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凌七七以为对方是容意,即便是再怎么对她,她心都很不下来去恨容意,可是再得知这个人不是容意之后,她满腔的很意。
这半个月来容清对她的折磨,还让她成为半魔,几乎是毁了她的人生,她怎么能不狠。
“凌七七,你敢打我试试!”
“打的就是你!”凌七七便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地将非攻抽在容清的身上。
非攻的威力比普通的兵器可是厉害数十倍,可想而知,一鞭子的威力会是怎么样的。
顿时杀猪般的叫声便响起。
凌七七看着容清痛苦的样子心里顿时舒畅了不少,旋即继续挥舞着手中的非攻,最后几乎是打红了眼,根本不知容清是几时晕过去的。
也是因此,她身上隐隐有黑色的气息冒出来。
司修白顿时明白过来沐轻染为何让凌七七那么做,激发她体内的魔性。
只是司修白不明白,沐轻染为何要激发凌七七的魔气。
一旦激发,凌七七之后的人生基本上都被毁了。
突然之间,凌七七晕了过去,沐轻染见此体内的月魂给逼了出来,旋即默念着什么,只见满身是血的容清和凌七七短时悬浮在半空中,黑色的魔气将她们包围住,等魔气散开之后,凌七七和容清竟然穿着彼此的衣服。
但是并没有结束,她们还是一直悬浮在半空中,沐轻染一直不断的在输入魔气,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此时,轻染的脸色已经苍白无比几乎接近透明,额头上的汗水密布,一一滴滴顺着她精致的下巴落到地上。
此时,沧月大陆。
司御寒顿时也吐出鲜血来。
“主子,你没事吧?”墨衍十分担忧地看着司御寒。
墨衍能看出来司御寒吐血是因为沐轻染出了什么事。
本身司御寒便已经元气大伤,如今又因为沐轻染出事将伤势变得更加严重。
“我离开一趟,这里交给你。”说完司御寒便要离开。
“主子,眼下你真的不能离开,一旦离开,我们便功亏一篑,您难不成还想重蹈覆辙?您这次离开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你放心,夫人身上不仅有月魂,还有一群朋友,她不会出事。”墨衍苦口婆心地劝说司御寒,在说话的时候便跪在了司御寒的面前。
眼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主子离开,他不能让所有的一切都付之东流,而且主子现在重伤在身,此时离开和自杀无疑。
“让开!” 司御寒俊美无双的脸上泛起一层冰冷的光泽,每一个字都像是淬满无穷无尽的寒意,让墨衍犹如身处在冰天雪地之中。
“主子,您真的不能离开!您就算不为了自己想想也得为了夫人想想吧,若是您出了什么事,你让夫人该如何自处?主子,你不能这么自私!若是夫人在这里也不会让您离开的。”
“墨衍,别逼我出手。”
“主子,若是你想离开,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墨衍下定了决心,绝不能让司御寒离开。
墨衍心中有数,此时司御寒重伤在身并不是他的对手。
星辰大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司修白在煎熬和不安中度过。
他根本不知道沐轻染时在做什么,可他此时除了在一旁看着什么也不能做。
终于在还剩四分之一的半个时辰时,容清和凌七七两个人缓缓落到地上,而沐轻染不堪重负,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差点摔倒在地,好在她用强大的意念稳住了身形。
而那月魂,在两人落地那刻时,顿时化为灰烬,消失的无影无踪。
“沐轻染,你没事吧?”
“我没事,司修白将这个给凌七七服下。”沐轻染说着从元素戒拿出来方才喂给容清毒药的解药。
司修白旋即照做,只是凌七七一直没有醒过来,倒是容清醒了过来。
“沐轻染,你做了什么?”容清发现什么不对劲之后,惊恐地看着沐轻染,“你竟然将我和凌七七换了血脉。”
眼下是她身上有毒咒,是她成为了半魔,也是她失去了符咒师的能力!
容清接受不了,真的一点都接受不了,恨不得想立刻去死。
她怎么能够拥有肮脏的半魔血脉,她怎么能成为伸手世人鄙弃的半魔,她怎么能失去她引以为傲的符咒师!
可她不能死,她还没有报仇,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沐轻染。
容清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肉中而浑然不知,滔天的很意几乎要将她湮没,一双眸中满是阴戾猩红,“沐轻染,我要杀了你!”
“你伤我便是伤你自己。”沐轻染好心提醒,“你已经是我的奴隶。”
半魔是在魔族中最低级的存在,是因为谁的心头血成为半魔,便要终身成为这个人的奴隶。
若是沐轻染出了什么事,容清别想好过,但若是容清出了什么事,可是对沐轻染半点影响都没有。
沐轻染所言正是容清最最不能接受的,她怎么可能听从沐轻染的命令,怎么任由沐轻染使唤。
沐轻染耐着性子道:“我再问你一次,容意在哪。”
“在密室中。”
容清说完之后,眸子瞬间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沐轻染。
怎么可能!
沐轻染的魔族血脉怎么可能这么纯正?
时间这般血脉纯净的魔族之人早就被杀的一点都不剩。
沐轻染绝不可能!
她就是个卑贱的魔族之人!
司修白有些惊讶容清竟然会如此乖乖说出机关,心中怀疑容清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可是仔细想想,容清这半月来根本没有出过容家,容意是她的亲妹妹,说什么她也得去看看容意。
如此,便意味着容意便在容家。
而且容清十分有底气地说出半个时辰之内她的人见不到她容意便会死。
若非是她亲手掌控着容意的生死,断然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这也意味着容意极有可能在容清的视线范围之内,便是存在于在暗牢之中。
暗牢中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机关。
沐轻染对容清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觉得十分理所当然,“机关在哪里?”
“那里。”容清指了指不远处墙上一块不起眼的地方。
再次不由自主的言行,让容清如置冰窖,如遭雷劈。
即便方才再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这是个事实。
她必须对沐轻染百分之百的服从,并对沐轻染百分之百的听话。
即便她本身不愿意这么做,那血脉的压制也会让她不受控制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