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斗地主啊?”两人齐齐问道。
“我自己做的,等会我教你们,超赞的!”林冉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行动起来小伙子们!”
“好!”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把这个粗木棍当做主木杆。”片刻后林冉在周围捡了个又长又粗的木杆插进土地,又用几个石头堆在四周。
“箬篱抓紧了。”
“嗯”
两人鼓捣了半天后,林冉拍了拍手上的灰,掐着腰看着搭好的帐篷,“看这小帐篷搭的,绝了,满分。”
“师傅我回来啦!”季枫抱了满满一捧的木柴,还有几个蘑菇。
“可以啊,你小子,真能干。”
季枫麻利的把木柴堆成一堆,又用火折子点了火。
“很熟练嘛。”林冉夸赞道。
“……嗯,以前是常做,”季枫神情忽然变得暗淡了下来,“母亲还在的时候,我总会去找柴火,我们两个就那样抱在路边……”
“哎呀,我在说什么呢……哈哈。”季枫扬起了笑脸,却苦涩无比。
“没事了季枫,以后有我们呢。”林冉搂住了季枫和曲箬篱。随后说:“走吧,我们去捞鱼。”
两人点了点头。
“用什么捞啊师傅?”季枫看着林冉两手空空的往河边走。
“手啊。”林冉回过头把手竖了起来。
“……不是,师傅,你就当那个鱼跟你一样傻吗?在水里不动让你抓?”季枫无语的看着林冉。
“……对哦!”林冉仿佛如梦初醒,随后又反应了一下,“我傻吗?”
“……”两人不语,报以微笑。
“季枫,你可真厉害,比我想象的可靠多了。”林冉拍了拍季枫的肩膀。
而苦力枫正在用小刀奋力的削着木杆,瞥了一眼林冉愤愤地说:“也不知道你带我们郊游,还是我带你俩郊游。”
“能者多劳嘛!谁让你是我们这唯一的男人。”林冉笑嘻嘻的说。
不一会,三个尖利的木杆便削好了,季枫又在中上处缠了些布条,说:“拿着吧,这样就不扎手了。”
“枫枫,没想到你是一枚暖男,为师都心动了。”林冉又拍了拍季枫的肩膀,饱含感情的说。
季枫嘴角抽动了几下,赶忙跑到曲箬篱身后寻求庇护。
“箬篱,我好怕,你要保护我……”季枫神情惊慌的看着林冉。
打闹后,三人便脱了外衣,拿着木杆麻利的下了水,虎视眈眈的盯着水中游动的鱼儿。
“扑哧”季枫猛的一杆子插入水中,一条鲜活肥美的鲥鱼便挂在了杆子上。
季枫脸带笑意,用眼尾似有似无的梢了一眼林冉,得意的“哼”了一下子。
林冉当然明白季枫那满是嘲讽的神态,她愤愤的转过身,盯着水中的鱼儿,学着季枫的样子,用力插进水中,却什么收获都没有。
“噗。”身后传来一声戛然而止的笑声。
林冉咬了咬牙,不予理会,她用十二指肠也能想到是谁发出了这种声音。
林冉再次调整状态,目光紧跟着鱼儿的动作,等到鱼儿停止不动时悄悄逼近。
“奔雷插!”随着猛烈向下的木杆林冉大喊了一声,然而又是什么都没有插到。
“玄冥神插!”
“黯然销魂插!”
“降龙十八插!”
