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有些朦胧,但是有些人的面容永远都无法忘却,印象之中一个白胡子的老道,十分慈祥的笑着他抱着自己,仿佛真的是自己的孙子一样。
“这孩子好啊,体格好,长得也很精神跟他爹一模一样,要不,就给我当个徒弟吧~”老道抱着这孩子爱不释手,但是旁边就有一个道士不乐意了:“师叔你这话说的不合适吧,你要知道他可是张伯卿的孩子。”
老道也不乐意了:“张伯卿怎么了?好歹他也是我门下最出色的弟子,也曾经是你师哥,再说了父母的错,跟孩子无关,老道我就喜欢这孩子咋地?”
那年轻的道士拧不过老道,只好一甩袖子先走开了,他也是好意,没想到这老道如此固执,老道接着逗小孩玩,他怀中的孩子就是年幼的张仑,当时还在襁褓之中。
从哪之后老道就对张仑像徒弟一样对待,可是出家人养一个孩子十分艰难,没有奶怎么办,自己又不可能抱着孩子去跟人家借奶吃,老道想了个办法,他每次熬稀粥,就用自己的嘴巴慢慢的喂张仑。
某一天一群道士带着另一个老道来到了老道长得住处,看上去他们都很不开心,面容不悦,为首的老道质问道:“圣浮师弟,你将这孩子收留至此恐怕不太妥当吧。”
然而圣浮道长满不在乎地说道:“怎么着师兄,你有意见?我现在可不再门中,也不在道观之中,恐怕你也管不了那么多吧。”
“他可是张伯卿的孩子,你不要老糊涂了好么?”对面的老道气的吹胡子瞪眼,要是别人家的孩子,此时早就吓得哇哇大哭,但是张仑没有哭,他睁着大大地眼睛看着对方,他知道抱着他的这个圣浮道长是可以保护他的。
“我看你们才老糊涂了,孩子有啥错?一个个道貌盎然,整天说这修行修行,还跟一个孩子过不去,都走,走!再不走的话,老子把你们弄残再走。”虽然这老头抱着孩子,但此时身上的气场已然发生了变化,有一种怒不可威,不可侵犯的感觉。
气的对面的老道指着圣浮道长:“行,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别再回道观中了,也别说这孩子跟我门中有什么关系,哼!我们走。”
那老道不能对圣浮道长做什么,只能撂下这句狠话就走了,他这句话虽然说得决绝,但是话里面留下了很多,言外之意,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圣浮道长听懂了,那意思就是你可以照顾这个孩子,但是最好不要抛头露面,也不要说这孩子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就行了,这的确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圣浮道长还得配合在他们身后破口大骂着:“切,说的好像老子很想回去一样,老子很多年都不想回到道观里了,在这山间小庙里住这岂不美哉。”
虽然两个老人都没有明确的表示着,但是他们明白这就是保护张仑最好的办法,从那之后这群找事的道士,再也没有出现过。
可不知道为什么,还在小时候张仑就是知道他们在说假话,转眼间张仑就三岁了,他说话比较早,在老道口中大概的了解到了一些自己的身世,他的父亲叫张伯卿,母亲只知道是关外人,具体的老道士也不愿意说,看样子也不愿意提起,老道士还教会了张仑识字,不知为什么,张仑才三岁,却十分聪明,对什么事情几乎是过目不忘。
老道长还教他修行,将自己压箱底的功夫都教给了他,就是金光护体之术,修习这种法门,肯定要先从打坐做起啊,正当老道士以为张仑得花好几年才能感受到体内的真气运行之时,他却只花了一个月就已经做到了真气运行,这差点把老道长的下巴都惊掉。
“奇才,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奇才,你是怎么做到的?”老道长围着张仑左看右看,他不太相信这个事实,但这孩子已经把第一步基础打好了,修习金光护体术也就非常容易了,只是张仑不明白为什么要学这门法术,老道长看着天边饶有深意的说:“以后这世道乱的很,这门法术不仅能对付人,还能对付鬼,人活一世有个技艺傍身是最好的。”
老道长让张仑学这门法术只是想保护张仑平安他似乎算到了张仑以后会遭遇很多不测,原因是这孩子说傻也不傻,只是无法跟这世界上的多数人交流相处,这样也会被小人利用,把他谋害。
张仑从废墟中站了起来,他吐了口鲜血,仿佛没事人一样,看着不远处还在发疯发狂的鬼人,他的眼神中看不出来愤怒还是生气,只是平静中多了一些神采,他在废墟之中也找了一个打木桩,似乎是在赌气,也似乎为了跟那鬼神较量,只不过这木桩他拿起来有些费劲,不过他还是倔强的扛了起来,然后一声大喝,朝那鬼神再次冲了过去。
那巨汉一回头,看到张仑又过来了,而且也是扛着一个巨大的木桩,他甚至眼神里有一些恢复神智,在那么一刻之间,它纳闷了,这不可能,这个人怎么还活着?而且试问天下间有谁比自己的力气更大?这不可能!巨汉抡起木桩再次打向张仑,而张仑也举着木桩还击,两个木桩发出了巨大的闷响,竟然再也承载不住两个人的力量,纷纷劈裂开来,化为了断木、
“喝啊!”巨汉扔下了手中剩下的那一节木桩,举着偌大的拳头打向张仑,张仑往旁边一闪,躲过了巨汉的攻击,瞅准时机,双拳快速疯狂的打向了巨汉的小腹,看不清张仑的动作有多快,但转瞬之间几十拳是有的,这些拳头下去,甚至让那巨汉后退了好几步,张仑想要追击,但是他的手已经麻了,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正在思考下一步对策之时,忽然周围的温度,一下子变得寒冷起来,冷到让常人都打哆嗦的那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