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卫然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想起为刘兮若制作山楂汁。整理完后他跑来厨房,他好言劝出后厨,一个人洗净双手开始细心地制作。一切完成后小心翼翼地拿着用竹筒装好的山楂汁,他稳健地跑进皇宫去向皇帝请求再见面。皇帝已然恩准。
“砰砰砰。”
轻轻的叩门声引起刘兮若的注意,她正坐在椅子上编制手环,看到其中一位侍女想要开口举手阻止。
她抬起头心中一紧问:“是卫公子吗?”
“正是。”
刘兮若赶紧把编制器物以及手环都放到旁边的架子上,说:“进来吧。”
卫然推开大门,看见刘兮若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拿起手中的竹筒微笑说:“你看我给你带来了山楂汁,绝对新鲜,你尝尝看。”
刘兮若吩咐说:“姐姐们都出去吧。”
刘兮若接过竹筒,慢慢地抿上一口,笑着称赞道:“真清甜,有劳卫公子了,谢谢。”
一股清甜可口的汁水瞬间让刘兮若感觉她眼前的这位卫公子真暖。
卫然微笑地说:“没事,举手之劳而已不足道谢。”
大门被关上,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卫然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要叫她们姐姐。”
刘兮若不解的说道:“因为她们都比我大呀。”
“你是我唯一一个打破了这种观念的人。”
刘兮若放下手中的竹筒,问道:“什么观念?”
卫然清晰地说出四个字:“尊卑有别。”
刘兮若显得不耐烦,说:“哎呀我们别聊这个了换个话题。”
卫然笑道:“好,你若想换我便换。对了你这个玉佩是谁给你的,怎么只有一个照理来说应该有两个啊。”
“这是我母后留给我的,只可惜她已薨逝。这玉佩有两个,还有一个我一直珍藏着,母后说遇到未来的夫君才可给拿出。”
卫然心中不免一紧,他是多么希望她能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她,可是他不敢确定她是否喜欢自己,迟迟不敢明讲。
刘兮若看见卫然紧张的样子笑着说:“早已听闻卫公子文武双全才华横溢,这里没有别人,你告诉我那首在万邦宴吟诵的诗究竟是否为你所作。”
卫然摇摇头认真地说:“不是。是一位叫许浑的诗人所作,我只是吟诵出来罢了。”
刘兮若好奇地说:“许浑?我向来喜欢一些诗歌,对历来作者颇有一些了解,唯独对这位许浑丝毫没有印象。”
卫然捂着自己的太阳穴说:“他是唐朝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记得一些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但我心中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是发生在未来的。”
刘兮若看见卫然开始流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说:“难道卫公子有预见未来的能力?”
卫然摇摇头说:“不,在预见未来的同时我也觉得在如今很是陌生,总之······总之我感觉一切都乱套了。”
刘兮若开始觉得眼前的这位公子充满了神秘,他的言语是如此的没有逻辑甚至有些矛盾、不符合常理,对他升起的好感差点就被他的奇怪给打压回去。
“不聊这些了,我一提起这个就头疼。时间差不多了,我等会还要回虎贲军营,记住多找人舒散一下自己的内心,别憋坏了,还有你要是喜欢喝我这几日天天给你送来。”
卫然起身,在走之前还不忘叮嘱道。
“嗯,我记住了,你也保重啊。”
刘兮若笑着朝卫然挥手。
卫然离开清若宫后笑容立刻散去,此时他开始为将来烦扰。他快步走在长廊之中,衣袖随风漂浮。转过一个弯突然看到有两个人在此等候。一位身着宽松长衫的人坐在长廊一边的长椅上,还有一位身着便服黑衣的人闭眼站在他身旁。卫然突然想起这穿黑衣的人的身形好像在哪见过。
卫然举起手指着穿黑衣的点点头张大嘴说:“嗷!我说你怎么那么熟悉,记起你是谁了,你就是······”
那身着黑衣的直接打断卫然要说的话接下去说:“那天在绣衣骑士赶到前与你交手过的人。”
卫然再看向另一个人,突然瞪大眼睛说:“你就是那天······”
那个人也毫不给卫然说完话的机会,说:“酒楼一起喝过茶,他就是那天我的贴身剑客。我也是那天去过你家府前叫过你的人。”
“你们是在等我?”
那个人笑着说:“愿者自来。”
“你是谁,为何总是搞得神秘兮兮的。”
“我叫王莽,是羽林骑兵队队长,他是长秦。”
卫然看向身着黑衣便服的长秦,长秦向他默默点头。卫然心想这就是那个皇帝口中所说的王莽,想要争司马大将军之位令皇帝忧心惶恐。
卫然警觉地问道:“找我何事?”
王莽面不改色地说:“你喜欢陛下的妹妹也就是如今的公主。”
卫然大惊,感慨说:“怎么连你都知道我在想什么,天哪,这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我在想什么啊。”
王莽给他下条件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你目前最大的敌人是太尉一伙,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若是想得到公主就必须与我合作,否则你就永远别想咸鱼翻身了。”
卫然心想好你个王莽,果然心思缜密,就连我的弱点都打听得一清二楚,这是非要逼我做抉择啊。突然卫然脑中闪现过王莽这个名字,然后许多如浮云般的信息从眼前略过。
卫然心中大惊,难道眼前的这位是他其中一个记忆中书上的历史人物?
卫然调整心态,看着一直在等候自己决定王莽,说:“我若是不帮,只靠我自己呢?”
王莽强调说:“我说过你只有两个选择,请自便,选第三个选择后果自负。”
卫然内心一颤,他被王莽的语气震慑到,摸摸自己的额头说:“容我三思容我三思。”
王莽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说:“你还太年轻,这朝中你总得选择一方势力栖身,你自己想想与我合作到底对你是利多还是弊多。你要是想好了与我合作我可以帮你,记得自己来找我。”
卫然不解地说:“不是,为何偌大的京城和皇宫片偏来找我。”
王莽笑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便认为你与我有缘。”
长秦冷冷地补充道:“我说过下次是敌是友不一定。”
于是他转身慢跑到王莽身后。
卫然心中开始挣扎,他想到皇帝一定与王莽之间有什么秘密才如此畏惧他,他开始觉得自己注定要陷入这盘人生的棋局之中。如今王莽想要正式当上司马大将军必须过了太尉这一关,他又看准卫然必定与太尉不和才来等候卫然给他选择。卫然不禁赞叹道王莽真的是老谋深算。
卫然轻声对自己说:“我选了你今后也不会把我怎么样。那就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