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凌夏很早就起来了,她洗完漱。正欲开动手中的八宝粥时,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面包香,她下意识地走向厨房,端木奕背对着她,在烤箱面前不断捣鼓着,洗手池还放着水。
“你起来啦?”端木奕转身看向她,看到了她手上刚开盖的八宝粥时,表情有点古怪,随后又道“大早上的吃八宝粥啊!你等一下啊,马上就好”。
之后过了大概1分钟,“滴”的一声,伴随着更加浓郁的奶香,一盘冒着热气的戚风蛋糕呈现在眼前,以及端木奕那略带微笑的脸,眸中深邃内敛,流露出一丝丝骄傲。
凌夏一直在门边看着,一动不动,眼中难得的有些探究。尽管最后那香气随着分子的扩散传入鼻间,刺激着她的味蕾,她也没有任何举动,就像一个木头人一般,唯有目光随着蛋糕而转移着。
端木奕看着这样的凌夏,有些好笑,尽管眼神还是带着冷漠,但此时她盯着蛋糕看的目光却暴露了她的小心思。
“洗了吗?”没有答复。“过来吃吧!”还是没有答复。端木奕看向凌夏,凌夏也看向他,缓缓道“不用了,谢谢”随后走出厨房,没有一丝迟疑。留下端木奕一脸莫名。不过他也没再在意,继续着未完成的事。
端木奕将蛋糕切好,放几片到盘子里,又剥了一个鸡蛋,一起放入盘中,最后左手端盘,右手端牛奶,走向凌夏门口,轻敲几下,等待。
很快,凌夏开门,看了看他手上的早餐“额,内个,昨天,对不起啊,我不该进你房间的。这份早餐就当是赔礼了,行不行?”端木奕有些尴尬,后又献宝似的举了举手中的早餐,笑得有些勉强。
“不用了,谢谢”凌夏仍是拒绝,貌似看出来端木奕的尴尬,又补充道“我有早餐”,也学着端木奕的动作,举了举手中刚吃一口的八宝粥。
“哪有人早上吃八宝粥的啊,别客气啊,我做都做了”又把面包移向凌夏。香气再次扑鼻,凌夏仍是摇了摇头“我吃八宝粥习惯了,谢谢!”“八宝粥没营养,你还在长身体吧,快接着吧,我手都麻了”话落,手还配合地抖了抖,别说,这装得还挺像。
凌夏下意思去接,但被端木奕躲开了“出来吃吧”。看着凌夏有些迟疑的眼神,他又道“快点吧,我还没吃呢!一大早上的,都快要饿死了。”凌夏看了看对方脸上的神色,有些期待,她点了点头小声地“嗯”了一声,接过端木奕手上的盘子,走向餐桌,放下,端木奕也将牛奶放在她的左手边。
“你先吃吧”之后转身回到厨房。
当端木奕再次出来时,只见凌夏乖乖地坐在那,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一直看着面前的蛋糕,一动不动。
“你怎么不吃啊?”端木奕有些奇怪,一时也没注意到她的小学生坐姿。
凌夏抬头,看他,眼中的寒霜内敛,“等你”。
端木奕心间一动,尽管语气还是冷冷的,但当他听到她说等他时,心里还是有些暖暖的,笑容渐渐浮现,有些甜。
端木奕将刚做好的另一份与她的换了个位置,凌夏奇怪,“刚做好的,会热一些,你的这份可能没那么热了,快吃吧,尝尝我的手艺”语罢,也没等她,直接拿起蛋糕,开吃。
闻言,凌夏眼神有些颤动,心中似有一股暖流划过,转瞬即逝。被端木奕的细节举动给打动,但也拿起了蛋糕,轻轻一咬,蛋糕很软,像它的香气一样,口感湿润,细腻绵软,嘴里甜甜的,心间也似乎有些甜。
阳光映入屋内,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早晨,在餐桌上二位心间却是再特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