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库克的机体在浮游炮的多重打击下被最终摧毁之后,所有人这才得以长舒一口气。
尤其是韩江。
谁能想到这家伙的驾驶技术如此厉害。
依韩江的感觉,这个库克的战斗力,至少是号称加拉尔霍恩第一的:茱莉塔朱利斯的两倍。
这样的强者竟然流落到当佣兵头子的地步?
韩江也是不解,难不成高手真的都搁民间去了?这种水平要是去军队找个活,军衔绝对低不了。
不过韩江更吃惊的是刚刚自己的表现。
在之前的证实中,韩江作为一个资深路痴,没有任何新人类的能力,只是一个普通人,然而刚刚自己却成功催动了数量多达144个的标准规格浮游炮击杀了强敌。
难不成自己要觉醒新人类能力了?
韩江穿越过来所寄居的身体是宇宙殖民卫星都市出身,标准的宇宙居民。
在某种可能性上,的确有可能具备新人类能力。
但是尽管如此,韩江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自己的能力从未经过任何开发。
韩江驾驶着新安洲在铁幕号的甲板上着舰着舰,一群地勤人员早就准备好迎接他回归了。
疑惑归疑惑,但是好歹自己制止了叛乱大胜而归,商会得以保全,算是个happy end。
韩江下了机,诺曼诺亚和马库都不在整备库。
韩江有些意外,他以为诺曼诺亚或马库会来迎接他。
因为从前的作战回归,他俩中的任意一个总会来迎接。
韩江跟这一众铁幕号上的地勤整备员不是很认识,因此他便也没有没话找话,径直走回自己的休息室。
刚刚真是好一场险胜的大战。
韩江兀自想着,居然有点后怕。
若没有浮游炮的助阵,自己肯定早就阵亡了。
韩江原本认为自己还挺强的,而现在再感觉起来,才发现自己那三下两下根本上不了台面。
开着凶悍坚固的新安洲,仍无法在与开着安克夏的库克的战斗中胜出,真是窝囊。
不过以后估计就不会有这种局面了,韩江想到:
在这次的战斗中,自己觉醒了新人类能力,同时拥有了一组相当于一艘战列舰副炮群级别火力的浮游炮,依这么下去,只要诺曼诺亚不收回新安洲,那么自己在短时间内便也不需要高达了。
韩江此刻对于这个高达世界的看法已然改变,他不再想着傻乎乎的拯救世界了,而是就想踏踏实实活下去。
这个他曾经无比向往的世界,现在看来太危险了。
韩江自行回了自己的休息室,决定暂时放下一切想法,先小睡一下,顺便享受一下胜利的喜悦。
韩江很快睡下了,而此刻整备库里的一众整备员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
“那小子真会糟践机体,这么高端的MS居然能搞成这个样子。”
“说什么呢,能从库克手里活下来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何况,那小子不是为了帮我们才上的机么?”
铁幕号的舰桥内,舰员们欢呼雀跃庆贺首战告捷,而诺曼诺亚没有选择跟他们一起庆贺,而是早早的返回了自己休息室。
马库正在她的休息室里等着她。
这对关系紧张的继母继子休息室里会面,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马库一直撇着脸,尽量不去和诺曼诺亚作目光交流。
诺曼诺亚先开口道:
“这次行动你表现不错,看来你出去混这几年,也学了点本事?”
马库目光忧郁道:“可惜我的最后一炮没打穿萨拉米斯的舰桥,不然,就不需要上尉再受这样的苦了。”
“能击落两架安克夏已经是占了大便宜了,其实我一开始只指望你能打乱佣兵们的队形令他们混乱,然后动用铁幕号的主炮来发动攻击的,”
诺曼诺亚道:“你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超额完成任务了。”
“那,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韩上尉还能活多久?”马库表情痛苦道。
诺曼诺亚微挑细眉道:
“半个月吧……大概,如果情况很差的话可能也就能坚持一周了。”
马库猛然抬头:“你会救他对不对!?他可是为了我们才使用的新安洲壁画!”
“你凭什么知道他是为了我们才使用的新安洲?”诺曼诺亚道。
“以韩上尉的能力,他完全可以不管我们,一个人突围,而他选择了留下,冒着生命危险驾驶新安洲在最危急的时刻与我们联手击退了强敌,这难道不是……”
“韩江根本不知道新安洲上搭载有可能会对身体产生严重副作用的无线阿赖耶识,”诺曼诺亚道:
“当时库克找我索取新安洲的启动钥匙,我就觉得库克可能已经要准备行动了,因此我便非常匆忙的让韩江潜伏进了新安洲的驾驶舱中以防万一,期间因为时间紧急,我没有对韩江做任何的解释,整个事情的始末,他都是完全不知情的。”
马库道:“那你的意思是,韩上尉完全是被你骗进新安洲的?他完全不知道驾驶过新安洲之后身体可能会对阿赖耶识的副作用不堪重负而死掉或者瘫痪?”
诺曼诺亚点头:“你要是想这么理解,那就这么理解吧,其实也差不多。”
“你怎么可以这样!”马库拍案而起:
“韩上尉这么信任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他的吗?”
“你哪只眼看出韩江信任我了?”诺曼诺亚冷眼斜视马库:
“而且,那小子的第二条命本来就是我给的,我若是想,随时都可以可以收回来。”
马库怒视了诺曼诺亚一会,但很快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去:
“上尉是个很好的人,留他在你身边你会方便很多,而且无论这次新安洲的事他知情与否,但是最终还是保护了我们大家……所有,我请你救救他。”
韩江从床上爬起,猛的打了个喷嚏:
“嗯?谁在说我坏话?”
他伸手去揉鼻子,却摸到了一股温热的液体。
抬手一看,竟是一摊殷红的鲜血。
“艹,我居然居然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