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首尔已经是晚上的8点，张武开着车，载着牧凡。
“阿牧，这一期的拍摄，和平时的你不一样啊。怎么，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金东哲带着韩国媳妇回老家，要过了正月15才能回来。小镇不大，事情传的特别快，张武的小妈知道了，连续几天对他是各种狂轰乱炸，亲情攻势都用上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催促他也赶紧领一个，只要不缺胳膊瘸腿脑袋缺弦是女的就行。这不，过了年就偷偷回来了，又给牧凡做起了经纪人兼司机的老本行。
上午的拍摄，和以往相比，牧凡是积极的有些过分。主动提出入水不说，因为年前为霜花店的拍摄做准备，专程学习了骑马。刚好，休息的民居附近有个牧场，在这个阴冷的天气里，纵马狂奔了10多分钟。结束拍摄后，又是一路上的车马劳顿，现在诶靡不振的望着车窗外发呆。
“啊，没事。好像有点感冒了，身子不太舒服，回去吃点药就行了。”头有些低沉，身子也有些发软，牧凡强打起精神，最近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有些疲惫，“李昇基下车了，这一期也是没办法，我可以不在乎，但不能不在乎虎东哥和pd罗英石。而且，最近别的事情也挺多。”
深吸了一口气，放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哥，你应该了解我。当初刚进这个圈子，真的没有想太多。很多事情，都是因缘巧合，开始是一部电影，又接了综艺两天一夜，接着是日日剧爱也好恨也好。在这期间，咱们又成立了zero公司。”
被窗外的冷空气一吹，头脑清醒了许多，牧凡正了正身子，继续说道：“初心很简单，就是想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和工作。可如今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小知恩，秀根哥，炳万哥，导演姜炯哲和导演李勇周，这是艺人。东哲哥，秀珍努那，金正旻，还有给秀根哥，炳万哥配的司机和造型师不算在内，咱们这个小打小闹的公司，如今也承担了不少的责任。”
张武沉默不语，从来不吸烟的他，向牧凡要了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又被呛的连连咳嗽。
牧凡苦笑了一声，“哥，你不会吸烟就别吸了，这个玩意对身体不好。学会了容易，想戒就麻烦了。”把手里的烟屁股弹出了窗外，接着说，“我也就是发发牢骚，一些东西背负了，就不可能甩掉的，更多的，我是担心自己扛不起来。”
牧凡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没有去年的那次变故，自己应该还是一个胖乎乎的宅男，要么宅在家里，要么是跑一些剧组，发挥一些背景墙的作用。邻居的那群轰子们，也仅仅是一群早出晚归的邻居。。。
即使是现在，在别人的眼里，自己是拥有了形象和演技，有发展成为一名顶级演员的潜力，还有综艺上的一些人脉，也就如此而已。不过是从一只普通的蚂蚁，变成了一只体型大一点的蚂蚱，对于很多人来说，随手就可以碾死，所以现在还没有太多人在意。但夜路走多了，总有一天遇到鬼，自己真的只想混吃等死一辈子啊。
已经这样了，随他去吧，在意的人真的不太多，不长眼睛的鬼，也不介意早点送他们去轮回。撇下了繁杂的思绪，牧凡看了一眼已经把烟掐灭了专心开车的张武，随意的岔开了话题，“哥，你说，我是不是也应该找个女朋友了？”
“咳咳咳~”还以为他能继续感慨一些什么话来，之前自己被家里催着找女朋友的事，也是嘴贱，被这小子知道了，嘲笑了一整天，张武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有个童养媳李知恩嘛，怎么，现在和我装糊涂呢？”
“咳咳咳~”牧凡又点燃了一支烟，吸第一口就被呛到了。
“呀！你小子别在那边用什么妹妹的来打马虎眼，真当你哥我活了这么多年是白混的？没有别的企图，你小子会投入那么大？”
“讲真的，还真没有那些想法。”无奈的舒了一口气，烟雾缭绕，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遇到小知恩的时候，那个倔强的小丫头，楚楚可怜又执拗的小眼神，牧凡嘴角不知不觉的露出了一丝微笑，“小知恩才多大点，我还真的是拿她当自己的亲妹妹对待。”
“你自己看着办吧。”张武和李知恩接触的时间也不少，比牧凡更了解小丫头的努力和执着，也清楚的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我接送过知恩几次，每次都是筋疲力尽的从s.m.出来，我劝过她，知道怎么回答我的吗，不要让你那么累，勤奋努力才能尽快出道，就能为公司赚钱了。又怕你太忙，不停的向我打听你的行程。我就纳闷了，明明是我比你忙的好吧？”
牧凡摸了摸脖子上系着的男士方巾，还是生日那天，小知恩送的礼物，心下有些愧疚，是不是有些太忽视她了，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丫头治愈的笑颜下隐藏的疲惫。
“对了，知恩的生日是哪一天？”牧凡有些脸红，对小知恩，好像真的关心不够。
“哎西！手机里，有个文档，自己查。”
还好，5月份，还有三个月，偷偷的擦了一把汗，悄悄的把张武的手机放了回去，心不在焉的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车辆，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路灯也早已点亮。
“打算让知恩什么时候出道，有计划没有？”
“出道？丫头今年才16岁吧，按照华国周岁来说，才15岁，是不是太早了？”牧凡回过神，诧异的问道。
“s.m.那边的声乐老师，说知恩现在就差阅历，歌唱缺少些情感。而且变声期也已经过去了，担心在这样拼命的练习下去，反而有害。还有，她的家庭条件，你也不是不知道吧？”
牧凡沉默了。表面光鲜的娱乐圈，内里隐藏着多少黑暗和污秽，如果有可能，真心的不想让小知恩踏入这里面，不过，那毕竟是她的梦想。
“明天让知恩休息一天吧，好久没吃到她做的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