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珠匆匆的吃完面条之后,背上背包,拎着肉和鱼,匆匆的离开了饭馆,去了小客车站,坐上回村的小客车,返回了家中。
她来到爷爷的房间,爷爷在床上闭目养神,静静的躺着。
看着他的样子,那么的消瘦,那么的苍老,满头银发,两只双手干枯的如白杨枯枝。
这样一个枯瘦的病入膏肓的老人,却做了那么多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想问一问老人,那一家五口人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了?
就是因为他们打死了那一只老狼吗?
因为一只野生动物要让一家人全部消失,这是不是有一些过了呢?她对自己的爷爷的做法有了一些不一样的评价。
他很想让爷爷给一个答案,她看着床上躺着闭目养神的爷爷,他似乎根本不想睁眼看自己一眼,老人家似乎意识到了他对自己的行为的目光,看似老人的眼皮动了动手抖了抖,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叶雨珠借着天光看着爷爷的脸,那张苍白却在一些发黄的脸,看了几分钟后意识到老人根本就没有睁眼的意思,她便转身向屋外走去,她想在外面透透气,这个时候正是夕阳快要照过来的时候,一缕金色的阳光射进了屋里。
刚走到门口,老人开口悠悠的说道:”你回来了,你要去哪里?你有问题问爷爷吗?爷爷现在心情不错,可以回答一些问题。”
叶雨珠说道:“我到镇上打听,镇上说那一户猎户人家全部都失踪了,凭空蒸发了一样,我不知道他们都去了哪里,这些是不是您做的?”
老人悠悠的说道:”是我做的孩子,我只是想为一个人报仇而已。”
“为那只野生的狼吗?”
“他不是狼,他是一个人。”
“他是我如同兄弟手足一样的人。”
“你能告诉我那一家人都去了哪里吗??”
“记不清了。”
“是爷爷您做的吗?”
“这个问题爷爷可以不回答你吗孩子。”
叶雨珠用难以置信的眼睛,看着这位平时慈眉善目,一向很慈祥的老爷爷。
爷爷叹了口气说道:“孩子,有些事你不懂。你那位广丰老师什么时候来?”
“就这几天。”
“让他尽快来吧,爷爷的身体怕撑不住了。”
“爷爷!”
叶雨珠闻听此言按奈不住自己的情绪,扑上前抱着老人,泪流满面。
这时爷爷却哎哟一声:“别碰我,爷爷痛。”
叶雨珠:“……”
叶雨珠起身站直了身子,吸了吸鼻子:“您哪儿痛?”
“哪儿都痛“。
老人深呼吸:“去,帮你奶奶干活去。”
看着叶雨珠离开屋子关上门,老人动了动,掀开被子,将围在腰以上的两条纱布拉一拉,拉向胸口部,将那露出一条的伤口重新围上。
又一次深呼吸,他知道自己肯定断了几个肋骨。
那个广丰还不快点来。自己的身体状况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他缓缓的坐起。
把那两条纱布解开,扔到一边,又从枕头下拿出几条纱布围在腰上,扔掉了的那两块纱布上一片暗红。
新的纱布将腰上裹满之后,他慢慢的躺下来。闲眼睛静静的调息缓缓的深呼吸。
叶雨珠来到院子里,拿起手机给广丰打了个电话,广丰接电话时。好像在开车。
“宝贝儿,今天晚上我就到,我现在在路上。”宝贝儿这词虽然听着有点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但是她听着还比较受用,心里感觉比较舒爽。
叶雨珠挂了电话之后,进厨房帮奶奶做饭,奶奶在锅前给爷爷熬着粥。
唉,一边做饭一边唉声叹气,看得出她的身影有一些萧索。
奶奶的眼圈有些猩红。
叶雨珠没说话,只是往炉灶里添柴火。
奶奶知道爷爷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了即将离去的地步。
沉默须臾之后,奶奶问道:”那广丰老师什么时候到?”
“今晚。”
“开车来的?”
“应该是。”
“看他条件还不错,你将来跟他应该不会吃苦,爷爷奶奶都放心了”
“您什么意思奶奶。”
这话听着怎么象临终感言一样的。
“奶奶和爷爷的最大希望就是你过得好,你也是爷爷奶奶的最大牵挂。”
“我的爸爸妈妈难道您不牵挂吗?他们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从我长到这么大,他们就没有出现过?”
“这个村是个穷村,人也都是穷人。都出门打工帖补家用。你爸爸小的时候我们家太穷,上不起学,很小的时候辍学的他出门打工。”说到这里奶奶不再说话,停了下来。
“后来呢?”
“后来他认识了你的妈妈,未婚先孕生下你,他们回来把孩子送给了我们之后两个人就离开了。据说你妈妈看到我们家太穷之后就不跟我们家了,连孩子也不要了,离开了你的爸爸也离开了你,就走了,从此消失,再也没跟我们联系过,你爸爸太伤心,在外面继续打工,又认识了一个女的,他入赘成了他们家的上门女婿,于是他也不再回来这个家了。”
听了奶奶的简单讲述,叶雨珠的心沉了又沉,感觉自己是被妈妈抛弃。她的心有些痛。
“奶奶您不要难过,我现在过得一样很好,他们不管我,我现在不一样考上了大学,还有了一个不错的男朋友。难道不是吗?”
“你那个男友奶奶观察过,感觉他还是比较不错的,还是比较靠谱的,值得你终身托付的人,奶奶心里非常欣慰,爷爷和奶奶真的为你有这样一个男朋友而感到放心。”
叶雨珠:“……。”
晚上10点多的时候,广丰才开着他的宾利车到达叶雨珠的农家小院儿。
进屋后直接进了爷爷的房间。
叶雨珠和奶奶在外面等候着。广丰给爷爷开始治疗他身体的伤。
给爷爷做了简单的缝合手术之后。爷爷喘口气说道:“谢谢你广丰,我孙女儿交给你,我很放心,你先去休息吧,我们有什么话明天等我身体恢复一点了再和你慢慢聊。”他第一次把广丰老师,那老师二字去掉直呼广丰。
广丰点点头,不再说话,走出房间。
说实话,他对爷爷身上所受的伤还是有些惊讶的,受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谈笑风生若无其事。肋骨处有一巴掌长的血口子,还断了三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