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曼德拉效应一样,脑中播放过一段似有似无的短片画面,存在过的与不存在过的杂糅在一起。
但这些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小时候总是会去做一些怪异的梦,虽说醒来之后还清楚的记得所有。
许宸予最为在意的是高考后的长假期被8月的到校给补了回来,他是一个顽劣的小孩,对于玩这件事,怎么也不尽兴。或许是恋旧的缘故,现在的他还是会怀抱一只皮卡丘公仔,坐在光洁的地板上,温故一些儿时的动画片。
因为现在的动画片真的就成了动画片,完全是为幼儿量身打造的,剧情也越来越拙劣起来,自己的童年都是蓝弧陪伴起来的,憨厚的少年带着热血,憧憬向往着末日……
许宸予将信件折起,塞入信封中,管它是真是假,熬过了他最黑暗的高中,以后的路都是光明的!至少许宸予是这样想的。
随口哼起一句不知名的调调,背对着烈日回到楼层里去。
“啊!”一只手毫无征兆的攀在许宸予肩头,霎时间脑门一冷,险些栽倒在地,“大姐,你走路有点声音好不好,我这小心脏,撑不住你这么吓的。”
“他去哪了?”典伊开门见山,“闫烽予。”
“我也想知道啊。”许宸予双手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喏,他就给我发了这些话,其他的我不知道了。”
“收到了?”
“啊?嗯。”许宸予看着她冰冷的眼神,明白了问题,“你来的还挺准时。”
“信是我送的,15号拿好你的身份证,我会在机场检票口。”典伊不知道什么将东西放到自己上衣兜里,留下一缕薰衣草香逐渐消失在视野里。
“这是……我的,身……”许久之后,许宸予才盯着自己都不知何时丢失的身份证,在原地傻眼。
“看来是真的啊。”许宸予苦恼着将信封摔在水泥地上,此刻发现**(nacui)都没有这么可恨……
下午的时刻,一人躺在床上,简直无聊到爆炸,想了想,还是打车又去了闫烽予家里。
总感觉,他和别人都不一样,不是那种出众地不同,而是怪异的思维方式,不堪的逻辑。就连摔个仰朝天还是会蹭破鼻子的屌丝。
若是姜析,现在一定会带着他在网吧打WOW(大家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_→),但自己对于游戏简直是半窍都不通,刚开始接触时,感觉还不错,只是繁杂的英文名字让自己一瞬间难以释怀。直到到了斯通菲尔德农场和每个NPC对话时,就开始头疼,也不知是什么的缘故,每个部位都开始抵触,哪还顾得上梅贝尔·马科伦的爱情故事……
绵长的街道像夏日一般看不到尽头,匆匆走过的行人面露着疲惫,晚暮时分在公园旁健身的大妈,哪怕有时会骂骂山门……每天过着机械的生活,仿佛像一枚齿轮一样无休止的转着,直至被废弃地那一天。
或许这是每个人的未来,犹如机械一样度着固定的或无用生活。
站在路边,许宸予挥手,拦下一辆计程车。
“小伙子,又见了啊。”透过后视镜,竟然是半月前的那个大叔,许宸予不禁感叹世界真小。
“大叔。”
“那个女孩没和你一起来啊?”大叔打下车上的显示屏按钮,车顶LED显示屏的‘空车’转为‘有客’。
“嗯,她有事。”
“去哪里?”
“南郊。”
“你看起来有心事啊,小伙子。”司机调侃着看着许宸予,一脸笑意,“需要我再指点指点?”
“大叔,你说得我都懂,只是……”
“只是你在纠结,先把你的手从头上拿下来。”车停在十字路口,红灯从‘60’开始缩短。
“你纠结,只是不懂得自己真正的需求,无法从抉择中获得心理平衡,是不是有时还会对自己不满,感觉躲避是最好的方式?”司机大叔握着方向盘,转身抿嘴笑着,唇边的胡渣不知多久没有刮过,老熟的脸上还有着少年的稚气。
“有些吧,我一个连高考前期都还能每天八小时睡觉的人,这些天竟然开始失眠了。”
“我老了,新文化运动把自由恋爱的先声带来,我们这代人恐怕是对其最深刻的,舍弃的太多,却往往还是束缚其中。‘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下’。”
许宸予竟然意外的理解了这句寓意晦涩的话,在veil of ignorance(无知之幕)下的正义原则让契约双方都在纳什均衡难以平衡。
想要的太多,但博弈的资本却太少。
“好,走了。”绿灯亮起,司机大叔卡好时间一样,拉起手刹。
“大叔,我是不是在意的太多了。”许宸予怎么也想不通。
“在意的多少无关紧要,关键是它的程度,以及它在你心里的份重,不是所有事都是以多少来评称的。就像你的心,爱恨也不是一蹴而就。”
“明白要什么比纠结怎么要往往简单的多哦。”
“嗯,就这里吧,大叔,我下车了。”许宸予头凑到前座上,“多少钱?”
“钱就免了,难得没在酒醉时和别人说这么多了,何况那个女孩付的钱还够你免费坐两次,环城航行哦,如果运气好的话。”计程车司机招手。
许宸予走在焦典高速路外环上,每隔一段魁梧高大的桦树下,一片薰衣草在阴影下摇曳着,鼻端萦绕过浓郁清香。
整座城,他最喜欢南郊,仅仅是因为南郊的薰衣草,这‘宁静的香水植物’,让他想起书中的普罗旺斯,靓丽阳光与蔚蓝天空下,薰衣草点缀的翠绿的山谷。
逐渐接近小区,蒿草也盖过许薰衣草,一对飞翔的翅膀停滞在眼前,珠峰一行让他回来之后看了不少名车名牌,对于简单的车许宸予也能够面前识得。
而眼前的是宾利飞驰,哪怕是停在了荒草堆,帝王般的尊贵还是难以掩饰。
开辆豪车也是许父毕生的心愿,人老意逝,这个重担也就落到了下一辈肩上。
这是许宸予迄今为止在这里见过的第二辆车,那辆比亚迪随着闫烽予的不告而别也杳无音信。
而这里停着豪车的原因……
“果然。”许宸予跑到这栋快要废弃的楼门口,顿下脚步,两个黑衣人戴着墨镜背手站着,满身的反派气味。
“hi,你们是……新邻居吗?”许宸予咧嘴打着招呼,试探地走进楼中,“我是四楼的邻居。”
闫烽予家门口,如人所料地也是两个黑衣人看守着,门已被撬开,却没有一丝被损坏的痕迹,唯一的钥匙在自己手里,这些人显然是采取了强硬手段。
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在二人的密切注视下走上二层,蹲在那两人的盲区,隔着扶手栏杆的空隙,隐约可以看到衣服左胸上的篆体的‘灵’字,晕着蓝色的字带着一股强烈的吸引力,让许宸予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