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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三、呸,好个该死的家伙,自个儿心思在那边,成天与人家鬼混在一起,这会儿却又来赖我

昨晚窗帘直未下。轻霜凉手呵。思绪幽幽怅然,佳人颦眉作画。花下逢,篱前遇。易伤情。反作无期,欲笑成哭,却怨他人。《诉衷情》

陈母来到张家,天已晌午,白花花的太阳向世界吐着亮闪闪的光辉。出门来迎接她的是大弟媳,也就是斐斐的母亲,陈烽的大舅母。她穿着胖大的黑色裤子,裤筒居然遮严了脚面,白色的上褂也挺长,右下摆沾了一小块泥土,早已经干了。她微笑着向陈母问了好。眯着一双灰暗无色的眼睛,一直地走过来,去拉陈母的手,确是显得很亲热。

妈,我回来了!张其芬在弯腰捡着什么。她听见母亲在与姑妈说话,便直起腰,把书包向姐姐怀里猛地一扔,跳着跑上去,推开了姑妈,折身用两手勾住母亲的脖子,把小嘴高高地撅起来,贴在母亲的脸上,娃娃觅食似地在移动,母亲也便用双臂紧紧拥住了女儿的身体,高兴地说:哦,丫头子回来了,我的丫头子回来了,几个星期没回来,可真把为娘的想得不得了。

哎,你们母女只顾得亲热,也不管我这个客人了!陈母一面笑,一面径直地向堂屋里走去了。

是呀,姑妈来了,也该侍候着些。大舅母说着,就想推开小女儿,然而张其芬固执得不肯放。姑妈来也就来了呗,让她随便坐去。张其芬将脸从母亲的脸上仰起来,淘气十足地对陈母扮了个鬼脸。

唉——,这丫头真是没法,调皮、淘气、气死人,舅妈妈是得好好教着点!陈母带笑说。

斐斐这时走过来,见妹妹勾住母亲的脖子在撒娇,心里煞闷气:都这么大了,却象个不懂事似的孩子,姑妈来了我们家也不管,只是一味的纠缠着妈做什么?真娇气!斐斐说着,便把手里的网袋书包一起向妹妹的身上狠狠地掷过去。

哎哟,疼死我了。妈,你也该瞧着点呀!张其芬腾出一只手来,使劲揉着自己被掷中的腰部,对母亲说,也不去管被姐姐扔掉了的东西。

小芬子,这丫头是要不得,舅妈妈,你看你自己给个女儿娇得可得了!

我的天,那我可是舍不得我的老闺女,俺就是一定要娇着她!大舅母说着,用手揉着女儿的腰,也就在陈母对面的长凳上坐下了身。张其芬在母亲的身边侧着身坐下来,两手依然勾着母亲的脖子,把脸扭过来瞅着陈母,娇憨地反驳说:

妈就是不听你的话。姑妈,我来问你,咱们的表哥表弟你怎么就舍得娇着他们的呢?嗯?

这小芬子,真是拿她没办法。陈母无可奈何地摇着头,接着把一只手向这边指着说:小芬子,瞧你好大胆?这会儿来到你妈妈的身边了,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等着瞧,过后我非拧你的那张嘴不可的。

张其芬听了,对陈母吐了下舌头,尽量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来,轻轻地说了句:姑妈,我再也不敢了就是了。

不知斐斐出去做什么,许久才回来,她见妹妹的衣服和书包依旧在地上扔着,便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准备着拿回屋里去,她进了门,见妹妹依然在纠缠着母亲,于是把网袋书包再次扔过去,没好气地说:也不怕难为情,当着姑妈的面,竟装这个纯碎的娃子像。

咦,她还说我咧?张其芬折过头,把两眼瞪着姐姐,不屑地痉了下鼻子,撇着嘴说:还说我呢,我倒是比你强多了,常常总爱悲悲切切的,却象是死了人的一般。再说,再说我几个星期难得回来一趟,还没与妈亲热一会儿,就会无端的碍着你们的什么了,惹得你说长她道短的。张其芬喋喋不休地数说着,一面嗔怪地去望陈母。陈母正过来捡起了斐斐适才扔了的东西。她抬起头,做出吃惊的样子说:瞧瞧,小芬子又说起我来了!

姑妈,我并没在说你嘛。张其芬急忙分辩说,继而把戏逗的目光转向姐姐,改变了适才的孩子劲,认真地对姐姐说:嗳,姐姐呢,我当然不如你,姑妈疼你不疼我。方才你不在,姑妈与妈商量过了,准备着有朝一日——也就是表哥毕了业——把你接了去,永远不让你再回来,让你在姑妈家里呆一辈子去!

