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响亮的掌声,从高台上响起来。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沈么鸟走下了高台,走向了黄史,一边走还一边鼓掌。
“当真是年少有为,以前只是听说你的名字,以为你是一个庸庸碌碌的人。”
沈么鸟来到了黄史的面前,甚至拍了拍黄史的肩膀,“原来那些诋毁你的言论,全都是谣言,谣言不可信!”
黄史一听这话,困惑道:“沈门主,您认识我?”
“何止是认识,你的名字在南部五门简直是如雷贯耳!”沈么鸟哈哈大笑道。
黄史真想开口问问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但是话到嘴边,就如同以前数次一样,堵在了喉头。
“多谢沈门主的夸赞。”黄史改口道。
“你这个年轻人呀,当得起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称赞!”
沈么鸟在众多卷帘门弟子面前,闲庭信步,举止从容,志得意满,看着黄史是越看越欣赏,“以前将军门的人都骂你是废柴,传闻中你是耗费无数天材地宝却十多年如一日,始终停留在青铜段位,谁能想到,你原来是深藏不漏,一鸣惊人!”
将军门?
废柴?
从对方的话里,黄史留意到了两个关键的字眼儿。
他的身世,隐藏在暗处的凶手,大概也就跟这些东西有所关联了。
“不敢当。”他颔首表示虚心,脑子却在沉思着自己的事情。
杨痿从高台走下来,一脸寒霜,狠狠地瞪了陈念秀一眼。
陈念秀顿时菊花一紧,赶紧捂住屁股,退到了一旁。
“厉害啊!”杨痿看着黄史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杨门主,我能说我是侥幸赢了吗?”黄史苦着一张脸,一副输掉内裤的感觉,“陈师兄的实力比我强,前途比我更广阔。不止是陈师兄,所有卷帘门弟子都是实力强劲,前途无量。”
周围全都是卷帘门的人,他现在也是寄人篱下,赢了又不能得到太多好处,输了反而有生命危险。
为了金币和经验,他才选择了全力以赴。
若不是如此,他甚至会早早投降认输了。
什么荣誉,什么脸面,有个屁用。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是现实而且庸俗的凡人,从来不会沽名钓誉,盲目追求名利。
“你看,我的嘴角还在留血,一排牙齿都快被陈师兄打烂了!”黄史把脸伸过来,指着红肿的嘴角卖惨,“陈师兄心善,要不然这一拳能把我下巴打掉。”
他这句话,多少给卷帘门留了面子。
“卷帘门输了,就得认输!”沈么鸟却在一旁插科打诨,看起来笑呵呵,实则是想把这个浑水搅得更浑,“杨门主,你们卷帘门不会输不起吧?”
杨痿哼了一声,气得脑门冒烟,干脆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你们年轻人之间比武,点到为止就好,我看你们两个势均力敌,以后有机会多多切磋交流,不要自误。”
“好好好。”黄史连忙点头。
沈么鸟却在一旁阴阳怪气道:“我刚才可是看到陈念秀夹着尾巴到处逃窜的。”
“我还能打!”陈念秀在远处举起手,双腿夹紧,忍着痛苦皱着眉头喊道。
“你看,并没有分出胜负。”杨痿找到了台阶下,赶紧顺坡下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陈念秀,不要意气用事,差不多得了。比武切磋,重在能够从这里面学到东西!”
陈念秀听得似懂非懂,一脸懵逼。
沈么鸟嗤笑道:“杨门主,你这话……真的,陈念秀真输了,我也不能真让你吃屎。”
“到晚饭时间了,沈门主是打算吃屎还是吃饭?”杨痿阴阳怪气的问道。
“吃饭!”沈么鸟哈哈一笑。
杨痿背着手,穿过人群,迅速离去。
从黄史身边经过时,投过来了一个意味难明的眼神,仿佛有一道寒芒从他的眼角迸射出来。
黄史不知道杨痿是否因此事记恨于他,心想堂堂副门主,这么大一个官,应该是大肚能容的吧。
摇头苦笑了一下,就把这事抛之脑后。
走到陈念秀面前,他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你说呢?”陈念秀一脸不悦。
黄史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只收到了一封系统邮件,赶紧跟陈念秀确认道:“刚才咱俩的比试,谁赢了?”
“谁赢了你心里没数吗?”陈念秀咬牙切齿。
“不是,你得亲口跟我说一下,我怕我理解错了。”黄史看着手机屏幕,始终没有受到第二封系统邮件,心里有些着急。
万一系统真的按照杨痿的话来判定,认为这场比武双方打平,那可真就冤枉大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陈念秀气得屁股疼。
黄史一脸傻笑,“没干什么,别误会,陈哥,陈师兄,我就是想听你亲口确认一下。”
周围的卷帘门弟子,其实一个个心里明镜似的,都知道刚才那一战,在陈念秀屁股被老鼠夹咬住之后,已经彻底失去战斗力,比试结果已经出来了。
可这家伙也太讨人厌了,打赢了人家,要好追着问输了没?
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爸妈你是不是亲生的?
你怎么不问问自己是不是男的?
你怎么不问问自己脑子有病没?
什么人啊!
陈念秀气得浑身发抖,咬着一嘴的胡须不说话。
周围的卷帘门弟子,却忍不住,纷纷骂了起来。
“你这个丑陋的男人,你的灵魂也是丑陋的!”
“口臭的家伙,把二师兄熏得够呛,我诅咒你以后找不到老婆!”
“卑鄙无耻的人!”
……
面对如潮的骂声,黄史一脸的尴尬。
我只是想要一句话而已,真的没别的意思。
看着陈念秀金闭嘴吧就是不肯开口认输,黄史心里急啊,苦着脸恳求道:“陈师兄,你屁股还痛吗?”
陈念秀一听这话,吓得一机灵,瞪着眼道:“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
“没怎么样,要不,我帮你揉一揉屁股?”黄史觍着脸笑道。
听了这话,再看黄史那假惺惺的笑容,陈念秀想哭,想要找妈妈诉苦。
他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