林冉连续向水中插了七八下,不过这光秃秃的杆子上依然是光秃秃的,只有顺着杆子滴下的些许湖水能证明它曾经下过水。只可怜这水中的微生物了,原本可以懒洋洋的睡一个美觉,却变成了孙悟空大闹东海龙宫,搅的湖中不得安宁。
“哈哈哈哈哈哈。”身后传来了丝毫不避讳的笑声。
林冉被这大鹅般的笑声气的杆子一摔,愤怒的在水中踢了一脚,然而舒适的划水感没有传来,传来的却是骨折般的疼痛,显然她踢中了一块坚硬无比的石头。
“啊!疼死爷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划破了这清晨宁静的气氛。
季枫“爽朗”的笑声被这尖锐的嗓音吓得戛然而止,捧着肚子,呆若木鸡的看着林冉。
“看什么,还不过来扶我一下!”林冉暴怒道。
两人把林冉扶上了岸,林冉的脚趾头早已肿胀不已,还被水中那硬物磨破了皮,渗出不少鲜血来。
“都怪你,季枫哥哥!”曲箬篱埋怨着“罪魁祸首”。
“我的包里带了些绷带,箬篱帮我拿过来。”
“给,师傅。”
林冉现在可谓是当初的怒火有多大,现在的脚丫就有多疼。她用了纱布把整个前脚掌加脚趾头都缠了起来才感觉疼痛稍微减轻了些。
“对不起,师傅..……”季枫赶忙道歉。
“算了,我们快点进帐篷打牌吧,我要疼死了,打牌可以让我分散下注意力,也许就没那么疼了,季枫你先去再弄几条鱼烤上,等会我要补补身子。嘶,疼死我嘞……”林冉搀着曲箬篱一蹦一跳的进了帐篷。
“好,好。”季枫赶忙拿起木杆,又下了水。
————西山矿场————
“矿车队出发了吗?”慕容彧轻轻一跃,落在了树上宁子鹤的身旁。
“殿下您来了,正在装车,应该马上出发了。”
两人蹲在不远处的树干上盯着西山矿场仓库的大门,几十辆载满铁矿石的货运马车陆续驶出,长长的矿车队约摸走出了一刻钟,而慕容彧还在原地等待。
宁子鹤有些摸不到头脑,问道:“殿下不跟上去吗?”
“再等等看,户部尚书曾说以往最少也有三十辆马车的铁矿石会入库,而刚刚只有二十二辆马车驶出,既然雨天也作业,那么这多余的铁矿应该还没有出仓。”慕容彧敏锐的凤眸紧盯着仓库的大门。
又过了几分钟后,四十多辆满载木头的马车从仓库中驶了出来。
“木头?”宁子鹤疑惑的问。
“你有所不知,西山矿场资源丰富,不仅矿产资源繁多,山上的木材也是不少,所以设有木料场和矿石场,不过仓库共用一个。”慕容彧站起身来,“跟上去看看。”
两人轻盈的跃了几下,落在车队经过之后的路面上。慕容彧蹲了下来,打量了几眼路面,目光越发深沉。
“跟上。”他站了起来。
马车队穿过矿场周围的荒地一路向国库的方向奔去,两人施展轻功紧随其后。待到安阳城西门附近的时候,最后十辆载着木头的马车拐到一处驿站的院子里,将带有都城矿场标记的马鞍摘了下来,埋没在木头堆里,又给马匹带上了普通皮质马鞍,随后驶向西城门。
“看守大哥,我们是城外村子的,来城里采买点木材。”当看守要查车的时候,领头的一人赶忙拦了下来,随后向看守手里塞了一块银子。
“哼哼,会办事,走吧走吧。”看守将银子放入怀中,摆了摆手。
十两马车出了城后,便进入了一条林荫小路,小路虽弯弯曲曲,却没什么阻碍物,一路上很顺畅,两人一路远远跟随其后。
“苍翎国。”慕容彧停下了脚步,望了望前方的城池,又蹲下身姿,将路上的杂草拨弄开来,“车上应该就是铁矿,这车辙印的深度与刚才运送铁矿的车辙印深度大致相同。”
“这几个人轻车熟路,应该偷运不止几次了。”宁子鹤看着那几辆山路上颠簸的矿车。
“嗯,回去吧,剩下的就交给张老头了。”慕容彧收回目光,转过身踏上原路。
两人路过城西附近的荒地时,宁子鹤忽然看见缕缕青烟从荒地之内飘出,便惊呼一声:“殿下,那边该不会是着火了吧。”
“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