真的?斐斐猝然红了脸,心也急骤地跳起来,她侧过脸,惶惶地问陈母。

没有的事,大舅母在自语似地说。

陈母也被逗笑起来:你就信那丫头子的话!我多咱说来?陈母一头解释着,一头把小芬子的东西向斐斐递过来,稍带命令的口吻说:给,斐斐,快把妹妹的东西收起来。

斐斐向姑妈靠近些,刚要伸出手去,突然听张其芬在怪声怪气地挪揄说:嗳,她就想早点儿过去咧,好摆脱爹的白眼和谩骂也!也是的……但是,姑夫的脾气也不赖!委实是嘲弄讥讽的口气,斐斐把刚伸出去的手缩回来,赌气说:我不干。她说着在姑妈的身边坐下来,又伸出手去想将姑妈手里的东西弄到地上去。

这丫头子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刻薄起来了呢!陈母惊讶地说着,就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身边的小凳上。

张其芬把明亮的眼睛在几个人的脸上溜了一溜,又说道:大家看,我们姊妹俩这会儿都有了依靠了,我在妈的这一边,也就跟着妈过生活,姐姐在姑妈的那一面,她也就永远跟着姑妈过生活。

呸,好个该死的家伙,自个儿心思在那边,成天与人家鬼混在一起,这会儿却又来赖我!斐斐红起脸,猝然指着妹妹嗔怒地骂起来。张其芬见姐姐真的动了气,于是闭了口,勉强对姐姐扮了个鬼脸,然后折过头,便不再去理她,也就装出一副认真听妈与姑妈谈话的样子。

这会儿,大舅母就象石刻似的呆坐在那里,两眼瞅着陈母的脚,瞳仁上诚然似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皮状的发皱的灰暗的东西,颊上的皱纹深深地一顺的斜到嘴角来,而后猝然一起钻到厚厚的嘴唇里边去。她一只手平放在右膝上,另一只手勾着小女儿张其芬的腰,一直的呆坐在那里,似在听女儿们斗嘴,又似在想什么心事,她正陷于一种凄迷茫然的境界里。

于是,屋里便是一阵寂然。

陈母在大舅母的那张萧瑟的脸上看了许久,终于比前压低了声音问:他舅舅哪里去了呢?

大舅母猛醒似地回答说:他是在邻人家里闲话呢,也许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他眼前怎么样了?

咳——她长长地叹口气说:也不见得好,总是没长没短的。眼心焦!她凄然地说着,继而把头探过来低声问:姐姐,荟儿那小子在你那边吗?说完,她便把两只稍带焦灼的眼睛在陈母与斐斐的脸上来回地徘徊着。

他舅舅对于荟儿的事倒是怎么个看法泥?陈母并不马上回答她,只是问。

大舅母这时凄楚地摇着头,把怅然的目光挪开来,在地上茫然无主地飞掠着,灰暗的眼睛湿润了。她微微动了动嘴唇,声音低沉地说:近来——近来他总——总是一副清闲像,一点儿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荟儿——荟儿——姐姐,你见着那小子了吗?啊——?她又把忧悒的眼睛盯住了陈母。

其实,他是和我们一起回来的。陈母说:他刚才在街上经过打了岔,一时也就会回来的。

他这些时都在你那边?大舅母急切地问,脸上也便略略出现一丝欣慰来,然而只是瞬间的,马上又被一种犹疑的神色所代替。

陈母稍顿片刻,终于点点头。

这小子是没有办法的,如今一切都被这小子弄得这样坏。姐姐,这事情你道怎么办?大舅母终于抑制不住流下了泪水哭起来,却是欸欸的泣不成声。斐斐的眼圈也便红起来。张其芬却摇着妈妈的膀子安慰说:妈,你别难过!再说,二哥的事也未必会像你们所想像得那么糟糕、怕人!

闹到这步田地了,还不怕人?先来把你爹气得要死要活的,病也加重了一层……你大嫂已经与我们分了家……眼前呢......大舅母说着时跺了几次脚,于是脸上的表情也就越发的难看起来。她沉痛地摇着头,把两手抬起来揩了泪,继续说:眼前呢?眼前高家又与我们闹着吹亲事,这倒还无关紧要。最要紧的是,让我们还怎么能仰着个脸走出门去呢?啊?她依旧摇着头,声音更加凄切,泪水滴下来,染湿了膝盖上方的裤子。

妈,不要这样伤心嘛,我求你!张其芬疯狂地摇着妈的肩头,湿润了眼睛,大声央求着:妈,别太伤心了,我求你!

