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一大早便从山腰间传来无数的吵嚷,那些都是乌鸯山的弟子,跟随与他们的导师一同修炼。林晨皓卧在山坡尖的歪脖子树上,他面向东方,那灰暗的天空逐渐破晓,清晨的日光透过面前的那座山,光亮照射进两座山之间的幽雾之中,便传来无名鸟的叫声。
庄怡挎着篮子,听闻乌鸯童子说这山上生长的任何植物都无毒,所以她才在歪脖子树下采了些蘑菇和野菜,和林晨皓共享一顿早饭。在一片空地里,庄怡点燃了一堆枫叶,准备煮架上的蘑菇汤,火候刚好,蘑菇汤喷香冒泡。浓烟从山腰间散发而出。
乌鸯山有一座不起眼的侧峰,那里孤僻只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寺庙,这座侧峰在云霄之下,只有破晓之时受日光透射才能目睹此庙。而正是如此,林晨皓才隐隐约约看到了它。当初从山脚下走来的这一路可未见到过侧峰,他抹了抹眼睛,再眨眼看去的时候那寺庙消失不见了。
眼睛不好使了吗?
林晨皓搓了搓眼再次望去,只不过现在那里雾云一片根本没有寺庙,他只好妥协,因为闻到了蘑菇汤的味道所以并不在意这件事情了。
“烧好了,晨皓你先尝尝好不好喝。”
这一碗橙黄色的浓汤不太符合他的胃口,只是饿了这么久不喝一口汤怎能行,再者等乌鸯童子回来,还要跟着他们上山拜见伯院大师。
刚清净一会儿,突然来了几个青年人把火给灭了,还把那一锅热腾腾的蘑菇汤踢翻在地,这带头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虽然个个长得眉清目秀,似乎看起来都是暴脾气。
这带头的不给人一副好脸色看,他指着林晨皓和庄怡,道:“谁让你们在乌鸯山随便放火的!你们两个看穿着也不像是乌鸯山的人吧,说!到底是什么人!”
“对、对不起,我们并不知道......”
庄怡本想着解释一下,却让林晨皓一手拦住了,他道:“我是受大人之托拜见伯院大师,昨晚那俩小孩说让我们暂且留在这里,并未告诉过我们不能在这里生火煮食,所以你们无权带走我们,另外赔偿我们的蘑菇汤。”
“你!”
他指着林晨皓和庄怡皱着一张苦脸,心中怒气无处泄放,最后他忍不住还是拔了剑,道:“告诉你,别拿伯院大人吓唬我,这一招不好使!”
他旁边的人过来阻拦住了他,道:“大哥你消消气,那丫头今早给你气的不轻,就别在这外人面前失尽脸面了。”
林晨皓以为是自己造成他这副模样,原来早就有人把他气疯了,他道:“我还有脸吗我!那贼女仗着伯院大师勒索我的钱我忍,在我饭里放泻药我也忍,可他居然羞辱我娘,我怎能忍?”
“可、可大哥你也打不过她。”
“闭嘴!”这带头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把剑插回剑鞘,看着林晨皓和庄怡,道:“这姑娘我不欺负,不过你小子的话让我不爽,有本事咱俩就打一场!”
林晨皓反而是笑了笑,刚才的话他可听的一清二楚,果然他在这乌鸯山的名声暂无胜几,就像是街头的小混混,自以为是的嚣张却没人理会。
“还笑,怎么?不敢跟我打一场吗?”这带头的家伙露出了一副好胜的脸色。刀还在黑马背袋上,只有手无寸铁才会让这人觉得好欺负。对他而言,在这里打似乎不够威风,便带着林晨皓和庄怡一同前往上峰的莲花对决台。
吵吵嚷嚷的声音便是从那里传来的,乌鸯山弟子们都会在这里举行一对一的挑战,除了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之外,还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的威风,这对林晨皓而言就是瞎显摆。
这莲花台范围极为宽广,走了一路俩人得知这带头的人叫许悲,他们乌鸯山弟子都穿装一身华丽的白青色衣衫或者衣裙。
自然,两人的穿着和他们截然不同引来了不少参观的目光。许悲昂着头,他这狂妄自大,好高骛远的状态让多少人手痒痒,忍不住替林晨皓上去揍他一顿。
庄怡道:“晨皓,你的刀忘记拿了。”
“不要紧。”
许悲哼了一声,道:“拿刀?嘁,我赤手空拳他都未必打得过我,既然都这样了,那来吧。”他突然开始耍无赖,向前一把手捏住了林晨皓左胳膊,另一只手攥成拳状,他想发泄把林晨皓这条胳膊捶断。
继续能耐啊,这次我非要断了你的胳膊不可!
许悲对林晨皓胳膊的掐力十分到位,是绝对不能弯曲一下,不然很容易导致胳膊骨断裂。林晨皓没想到他会这么狠,这要是直接被他一拳打下去,左胳膊真就废掉了,到时候用刀都是个困惑。
庄怡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扰到他的,就是因为自己多嘴,林晨皓才被许悲控制住了。现在她只渴望林晨皓不要受伤,哪怕输了也罢。
不能输,胳膊也不能断!
当机立断,林晨皓闪过一个念头,他借力施展一个后翻,这一下虽然导致左胳膊暂时脱臼,可他直接将双腿紧紧地夹住了曲逊的脖子并一度旋转将他摔倒在了地上,过程迅速,这直接完胜了许悲。
在许悲没有起来的时候林晨皓摸去左胳膊的错位捏动了一下,没想到这一下居然给整回来了,许悲不甘心,他好想弄得面前这少年生活不能自理,打断四肢成为一个残疾,这也是他唯一教训其他人的方法,简直残酷。
围观的子弟响起了一片掌声和欢呼,庄怡也是大惊小怪。林晨皓甩了甩胳膊,双手力道充沛他才有了继续战斗的决心。
“行了行了,许悲你还让外人欺负了,丢不丢人啊!”
“就是,你连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小屁孩都打不过,羞不羞啊。”
旁人的话似乎激怒了他,咬牙切齿让下巴颤抖的厉害,双拳紧握也同样战抖,那张苦脸怒火重重,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
唰!
许悲拔出了剑,对着手无寸铁的林晨皓猛道:“你没拿武器是你的错,我看这样你怎么打败我,受死吧!”他举起剑便冲着林晨皓砍了过来,丝毫不带一点谦让,必然要把林晨皓逼到死路为止。
“许悲你太不要脸了!打不过就打不过,你怎能用武器欺负人家啊!”
“是啊!你这也太不尊重对手了吧!”
旁人的话许悲才不会理会,他只想着可以把林晨皓这个外人杀死,不然他绝不甘心。林晨皓刚开始也有些无可奈何,以为自己认输就能摆脱掉这个麻烦,没想到自己即便跳出莲花台,也未能让许悲放下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