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充满消毒水的医院里,医护人员们井然有序的正常工作着,匆匆忙忙的医生,焦急等待的家属。常态不可能常常存在,院长急匆匆的冲到大厅,身后紧随着各个科室的主治医生。因为就在刚才接到董事长身边最得意的人—梁叔打过来的电话,说是董事长的公子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发生车祸,将会在二十分钟后到达。
院长一接到电话就赶紧召集在院所有各科室的精英大夫积聚在大厅等候,没办法,这是私立医院,还是G市最有权威的医院。大家一听是董事长的公子,尽管不是董事长亲自打过来的电话,但还是不得不重视起来。
“你们都听说什么消息了吗?”等待是最漫长最无聊的一件事,所以大家在在工作之余慢慢地也喜欢上了八卦,也许这是打发疲劳和消磨时间的一种方式。
“我听说这位公子可是董事长的掌上明珠,平日里就很少出现在大众面前,没想到这一出现就遇到这样的事”除了惊喜还有一丝丝的惋惜。
“谁说不是呢,听说这位公子不光是长得英俊,更重要的是才华横溢”一个小护士也凑到大家的讨论中。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在墨西哥留学回来的”边说眼里边放着桃花,自我陶醉的模样也是让人联想翩翩。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警察冲进了医院,车直接停在了医院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看不清脸部表情,胳膊上似乎还淌着血,匆匆的来到副驾驶的位置。大家都在等董事长的公子,没想到这个时候会出现一个程咬金,都聚集在院门口,准备好进行抢救的物品。
“先生对不起,这里不让停车”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不长眼睛的保安拦住段子弘。段子弘本来就着急,又碰上一个不知好歹的保安,本不想搭理他,但是执着的保安又一次的拦住段子弘,段子弘真是气急了,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保安踹进医院里面。
在医院干这么长时间,见过医闹的,也见过在家属跟家属打仗的,就是没见过像这样上来一句话不说开打的,更重要的是把神圣的保安人员一脚踹了进来。
段子弘来不及多解释,抱起颜芮溪就往大厅冲,“来人,医生”段子弘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女子,除了焦急就是悔恨。
保安勉勉强强的站起来,还想继续拦住段子弘的脚步,被段子弘的横眉瞪了回去,“不想死就过来”保安默默地退下。这时手术车也推了过来,段子弘轻轻的把怀里的血人放在床上,温柔的抚摸着苍白痛苦的小脸,轻启红唇“颜芮溪,你要想报仇就给我站着出来,你要是敢死我就杀了印扬给你陪葬”
本来还在等董事长公子的主治大夫们见有人进来了,急忙的冲上去抢救,医生本就是救死扶伤,但人都走了,到时候大公子一来没人了该怎么办,院长也陷入了两难的境界。
颜芮溪无力的眨着乏力的眼睛,动了动嘴唇,还没等段子弘听清她说什么,就被拒绝在手术室门外,段子弘失神的望着亮起的指示灯。
“就是她?”一个身穿白衣大褂的男子半举着双手站在段子弘的身边,同样看着紧闭的手术室的门。“帮我,一定救活她”
“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职责”说完就要进去,“子航,我没求过你,但这一次,我恳求你,不惜任何代价救活她”段子航停住前进的脚步,没有理会段子弘说的话,继续往前走,段子弘有些不安,走到门口的时候,段子航停住脚步“刚才她跟你说,你欠她一个婚礼”
段子弘愣住了,刚想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段子航就进去了。只留下一个焦躁不安的物体在长走廊上不停地在移动。
就在段子弘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院长走到段子弘的身边,“请问您是段子弘先生吗?”段子弘眯着眼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人,点了点头,“有事?”。院长局促的把电话递给段子弘,段子弘看了一眼电话上面的来电显示,很不情愿的接过。
“梁叔”段子弘看着不断冒虚汗的院长,有声无力地回答着梁叔的问题,说了几句之后段子弘把电话还给院长。院长点头哈腰的接过电话,“我不知道董事长的大公子就是刚刚进去的那位”
“刚刚进去的那位不是,我是”段子弘一字一句,吓的院长是魂飞魄散,段子弘感觉到心里好好笑,上前拍着院长的肩膀,“李院长,要是刚刚进去的那个人不能活着出来,你也就不用出来了”吓的院长赶紧做准备工作进手术室。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但出来的并不是颜芮溪而是段子航,段子弘立马站起来往后瞅了瞅,“怎么样了”
段子航也向后看了看,回过头活动活动筋骨“叫弟弟”段子弘诧异的看向段子航,段子弘没有理会他,坐回到休息椅上。“看来你并不想知道里面的情况”段子航深深地呼吸一下,叹了一口气,“我又自作多情了”说着就要回去,“等一下,芮溪怎么样了”段子弘还是没忍住。