是不应该伤心。陈母也劝说:往往一些事情也是上天造就的,是谁一时也不能挽救得了的。再说,媳妇娶进了家,早迟还是分开的好,免得到以后愈说不清,尽惹得有气生。至于其荟呢?高家虽是吹了亲事,过了些时候,不是还可以再订吗?

是呀,二哥长得又帅气,别担心订不着。斐斐也在陪着妈流眼泪,附和着姑妈说。她用手指揩了泪,最后又说道:看起来,二哥是不可能在原学校再呆下去了,还是想办法转出去的好。

转出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你爹再不会同意的。大舅母肯定地说。

斐斐听了,觉得心里挺难受,她用手轻轻地揉搓着胸口,把两只祈求的目光在妈的脸上徘徊着,啜泣道:妈,不能让二哥失学,我已经不再能上学,情愿多吃些苦受些累,也要让二哥去上学。

大舅母摇着首,多皱的脸上毫无表情起来,或许是因了痛苦较多所导致了它的变化,居然使它变化得丝毫没有了表情,犹如雕刻似的悬在那里。

斐斐将泪眼瞅了一回妹妹,又哀伤道:待会儿爹回来,我一定向他求情。她看见母亲依旧在摇头,脸上仍旧毫无表情。妹妹则将稍带郁悒的眼睛在屋内的各处不停地飞扫着。似乎对此事并不大关心。斐斐烦躁地将辫子甩过背后去,再瞥了一眼妹妹,心里陡然升起一种憎恨来——一种莫名奇妙的憎恨。看来,人生来世上就要坚强些,泼辣些,否则,不幸便会时时刻刻的向你挑战、逼近。她想,某个人稍一懦弱,或是稍一粗心,它便会突然将你推进无底的深渊,使你粉身碎骨,永毁终身,这一切也只不过是在瞬息之间。她想着,又瞥了一眼妹妹,妹妹仍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皱一皱眉头,竟有一种什么东西急骤地向她袭过来,重重地包围了她的身体,敲击着她的头,挤压着她的心,使她觉到了十分的窒息。她心里产生起一种忌妒,同时又有一种憎恨,她忌妒妹妹。妹妹比自己小,为什么就比自己坚强呢!心胸又比自己宽广呢!做一切事情似乎都比自己有主见呢?她分明较自己大十岁才是哩!她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在一切事情面前都会表现得猥猥琐琐,没主意,没胆量,就象一个顶脆弱的孩子。她抽泣着,同时听见母亲在低声啜泣了。她又听见了妹妹的呼唤,虽然也带了悲痛,然而只是稍稍的一点。接着,她又听见了姑妈劝解的声音。她感觉姑妈的手在捏自己的手,于是她也就反捏住姑妈的手,将头斜倚在姑妈的肩上。她越发的觉得委屈起来,然而只有在姑妈跟前才能觉得到。她听见姑妈说:斐斐也变得不懂事了!何苦呢?应该使妈宽心点,不要老学着做陪人家掉眼泪的主儿!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再说来,其荟不上学也罢了,又可帮着干些活,你爹又病着,单凭你与妈是不行的。就拿我们家来说吧,表哥……。这时她觉得姑妈捏着自己的手捏得更紧了。而且微微的发起颤来,她抬起两只泪眼巴巴的望着姑妈,突然心中又产生一种莫名的忧虑。表哥怎么样,她吃惊地问,同时觉出有一种什么东西在拽自己的心。

表哥嘛,你姑夫也不再会让他上学了。陈母声音低沉地说。

为什么?

当然,我们家你是知道的,挺困难,你表弟又小。

为什么?为什么……?斐斐紧搂住姑妈,绝望地喊着,她觉到了一种比前更大更重的压力无情地对自己袭了过来,使她窒息得要死。她终于开始尝到了人世间的最大的哀痛——一种精神上的和肉体上的哀痛。但是这种不幸的遭遇明明是别人的,为什么会无端的拖到自己的身上来呢?真是莫明其妙。

