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音容和裴千澈的私奔13号激动的像个200斤的孩子。
“宿主!好消息好消息!言情位面,言情位面,最大cp,最大cp,男女主cp被拆了!王八蛋男主吃喝嫖赌吃喝嫖赌,女主被男三拐跑了!”
好烦。
捏着笔的手指微微一紧,沉甸甸的笔身裂痕蔓延,从中间断成两截。
沅木兮低垂脑袋,坐姿标准,嘴角依旧挂着如沐春风的笑。
可若是与之对视,又会莫名觉得那双漆黑清澈的眼中此刻掺杂着暴戾恣睢。
“女主眼光不错,男主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女昂头靠在椅背上,随手一抛,断裂的钢笔划破空气成功落进垃圾筐。
她抽出一张纸巾,细细擦拭双手,双腿交叠慵懒肆意:“好人做到底,宝贝儿你去帮帮女主和男三。”
“你能不能先和我解释一下钢笔是怎么断的。”
13号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厥过去,那只钢笔,五位数,就这么断了。
“摔的。”沅木兮惋惜的补充一句,“太容易断了。这只钢笔的价值在于它用生命教会我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摔的?我信你个鬼。
她别有深意的笑笑:“刚极易折。”
慧极必伤。
霓虹灯闪烁,街灯烘焙晦涩的夜。
“死丫头,动作麻利点,洗个碗都磨磨唧唧的。”
饭店老板娘站在柳琬身后,一手叉腰一手对着她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肚腩上的肉随着动作一颤一颤:“快点!”
“好,好。”柳琬被打的一趔趄,嘴唇咬的泛白,握着碗沿的手指更紧几分,眼眶里闪烁屈辱的泪花。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她发达了这个女人她一定不放过。还有沅木兮那个小贱人,害她退学,害她名声尽毁……
“啪”
“死丫头你瞪什么瞪?要杀人啊你?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小丫头片子反了天了。”
老板娘唾沫横飞,无意看见柳琬因为愤恨而泛红的双眼更是火大,肥嘟嘟的手抄起擀面杖开始抽柳琬的背。
动作娴熟,明显不是第一次。
老板娘40多岁,吨位选手老当益壮,一棍下去柳琬略黄的肌肤立刻留下一片青紫。
“啊!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求您别打了,啊!别打了!”
柳琬蹲下身,顾不得手上的泡沫抱住头不敢反抗,要是反抗会被打的更厉害。
“臭丫头。小小年纪不学好,要不是老娘大发慈悲收你做工你还不知道死在哪,还敢瞪我?”
老板娘越想越气,浑身颤抖,发狠抽几棍下去青青紫紫,血痕交错,背后没一块好肉。
“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呜求您,求您。”柳琬疼的声音尖锐,哪里还想敢报仇。
不知道抽了多久,老板娘打累了心里的火也泄了,撂下擀面棍离开厨房,对柳琬啐了一口:“赶紧给老娘刷碗。”
柳琬久久维持抱头的动作眼前一片昏黑。
“叮咚,您有一条短信未接收。”
手机提示音打破厨房里的寂静,柳琬麻木地打开手机,死寂的双眼像一摊死水。
“萧奕浔……”
柳琬用沙哑的声音喃喃几声,而后眼中迸发出光芒,顾不得伤口的疼“蹭”地起身。
柳琬捂着脸,指缝中溢出泪水,消息内容让她趋近疯狂:“哈哈哈哈哈哈。”
“死丫头你发什么疯。”老板娘骂骂咧咧掀开帘子,脸未露全就挨了柳琬一巴掌,脑子里嗡嗡作响。
“谁还稀罕你这小破店,你完了,你完了,明天你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柳琬重重撞了一下老板娘肥硕的身躯飞奔而去,眼睛泛着血丝狰狞疯狂。
她回到家迅速收拾好自己,随后奢侈地打车直奔短信上的地址。
香槟色的酒店金碧辉煌,从酒店走出的男男女女衣着华丽,柳琬一身没牌子的白色短袖显得格外寒酸。
她深吸一口气,扶平衣服上的褶皱,踏进酒店。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前台小姐笑的谦和有礼,没有因为柳琬的格格不入表露出鄙夷的神色。
然而这个笑落在柳琬眼里就是瞧不起,她捏紧手上的手机扫过前台小姐身上的工号牌,神情倨傲:“我找888房萧奕浔萧先生。”
“好的,我带您一起去。”
萧奕浔特定日期都会和他的叔叔来这个酒店,房间号万年不变是888和808。
这两个房间不对外出售,其他的人只知道这两个房间有贵人,具体是谁并不清楚。
“算你识相。”
柳琬翻个白眼,一步三扭。面对柳琬的嘲讽前台小姐脸色不变,更加谦卑。
“小姐,到了。”前台小姐替柳琬打开门。
柳琬头也不回驱苍蝇似的招招手:“你走吧。”
封闭的空间弥漫着酒香,没有开灯。
柳琬摸到床上的躺着的人心中窃笑,剥光衣服开始撩拨。
夜色旖旎。
“宿主,接下来是18禁场面,你未成年不能看。”接下来的场面13号老脸一红,手忙脚乱关掉投影。
“之前网上的视频又不是没看过,你激动什么?”沅木兮正坐在沅时渊床上假装预习明天要学的内容。
沅时渊坑蒙拐骗,说她赖床不起来会迟到和他睡一起方便叫她起床。
之前一直一个人睡也没见她迟到,不过增加感情的好事沅木兮没拒绝。就是觉得要是沅时渊不当总裁做销售也会有一番成就。
“兮儿怎么还不睡。”
沅时渊穿着黑色睡袍,墨发挂着水珠。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落到精致的锁骨最后隐没在衣服里,引人遐想连篇。
“因为在等叔叔。”沅木兮乖巧合上书,“头发湿着睡觉不好,我帮叔叔吹头发吧。”
“好。”
沅木兮拿起小板凳跟沅时渊来到浴室。
镜子浮着未散的水雾,朦朦胧胧可以看见一个身材挺拔修长的男人和一个站在椅子上手拿吹风机的可爱女孩。
吹风机的热风呼啸拂过耳畔,女孩细腻的小手插进他的头发,柔柔地撩起头发,像是在撩拨他的心弦。
她的手很白,很细,很小,指甲剪的圆润,不像别人涂着指甲油,是淡淡粉。很可爱。
脸上很烫,心跳犹如擂鼓,哪怕吹风机的声音再打也遮掩不住。
沅时渊知道这不是吹风机的缘故。
深邃的眼眸蛰伏着浓郁的占有欲,垂下的眼睫在眼底留下扇形剪影,掩去眼中一切疯狂。
小兔子还没进全套,吓跑就不好了。
这一生可能都放不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