段子航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转回身看着段子弘,段子弘努了努嘴,段子航耸了耸肩膀无奈的转回身。“弟弟”尽管声音很小,口气很僵硬,段子航还是在嘴角上露出一个月牙弯,“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段子航转回身,眼里充满了笑意。段子弘很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靠在椅背上,“弟弟”口气听起来依旧是让人很不舒服,但段子航忍了。
“目前算是脱离危险了,接下来就要看她自己恢复的情况了”段子航笑眯眯的看着段子弘想要掐死他的冲动。“早知道就不问你了”
“我相信你不会叫弟弟,但我真的不相信你不会问”段子弘的招数段子航摸得很清,段子弘虽然冷冽无情,又喜怒无常,但心却是暖的,尤其是她。
“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不进去!”段子弘很讨厌段子航一副很了解自己的样子,段子航回头看看手术室的门“我不进去也没关系了,反正都已经进行后续工作了,我就算是进去了,也没我的事了”
“你!”段子弘这个气,没想到会被段子航这个小子给耍了。段子航嘿嘿一笑,“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想想到你们结婚的时候,怎么感谢我这个恩人”
“你想要什么,不是你说的嘛救死扶伤是你们医生的职责”段子弘才发现段子航就像一个癞皮狗一样难缠。
“是我说的,但是就是不知道当你心心念念的颜芮溪颜小姐醒来的时候,看到我,会不会重新考虑一下她当初貌似有些冲动的决定”
两个人说笑的功夫,手术室的灯灭了,段子航和段子弘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术室的门上。门一开,段子弘马上冲上去,“怎么样了”
院长摘下口罩,“段公子请放心,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现在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段子弘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颜芮溪,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她只是麻药打多了,睡一觉就好了”段子航站在段子弘的背后,段子弘点了点头,目送着颜芮溪离开。
忧伤的梦森林,那凄清的幻影,缠绕着淡淡的足印。一卷痛笺一段心伤,一扇记忆的屏窗,还有那熟悉的血痕。
站在十字路口中央,看着过往的车辆,但奇怪的是他们并看不到我的存在。日月变换更替,原来我已经在这纠结很久了。其实,自己真的惧怕死亡,是个十足的边缘人,情感挣扎在悬崖和地平线。也许人生就是如此纠结,如果上帝不让你受尽折磨,它是不会轻易给予你一个幸福的未来。如果这辈子,能相遇,就是一种无言的命中,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如果可以,从此以后我会一心向佛,我想只有在佛主的照耀下,我才能理清自己凌乱的头绪,得到真正的重生。
当胡须老人问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怎样开始时,自己毫不犹豫的写下自己的期望。胡须老人看着自己写的纸条,手捻胡须,“欲想取之必先舍之”
颜芮溪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什么条件”坦然淡定的态度和语气是大大出乎胡须老人的预料。
“简单,你想要拥有此项技能,就要失去相对应的体力,你可愿意?”颜芮溪想都没想直接按了手印,可是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颜芮溪的确有些后悔,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颜芮溪将自己的这一生全部改变,不变的只有与此事件无关的事和人。在几十年后,颜芮溪经常时不时的想起关于自己当初的想法。当初胡须老人多希望自己改变一下现状,可自己偏偏选择改变一生。那是胡须老人还问自己为什么,望着奈何桥上的彼岸花,只为守护一个我失去了却又记在心里的一个人。
当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段子弘趴在床头边,颜芮溪轻轻地把手附在段子弘的额头上,试图想要帮他抚平紧皱着眉头。看着段子弘憔悴的睡颜,颜芮溪的心骤然紧促了一下。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兜兜转转的不停地旋转,忽然想起胡须老人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欲想取之必先舍之,自己这么多年想要追求的其实就在自己的身后,只要自己回头看一看,耐心的等一等,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烦心的事情,要怪也只怪自己,无论重生多少次,自己永远能把这一世的生活过的那么可笑,那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