,轻喘的呼吸,还有一句句的‘银儿’。
林浮银心里泛起一丝蜜意,不再理会房内的两人,转身坚定的踏出了‘御书房’,坚定的将心从这一步踏出之后,收起。
打算挑个合适的日子‘送’给戚月。
南宫然听到背后的关门声,心底似乎什么东西跟着流失了,他条件反射似的放开白玉芹,打开门,却再也看不见那个身影了。
突然觉得,似乎什么东西被抢走了似的,愤怒,难过、悲伤……
路上的林浮银知道,再也不能靠这个男人了,这个男人再也不会帮她了,她也不会让他干涉她的一切了。
所以,从此,恩断义绝,不是更好!老死不相往来。
免得她看着心烦,举起剑,劈之……
她现在能在到处来去自如,却也惬意。
她也背叛了南宫然,不!不算背叛,只是算是找到自己的归宿了吧?这个世界的归宿……
花清莹,如果真的不打算放过她的话!
那就休怪她什么情都不念,半夜就去取之首级!
可又转而一想,花清莹岂会那么容易就让人刺杀?不然,她早就死在其他妃子聘来的杀手下了。
这次,花清莹不知又找了哪个高人,居然将她的商业弄垮。
林浮银勾起唇角,冷笑。
忽然想起,好久没有去‘莹露宫’看看淑妃娘娘了!
林浮银独自一人来到‘莹露宫’,也不是她一个人来的,而是半路上随意叫了个宫女领路,在‘莹露宫’才把人打发走,独自进了‘莹露宫’。
她可没那本事记住迷宫的地形。
好些侍卫和宫人看到林浮银的无声来访,都吓了一跳,均都惊慌失措,最后才微微颤颤的下跪行礼。
齐声大喊:“参见皇后娘娘!”
他们可见识过这位皇后娘娘的狠、美、冷、艳!
有色心也没色胆,有势利眼也没狗胆。
花清莹依然柔若无骨的样子在宫女小小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欲要行礼,而搀扶她的那个眼冒精光的宫女小小却立即尖着嗓子道:
“呀……娘娘您这千金之躯怎能做那粗重的屈身之礼呢?尚且,皇上不是跟您说了么?免了您的宫礼了啊!”而那个小小也没有行礼,反倒是说完就得意的看了林浮银一眼。
林浮银知道,这都是花清莹所想所做所指使的,不然一个宫女何以能这么明目张胆跟她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皇后娘娘叫嚣?
林浮银勾唇,弯眉,眼睛只望向花清莹:“好久不见,淑妃!”
花清莹忘记了语言。
“怎么?好朋友一场来到,不请我进去?”林浮银继续自说着!
她这么说话,倒让花清莹出乎意料,忘记了舌头在哪里,只是愣愣的看着她,然后才刹时反应过来,扯着唇角:“请……”就再也说不出下一个字。
林浮银瞥了她一眼和那个宫女小小,然后昂首挺胸的慢步走了进去。
身后定在身上那炽热又狠烈的目光,她,岂会不知道?
只是,还有一件事,却是出乎她的所有意料。
这倒是后话。
花清莹看着已经进入殿内的林浮银,定定神,在小小的搀扶下,怡然自得的紧跟着进了去。
在主位上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上座喝着茶的林浮银,再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那个宫女,自以为隐秘的冲那个宫女使了个眼色,那个宫女一副了然的样子。
林浮银假装喝着茶,却将花清莹跟自己身后看不见的那个宫女的动作全都尽收眼底。
心里笑翻。
自以为是的女人,不是自信,是愚蠢。
“皇后娘娘可别见怪,臣妾这宫女仗着自家主子在宫里的势力横行惯了,回头臣妾就好好训训她,望皇后娘娘海涵!”花清莹不淡不咸的说着。
嗯!刚好,适中。
林浮银看向花清莹的目光带着赞赏,就好比一个导演看一个出色的演员的样子。
花清莹被林浮银的目光搞迷糊了,这林浮银脑子到底有没事?
“你爱怎样就怎样,你的人又不是我的人!”林浮银冷语热讽。
花清莹仍旧面无表情,装冰美人:“可这后宫的一切都是皇后娘娘都说了算的啊!”
“我这个皇后那么懦弱没用,这皇宫的一切不也你说了算么?就像以前那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香妃对你都比对我恭敬多了呢!”
“怎么?谦虚?”
“皇后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都是皇上的女人,其实哪有什么强弱之分?”
“你应该说是弱肉强食!”
“今天来,不跟你瞎磕叨!”
“那皇后娘娘想说什么?”花清莹的表情微变,语气也振奋起来。
她这样让林浮银很不舒服!
“淑妃娘娘何必跟我绕圈子?”
话音刚落,林浮银迅速起身,再转身,右手一挥,站在她身后的那个宫女险险的躲过林浮银的飞出的毒镖。
林浮银“哦?”了一声,冷眼看向已经站了起来的花清莹。
花清莹眼神锐利:“皇后娘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杀人!杀那些不乖的人!”林浮银倒也答得理所当然。
“杀光!”花清莹一声令下。
只听殿外陆续的倒地声砰然响起。
林浮银依然冷静,可是内心早已怒火焚烧:“没想到,你居然将那些宫人侍卫都杀掉?”
“你没听说过吗?杀人灭口!”花清莹却也平淡自如!
门外霎时闯进十多个黑衣人,从身材来看,都是女子。
“抓活的!”说完,花清莹就在小小的搀扶下,缓慢的走至一旁,坐到早已准备好的软椅上,悠闲的看着林浮银。
林浮银笑,笑的很冷,笑的很嗜血。
忽的一瞬,林浮银的眼眸逐渐变红。
花清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惊讶,害怕,却还是强装镇定:“快点!”
