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看着两人逃出视野的尽头,薇肖丽再也憋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她单膝跪地,捂着左肩膀,在上面敷起了一层冰霜,一直延续了半个身子。
“薇肖丽。”可正从后方走来,斯企被他安顿在了一棵树下,目前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碍。
“没事,”薇肖丽就地坐下,身上青绿色的魔法亮起,修复着自己所受的伤。
伺伶一拳下来,让她的心脏都受到了冲击,肋骨也断了几根,还好斯企拖着时间,她才恢复到能够行动的状态,并且把外表恢复到正常模样。
不过,时间还是太短了,就算吃下了两颗通灵丹,也只能达到这个地步。刚刚的攻击其实已经是极限了,如果伺伶两人没有撤退而是选择攻击的话,恐怕凶多吉少。
“不用管我。”薇肖丽说道,“你去把可梦接回来,我自我恢复就好。”
拥有木元素的人身体都自带了快速的自我恢复,而且还可以集中魔法来加快恢复的速度,不过这就取决与魔法师的法强高低了。
“但是我要是离开了,你们岂不是很危险?”刚刚就是让薇肖丽出去打水才遭到了攻击,如今她与斯企又都失去了战斗力,吃过亏的可正自然不敢冒险。更何况刚刚发生了战斗,恐怕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薇肖丽一动不动,紧接着他的话音:“可梦一人更危险!”
无言以对。
“好吧。”可正一挥手,那着火的一片树木渐渐由近至远的敷上一层薄冰。
火焰熄灭,可正这才敢去往伺伶所说的位置。
这是一个很冒险的事,不仅薇肖丽与斯企会遭遇危险,而且那个位置很可能会有伺伶两人的埋伏。
一般情况下就是完全恢复,吃饱喝足后才会去往那里的吧,甚至放弃。但谁让那人是自己的妹妹呢?而且还和斯企与薇肖丽都是要好的朋友。
“可梦怎么了?”斯企已经好了很多,他刚刚还以为可梦也去打水或是作别的了,但听薇肖丽的问话,恐怕是遇到了危险。
“被敌人突袭带走了。”薇肖丽回答,她也是在斯企与伺伶战斗时听可正说的。
“……”
‘哦呼,完蛋。’
斯企一个激灵,诈尸般站了起来。
“呜……”斯企这么突然一条,倒是下注薇肖丽了,她眼睛瞪的滚圆,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咳、你干什么!”薇肖丽抱怨中又带着一点娇气,看来是下意识用了在家中的口吻。
“嗯额……”斯企也没想到会吓到薇肖丽,更别提她喷血了。
“我是想说,”斯企说,“依照伺伶的性子,很有可能埋伏在可梦周围,那么可正可能……”
“那还不快去!”薇肖丽像是火气很大,直接了断的打断了斯企的话。
这样的薇肖丽斯企也是第一次见到,怔了一下,转身就追着可正的脚步而去。
“我随后就到!”薇肖丽说。
已经看得到可梦了。
可正接着树木隐匿着自身行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响。同时警惕着周围,生怕伺伶与艾达会从哪里突然冲出来。
可梦的双手被白色的细绳缠在伸手,脚腕也在缠在一起,嘴中更是被一块布料塞着,看样子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距离可梦已经只有二十米的距离,可正有大量过一遍周围,根本就是一个人也没有。
“没有选择在这儿埋伏吗?”可正慢慢有了这样的感觉,虽说实在林子里,但他已经把周围每一个角落都自己“观摩”了一番,根本没有人的的影子。
他将目光击中在可梦身上,她没有昏倒或者怎样,而是靠着树坐着,时刻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可正从树后走出。
可梦看到了她。
不过她的眼神……
“不好!”可正立刻在右手集中魔法,与此同时,什么锋利的东西夹住了他的腰,将他双脚离地的掉了起来。
腹部一阵巨痛,可正立刻将右手的魔法化为冰锥,向身后攻击自己的敌人打去。
一阵绿光闪过,冰锥在魔法护罩上化为了粉末。
可正此刻面朝大地,他侧过头,攻击自己的正是伺伶。
她用腿勾住树干,整个人都倒吊过来,而可正,则正吊在她的前臂之中。
伤口痛的过分,汗珠已经爬满了可正的脸。
目前脱捆是最重要事。
他不遗余力的在双手集中魔法,将要向伺伶打去。他还是很自信的,他的法术强度很高,但因为魔储量太少,平时才不会用什么杀伤性高的法术。
但现在正是时候,伺伶和他算是认识,所以也见过他的几场战斗。不过那些战斗中,可正记得清清楚楚,自己都只展现出了一般法术强度的水平。所以这么一来,伺伶很可能会出于自信选择抵挡他这次攻击。而那样,他便能够一击必杀。
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力不从心。
可梦感觉自己的肌肉垮掉了一样,用不上一点力气,释放出的魔法也寥寥无几。
“怎么回事!”
就是这么惊了一下耽误了时间,可正的魔法越来越弱,举起的手也开始发抖,甚至难以抬起。但最恨的还是自己腹部的剧痛,他能用魔法感受到,那只是皮外伤而已,但这痛感,就好似被开膛破肚,内脏生生被扯了出来那般,即使冰冻住皮肤也没有削减半分。
再也忍不住,可正大叫起来,眼泪也滑过脸颊。
但身体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他已经连叫都叫不出声了。
“痛感在二十四小时内可是不会衰退的,好好享受吧。”伺伶撂这下句话,将他丢在地上,从新隐匿与绿叶之中。
可正这才能看到,伺伶的身体被魔法包裹的严严实实,而那魔法则变色龙一般化作了周围树木的颜色,简直和它们融为了一体。
“难怪……我……没有……看到……”
可梦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那无可言喻的剧痛让他的思考都成为了一个难事。
眼泪洗刷着耳根,滴在了枯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