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卦象就得出来了,卦象上显示,唐语诗的哥哥还活的好好地,并且就在东方,离这并不远,想必就在京城,同时卦象上也显示了,唐语文处在一个非常忙碌的状态,可谓是费尽心机,并且可能随时要掉脑袋!但总体上而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当然了这些事杨车自己清楚就行了,没必要告诉事主,其实所有算命的也包括说书人,在给人看卦问事的时候都会保留一些内容,大概也就占三成吧。
大家不要以为这是隐瞒什么的,其实并非如此,有些事算出来好说也不好听,所以不管怎么样都得换一个说法说给事主听,打个比方来说,一个人媳妇找不着了,想算一卦,结果算出来的是,他媳妇跟别人跑了,但是没过多久会自己回来。
这个时候算命的要跟那个人直说你媳妇跟别人跑了什么的,那我估计的打起来不可,因为你说出去也不一定有人信啊,万一人家特别信任自己的老婆呢?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所以算命的就得换一种说法说,你媳妇只是暂时迷路了,过几天找到路了,自己回来了,这简单的一句话也是一语双关,实际上人家的媳妇过几天的确回来,还是照常过人家的日子。
所以算命不仅考验情商,也得考验智商,有些事能隐瞒还是不要说了,对双方都好,杨车当然也懂这个道理啊,他把最后的内容隐瞒,只跟唐语诗说:“放心吧,你哥还活着好好地,只是有些事情没办法脱身,时候到了他自会回来把你接走。”这不管是心理安慰啊,还是劝慰,反正对唐语诗来说,意义还是比较大的。
不知道杨车算的对不对,但至少卦象上是好的就行了,不管自己的哥哥回不回来接自己,只要他平安就行了,这个时候唐语诗忍不住落了几滴泪,这是思念至亲所致,她用手帕轻轻擦了一下就说了:“太谢谢您了,我只要知道这个就行了。”随后她就跟杨车简单聊了几句并且说以后有什么帮忙的都会来请杨车,她也会替杨车招揽客人。
寒暄几句之后人家就撂下钱走了,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杨车有点发愣,他倒是没想别的,但是旁边趴过来一个人说:“这人是谁啊?咋了看上人家姑娘了?”
是说这话的是那卖旱烟的赵大叔,他早就看到杨车这边来了两个姑娘,穿着打扮不一般了,所以想过来八卦一下,杨车支支吾吾最后只说了一句:“没事,只是两个客人而已。”
看到杨车的反应赵大叔呵呵一笑,心说,你小子还想瞒过我的眼睛,恐怕不只是客人那么简单吧,正好这回天色不早了,已经到了吃饭的点了,趁天黑之前,赶紧把晚饭做好,于是杨车就把摊子给收了,然后回家做饭,自从有了房子之后,张仑就不怎么跟杨车出来了,有那时间还不如望着天发呆呢。
回到家之后,杨车跟他打了声招呼,然而他还是想往常一样,爱答不理,杨车一想不理我?一会做好了饭你别过来啊。
话不多说哥俩吃晚饭之后就各自休息去了,但是这个时候门外却传来了叫喊:“请问这里是杨法师家么?开门啊,有贵客到!”
杨车心说,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啊,谁啊?打开门一看竟然吓了一跳,来者竟然是巴图苏,旁边还有两位,一个是他的护卫,霍央,而这另一位就是那钱姑娘。
杨车本能的想行礼,但是被巴图苏给拦住了:“进去说。”
杨车把这三个人请进家里,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张仑只是看了这三位一眼,就不在管继续睡了,一时间气氛很安静,杨车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躲在角落里。
巴图苏对杨车招招手并且说道:“其实你不用那么惧怕我,我这次来是有其他的事情,你过来做,我们慢慢聊。”
杨车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他的旁边,有些害怕的问道:“大人,这天色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干嘛啊?”
这是杨车今天第二次流露出慌乱的神情,因为民间有句老话,当官的入宅,不是发财就是有灾,发财就免了,只要没有灾就行,杨车现在心里是这么想的。
巴图苏笑着对杨车说:“杨兄弟其实这回来呢,我们是有事相求,你要是能办得好呢,我再给你十两黄金,要是办不好也没关系,我还是会付你五两黄金的,这个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也只能求您去办了。”
杨车惶恐的说:“大人您有啥事非要我去办啊?我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有啥事您让您手下去办不就完了。”
巴图苏轻轻叹了口气说:“我们是官家不好去办啊,事情是这样的,你可曾听说过薛家金矿。”然后巴图苏向杨车讲述了自己来找他的目的,薛家金矿是偏远县城的一个小矿场,都快离了保定地了,属于深山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名义上是个小型的煤矿,实际上背地里是个金矿。
也不能说是清朝吧,现如今就每个金矿都是被政府管制,各个朝代对金矿管理的特别严格,但是下面的人要是想发财就得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偷偷开金矿,其实薛家金矿之事官府早就知道,但是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是因为出了几条人命,巴图苏也不愿意管,事情就要从几天前开始说起。
在那个金矿里干活的,大部分都是逃难的难民,天南海北的都有,其中山东江西安徽的人就特别多,背井离乡只是为了找一口吃的,在那个矿里干活的人都是干几个月结一次工钱,然后是走是留都随意,要是有人想继续干也是无所谓。
但是有几个工人结清了工钱之后想要回乡,在回乡的前一天他们就死在了矿场上,死相很离奇,皆是张大了眼睛和口鼻,仿佛见了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因此有传闻说,他们是被活活吓死的,出了这么奇怪的事,民间传言越来越多,但事却没有一个人报官,这是让巴图苏也感到很奇怪,按理来讲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所有的事情都必然会有一个原形,传言才会流传起来,最后的真相是什么不重要,但是肯定会有一个事件的本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