那些黑衣人执剑一拥而上,突然屋顶跃下也不下十个黑衣人,也都是女子,只是她们明显不是花清莹那一派的,招招帮林浮银抵挡着。
门外又陆续涌进黑衣人,这下都是男的。
可看情势,必定是花清莹的人。
林浮银夺过一个死人的剑,开始杀红眼。
见人就刺,一剑穿喉,再毫不犹豫的拔出,再转身刺进某个黑衣人的心脏,辗转一圈拔出,鲜血喷出,碎肉和一些器官也随之而出,林浮银跳开,不让那些秽物沾到自己身上半点,转而看也不看一眼继续利用能躲擅刺和用毒镖飞人的攻势,都是一招致死,干净利落!
速度快之,人看不清。
那些反派的黑衣人都有些退缩,不知想到了什么似的,都又硬着头皮上,变得更狠,也招招拼命。
而反观是来帮林浮银的黑衣人都招架的有些吃力,却也拼着上、掩护。
林浮银眼眸红的让那些人不敢直视,那些人只是一蒙头的乱刺,变得有些凌乱。
自然都死在了林浮银的剑下,镖下。
忽然的,门外又来了一个人,一个穿着青衫的男子,没有蒙面,却手执剑,穿过人群往林浮银直直飞来。
反派人没有阻拦,而保护林浮银的黑衣人也有一刹那集体定住。
林浮银抬头,那个人明显身体一时的僵硬,却还是很快恢复镇定,速度比林浮银快上三倍,可见是高手。
一剑划破了林浮银的右臂,衣服裂开,手臂上赫然有三四条的伤疤,其中一条正流着红色的血液。
那人一怔,随即在林浮银面前站定,用剑穿了每一个靠近他们的黑衣人,无论是敌是友!
反派的黑衣人见状也就没有靠近,反倒去清除那些保护林浮银的黑衣人。
林浮银正要冲那个青衫男子飞出毒镖,却好似被那个青衫男子识破,不等她出手,就闪身来到林浮银身后,手刀劈向林浮银的后颈,林浮银身体僵直的欲要倒下,青衫男子快速的接住,转而横抱起她……
成渲看着怀里已经昏睡过去的林浮银,嘴边嚼着温和的笑。
收起笑。转身向那些奉命保护林浮银的黑衣人厉声道:
“回去禀报你家主子,叫她安分的在南流待着,其余的事不要多管!”
那些黑衣人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无奈的集体退下了。
花清莹的声音响起:“都退下吧!”
那些黑衣人都奉命退下,临走还不忘将地上的那些尸体带上。
顿时‘莹露宫’从刚刚的厮杀场变的安静,但是,地上的血渍和空气中的血气味却难以掩盖。
“你毁约了!”成渲看着花清莹,眼神骤然变冷。
“我可不知道她还有一手,如不狠些,我又怎么能抓住她?”花清莹淡然道。
成渲神速来到花清莹跟前,一手抱着林浮银,一手瞬间掐住花清莹的脖子,放狠话:“我说过,不许伤她分毫,除了我,好在她没有受伤,不然,你已经没命再跟我在这说话了!”
花清莹脸色变红,嘴唇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而她身边的小小,早已吓得腿软瘫在地上了。
成渲只要一用力就能让花清莹不再问世事,可他却松手,反倒推开花清莹:“这事也就算了,以后不可再犯!”
说完,不再看地上的蜷成一团的花清莹一眼,抱着林浮银离去。
殿外那些穿着南流侍卫服的人看到成渲从里面出来,都松了口气,然后一人前来给成渲披上侍卫长的衣服,再递上工工整整折成一叠的宫女装。
然后全部人都默契的背过身去。
成渲将林浮银抱到一颗树叶浓密茂盛的树上,在树上为林浮银褪下灰色的劲装,将林浮银一直配在腰上的剑取下,看是把罕见的宝剑,也不随手扔掉,反倒放在一旁,先给林浮银换上宫装,再将那把宝剑往树下一扔,一个人在树下很准确的接住,又很识相的退回原位。
成渲抱着林浮银跳下树,再在众人的簇拥下,往宫门走去。
他早在花清莹跟他商量好的那时,就准备出发来了南流,一直带着自己的暗卫们隐在南流,更时不时的来到‘莹露宫’,打探着花清莹的动向。
今天正好看到林浮银来了,更是隐身在此,看到殿内的厮杀状,才在适时的情况下进入阻止这场厮杀,更不惜下狠心将林浮银轻微划伤,劈晕,才好带出宫,
成渲小心翼翼的将林浮银唇上的钉子摘下,收好,才抱着她淡定自如的前行。
借助‘出宫给自家未过门的媳妇治病’才顺利被放行。
他穿着侍卫长的衣服,人家哪敢阻止啊?而他也给了个好借口,人家更是顺着他的意思走,这些人显然不知道侍卫长长什么样。也然不知道侍卫长有没有成家。
出了宫门,来到约好的地点,抱着林浮银钻进下属们准备好的马车。
下令往后西国出发。
然后生怕林浮银半途醒来,闹事,所以点了林浮银的昏穴,让她一路‘好眠’。
赶了好几天的路程,半赶半休息,一路顺风的到了后西国,也顺利的进入了皇宫。
将林浮银安置在自己的寝宫,成渲打发了宫人,直到殿内只剩下他跟林浮银,看着林浮银安睡的脸,指腹从她的眉心到鼻尖,再滑到嘴唇上,迟迟没有离去,却是痴痴的画着她的唇形。
最后,叹了口气,掏出唇钉,不舍的为她戴上,又一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的样子,虽然明知她此时已是昏睡状态。
戴上之后,一手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