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吕方回到东寨自己住处,人还在门外,就高兴地叫道:“云儿,恭喜你,贺喜你啊!”忙进屋里看时,却不见乐云迎出来,便问乐春道:“你小姐呢?”
乐春一面笑,一面用手向里屋指了指。
于是,他连忙走进里屋,一看,只见乐云还睡在床上没有起来。因为,她昨日夜里累了。
原来,昨日酒席,大家直吃到日落酉时方散。吕方已是七分醉了,方才回到他自己屋里去。又因为女席先散,故乐云早已回来。吕方来到门口,她便迎了上去。二人坐下后,乐春立即泡好茶,又端了水来。
吕方便分咐道:“不用侍候了,你也累了,歇息去吧。”
乐春应了一声“是”,便回她自己屋里去了。
吕方洗漱完毕,喝了几口醒酒汤后,便与乐云紧挨着说话儿。他见她言语不多,便关心地问:“云儿,你怎么啦,喝醉了吗?”
乐云道:“没有啊。我初上山寨,哪敢放势,喝醉了出洋相?”
吕方道:“说得也是。”又问:“那,你好像有些不高兴,难道有什么心事吗?”
乐云道:“方哥,我得你这样一个少年英雄为夫婿,又得清风山这样一个自由快乐的好地方,哪还有什么心事?我只是、只是、、、、、、”
吕方揽着她的腰儿道:“只是什么?”
乐云顺势倒向他怀里,说道:“只是一时想起乐家庄和爹娘来,心里不免那个;也不知、不知爹娘怎么样了?”说着,眼红了,泪水盈眶了。
吕方忙抱紧她安慰道:“云儿,你别担忧,我正要告诉你呢。刚才议事结束,我回来之前,山上派去清风镇和乐家庄打探的人,恰好回来了。他们禀报道:‘知寨府的人,并没有任何动静;乐家庄也安然无恙,爹娘二老,更是平安无事。’你就大放宽心吧!”
乐云听了,立即笑问:“方哥,你说的是真的?”
吕方笑道:“当然是真的!这样的事,还能骗你吗?”
乐云开怀了,笑道:“那就好!那我就开心了!”又关心地问他:“方哥,你才回来,没有喝醉,没有不舒服吧?”
吕方笑道:“云儿,你放心,我没有不舒服。”又道:“哪能喝醉呀,今夜还有大事呢!”
乐云没有听懂,因而又问:“怎么,你今夜还要出去?”
吕方仍然笑道:“出去做什么?这大事,不是山寨里的大事,而是你我两人私下的大事!”
乐云这回听懂了,因此红了脸儿,低了头儿,不再做声。
吕方亲着她道:“云儿,熟话说,新婚三天不空房。今夜,你我已是洞房第三日了,难道你还不准备给我吗?”
乐云没有做声,只向他羞涩地一笑,并把头儿埋在他怀里。
吕方不再浪费那一刻值千金的时候儿,迅速做好准备后,便与她进入无限快乐的境地。
他小两口儿初尝儿女之乐,未免兴趣甚浓:
一个是:春雨绵绵长而久,一夜雄风不减力。
一个是:短痛过后滋味美,花苞初放蕊香浓。
次日早起饭后,吕方照样精神饱满、兴高彩烈地去聚义厅参会议事。可乐云毕竟稚嫩柔弱,早晨便不想起床。因此,待吕方出去后,她又甜甜地睡了一大觉。乐春进来侍候时,也一直没有惊动她。所以,当吕方从聚义厅回来时,她还没有起床。
吕方进门后,径直走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下道:“我的小懒虫,怎么还没有起床?”
乐云撒个娇儿道:“都是因为你,害得我头晕起不来。”
吕方忙亲问:“啊!现在还晕不晕?要不要叫郎中来?”
乐云笑道:“这一觉睡得好香,还晕什么?”
吕方松了口气道:“那就好。”忽又笑道:“啊,云儿,我要恭喜你,贺喜你呢!”
乐云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嫁给你,这就是头一的大喜事了,还有什么值得可喜可贺的?”