太阳的光辉已经很斜,接着从西天升起一股灰云,薄薄的,在向天空推进。此刻,舅舅才终于走回家来,他两手相互插进袖筒里,步子挪得缓缓的,碎碎的,脸上居然毫无表情。一对不屑一顾的眼睛射着一种冰冷的光芒,木呆地垂落于脚前的地面上。然而,这种目光确乎又可以说成是漠然的。其实它本来就并没有什么表情!太阳光斜晒过来,翻过屋背,在他身上洒上了一点,幻影似的在变幻。确有些奇异而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他走进屋,只微微抬起眼来,瞥了陈母一眼,低声说了句:姐姐来了!便径直地踱到床边去,将身体重重地躺在了床上。他刚才的声音确实极低极弱,仿佛用指头只轻轻的一捏,便会使其裂成若干细小的碎沫,于是搅和在严肃的气氛中,许久地在室内飘忽着,偶尔也会有几丝飘出门外去。

张其荟见父亲走回家来,早瞅个空,哧地一声遛走了,也许是躲避了起来。斐斐与张其芬也便一个个先后的走出去。陈母见他的脸色确实有些灰暗,便问起了他的病情。他苦笑着做了不十分明确的回答,接着又让大舅母去倒水。大舅母转身倒了水,送过来,就在床边立着,一切举动都表现得十分服贴。陈母也凑过来,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脸。心里也不免有些儿难过。他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做了一会儿,才终于谈起了张其荟的事来。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抬起不屑的眼睛来瞥一下陈母,一句话也不说。

也许太阳已经落了,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起来,陈母望着弟弟,他的脸孔已经不能够看得太分明。大舅母这时走出门去,她的脚步很沉重,然而落在地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她的身影终于在门外消失了。只有一片模糊的暮影映在厨房的墙壁上。几只麻雀吵闹着在屋檐下飞来飞去。他的目光从陈母的面前掠过,盯着外面的麻雀在出神。陈母望着他的神情,痛苦的无可奈何的摇着头,把目光移过来,盯在对面的墙壁上,俯仰之间,屋内的光线猝然更暗了一层。斐斐悄悄地走进屋,对父亲靠近些,在床前伫立了许久,终于说出了让二哥继续上学的想法。她说完,深深地舒口气,觉得心脏不象先前的缩紧了。似乎血随着心的跳动流得较快些。她祈求的目光竟然第一次大胆地盯着父亲那张渐渐严肃起来的面孔,两脚下意识地移动着位置。父亲看了女儿一眼,脸上遽然浮起了鄙夷的笑容,他继而对陈母说:吓,让他自由自在的闯去,没根没底的混去,从此谁也不必管,当然谁也管不了!说完,他用左手撑住身体翻了个身,面对了墙壁躺在那里,接连咳嗽了好一阵。他每咳嗽一次,身体也便抽搐了一下,小腿也随之蜷动着,右臂拳曲着压在身体上。他沉默了,这种出奇的沉默,也正是一种对人不能宽恕的表示。陈母向斐斐宽慰了几句,起身与她一起向门外走,斐斐捏着姑妈的衣襟,纵然父亲没有答应自己的央告,但心里已不再象先前的悲痛,因为她已经做到自己应该去做且又使自己稍觉心安理得的事。心里也便微微有了一种安慰——一种唯有如此做才能够得到的安慰感。

张其芬这时走过来将姐姐拉到一边去,悄声问:

怎么样?姐姐,我避在门外一直在为二哥祝福。

斐斐摇着头,去看墙头上蹲着的麻雀。张其芬拽了姐姐一把说:二哥不上学也罢了!你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了,还能管得起别人的事儿!

斐斐沉思一下:妹妹说得也对。她耸了一耸将衣服顶得高高的圆滑的肩头,把头向妹妹的脸伸过来,猝然说:妹妹,我来问你一件事,那天……。她说着,骤然又停下来。

说呀,那天怎么啦?啊?张其芬瞪大眼睛好奇地问。

你能告诉我实话吗?

当然可以,请你快说好了。

那天——,于是斐斐的声音越发低下去,至于神秘的问:那天,我们观夕阳回来,在树林里碰到的那位叫丘琼的,毕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嗯?

是——是——。张其芬闭上眼睛,稍顿一下,突然扑哧笑出声来,继而学着姐姐的腔调蕴籍的回说道:那——你猜猜看。

我猜不出。斐斐摇着头,请你告诉我,好妹妹。她说了,早用手勾住了妹妹的脖子。

你猜呀!

实在猜不出。真的。

猜不出,猜不出也罢了!我偏不告诉你。张其芬一面说,争脱姐姐的手,嘻笑着跑去了。任凭斐斐在后面喊她,她只是不管,一直的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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