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四里,便至东地城门,子阳不知泸王父子是敌是友,又担心这对父子太过精明,假扮的王军被识破,便想将伯益打晕,送到车撵上,瞧一瞧端倪再放她出来。
太子暴死之事虽未过明路,但小道消息满天飞。总有一些人公侯不敬,四朝不勤,想另立山头,挟持了王朝这最后一滴血脉以令诸侯;
周山君肯借些兵与他,虽不知是敌是友,但横竖都是死局,为护主公周全,子阳却要撞一撞运气。
贾诩曾作东地(今属浙江)太守,故又称贾东阳。泸王掌权之际,贾诩是其谋取权位的谋士之一。其人虽毒辣,但有大才,曾引用谶语“卢中水,作天子”,以证泸王(“泸”字即是“卢”中有“水”)上应“天心”、下合“人情”,当作天子,为泸王称帝造势。贾诩因此受到重视,仕途顺畅,地位超然。但泸王父子,秉性自负,是非不分、嫉贤妒能,未曾有为君者的气魄。贾诩虽是文人,却有宰相之志,大争之世,很想更多地直接参与、掌管具体边务,旁人也认为他能够胜任,但泸王父子始终不把边务实权交给他,只是给了他较高的虚衔。他展露的韬略,始终不能令泸王父子放心;所以,应该走向的误区,贾诩也作壁上观。
伯益伸开懒腰,拍了拍子阳的臂膀;骂道:“子阳君长能耐了,这等关头,敢哄主公去睡”
子阳汗颜,憨然一笑;伯益无语,月朗星稀,乌鹊南飞,遂掉头南向十里,见贾诩。
真正的欲达成就者,必能通达情理,悲天悯人,乐于成人之美,伯益抱着这样的想法碰一碰运气。
还果真,给碰到了一颗歪脖子树;这贾诩老头古怪的很,自信的很;门前摆了一卜卦阵;虽只乾坤两卦,但着实刁钻;伯益靠着天生的莽撞,一路右拐,顺其自然,终给破了局;
老头摆谱,不给穿鞋不睁眼,不给挠痒痒不起身;伯益无赖,就给穿一只鞋,就给使劲挠痒痒;老头闹不过,果真醒了;
“竟是个女娃子”老头抬眼瞅了半天
“竟是个老头子”女娃斜阳飞视
二人相视大笑......
伯益拍了拍老头的手,瞧着炉内灶火一瞬间升腾起来,明亮旺盛十分。
烟,有些熏人撩目。
鸟向檐上飞,云从窗里出。
虽由他、天公拨弄,不教磨涅。失意每多如意少,终古几人称屈。也终是、祸福因果。高卧床头看北斗,背高城,安黎民。听锣鼓,二更歇。
贾诩叹服,士为知己者死,男为悦己者容。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贾诩给泸王父子摆了一道酒,趁机割了二王的头;子阳假借泸王的手,缴了护城军的械;又以护城军的械,韧了北营的部将;又以北营的部将安了城中父老的心;伯益正视听,与民约法三章:军功者赏,无地者田,杀人者死;遂绞杀泸王三族,分其田产与无地流民,安抚高门商户,护其财产绵薄,开垦荒州,屯兵塑边;
约莫过了半个月,伯益收拾完了行当,视察了屯兵;留贾诩、子阳驻扎看护后,便欲奔走;她念着亲人的安危,一刻也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