吕方笑道:“刚才,燕顺大哥已当众宣布,你姐妹二人都被升为山寨大头领,负责统领桑农之事,怎么不值得可喜可贺?”
乐云笑道:“我姐妹二人,都是不懂世事的女孩儿,不像二嫂三嫂一样有见识,又会武功,能当什么大头领?再说,桑农之事,极为平常,有什么值得这样重视的?”
吕方笑道:“云儿,这你就错了。你初来山寨,还不晓得呢。在我们清风山,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男女都一样。只要有本事,都可以当头领的。至于桑农之事,看似平常,实则关糸重大。谁可以不吃饭,谁可以不穿衣?如今,大哥二哥他们,将此事看得头等重要。所以,你姐妹二人,不要小看了自己,也不要小看了桑农之事,更不要误了山寨中的大事,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做好,不枉称‘神农双女’才是啊!”
乐云听后,高兴地笑了,双手吊住吕方的颈项道:“方哥,云儿知道了。云儿不会误事,也不会给你丢人的。”
吕方也低头笑着亲吻她,说道:“好!这才是我的好云儿嘛!”又道:起来吧,要吃中饭了。”边说边扶她坐起来,又帮她拿起服饰穿戴。
西寨那边的情形,简直就是东寨这边的翻板。当郭盛从聚义厅回来时,乐霞也还睡在床上未起来。
原来,昨日傍晚散宴后,郭盛回到自己屋里,与乐霞闲谈几句后,便要亲他。可乐霞却爱理不理的,显得不那么愉快。
郭盛见了,便说她:“嗳,霞儿!怎么搞的,你怎么这样一个态度?”
乐霞道:“那你要我怎样一个态度?”
郭盛笑道:“我要笑笑嘻嘻、快快乐乐的态度!”
乐霞道:“我笑得起来,快乐得起来吗?”
郭盛笑道:“为什么笑不起来,快乐不起来?”
乐霞道:“还问呢,都是因为你!”
郭盛笑道:“因为我?我又怎么啦?”
乐霞道:“还要问吗?你们兄弟两个,把我们姐妹两个抢到这清风山来了!如今,乐家庄回去不得了,爹娘也见不到了!还不知,两位老人家怎么样了呢!你说,我高兴得起来吗?你说,我能不怨你吗?”说着,倒向他怀里,并拍打他。
郭盛听了,忙抱着她安慰道:“啊,原来你是为这个哟!告诉你,霞儿,你大可不必耽忧!”于是,他便把吕方告诉乐云的话,也告诉了乐霞。
乐霞听了,这才转忧为喜,笑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不要哄骗我啊!你要是哄骗我,我就、我就揪你的肉!”说时,他真的用二指揪他后背的肉,揪得虽不重,但也不轻。
郭盛虽然并不感觉到怎么疼,但却故意叫道:“哎哟,哎哟!痛,痛!肉都是你会揪掉!”于是,他“报复”性地抱紧了她,并和她附耳低声道:“你看我怎么还你的‘礼’!”
说话间,他真的向她“还礼”了。在“还礼”之中,小两口儿也初尝儿女之乐。他二人有他二人的特点:
一个是:秋风秋雨多怪异,东南西北任纵横。
一个是:才饮雨露初吐艳,招蜂引蝶舞翩跹。
次日早起饭后,郭盛仍然朝气蓬勃地去聚议厅,参与议事去了。乐霞则与乐云一样,不急于起床,而是美美地睡了一觉。
有人说,睡眠是最好的补品,只怕此话当真。乐霞睡醒后,精神又来了。当听到郭盛的脚步声进门后,她便假装未醒,闭眼等待。当听到郭盛来到床前,并感觉到他的鼻息轻拂自己的脸面时,她突然睁眼伸手,紧紧吊住了他的颈项,并“格格”地笑个不住。
郭盛哪肯放过她?顺势搂住她好一阵亲吻。二人笑闹了好一会,乐霞方才起床。午餐时,郭盛也将有关她姐妹被升为大头领,并被分派负责桑农之事的喜讯,细细地说了。乐霞听后,方知自己已是重任在肩,再不可顽皮儿戏,放下不表。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