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之爱德——大教堂试练)
当一个孩童失去了他的父亲,独自一个人流浪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四周的人都批评其为异类,每天只得躲躲藏藏的惶恐度日。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一个神学院的学生,也没有人知道他睡在修道院。
每天清晨老修士都会叩响神学院的大钟,让学生们整整齐齐的坐在教室里上课,但他们都是十三四岁的孩子,根本忍不住嬉闹;然而,每天上学的早晨,总有一个孩子与其他的孩子不同。他的身上总是脏兮兮,也总比别人家的孩子要晚一点进教室。当他在老师的推动下,慢慢走进教室时,每个同学的脸上都会对他进行着快乐的嬉笑。但他从不改变这个“习惯”,依旧每天那么晚的进入教室,那么的脏。而这个脏兮兮的人正是“我”的主角爱德,如果让我去评价他的一天,可以说是“比任何人都勤奋,又比任何人都刺眼”。
他坐在教室里,默默地打开书本,静静地阅读,从不出声。
老师从不点他的名,也从不表扬或者批评,只要他每天都能来到这个教室,做作他老师的心里就安心了吧!虽然他总是在躲藏,可上天偏偏让他生活在主角光环之下。
神学院只有两堂课,早上和下午。放学后,普通的学生有两个地方可以去,学院和家里;而他可以去三个地方,波莱赫神学院、柏可利街道和皮尔修道院。学院与修道院是他学习与睡觉的地方,柏可利街道则是生活的地方,他的活计全都在这。
学院外的大街是一条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商业街,一到晚上,那个脏兮兮的孩子爱德如不去看书就会在此谋活计。一块能让人吃饱的面包要五个戈比,擦亮一双皮鞋值一个戈比,也就说一个晚上要找到十位客人,他才能保证明天不挨饿;去面包店,每次只买那种面包,因为它看起来很大,而且烤着蔬菜和肉,看起来很诱人。面包店老板娘茉莉阿姨,每当在店里看到小爱德在门前的人流中转悠时,都会预先包好那两个面包给他,那怕他的口袋里还不够钱或没有一个仔儿,老板娘都会这样做,而他明天总会把钱还回来。因为上学的缘故,所以他只能利用晚上和早晨的时光去谋活计。
说明一下:这不是在写一个小小擦鞋匠的故事,而是在写吸血鬼王——爱德华大公小时候的往事。
午夜,小爱德的口袋里只拽着九个戈比。他还需要一位客人,才能将面包钱明天还给茉莉阿姨,可天色也太晚了,街上人迹罕至,没人会再找小鞋匠擦鞋,平日乱糟糟的柏可利大街,也只有此刻的安静,这样的场景没有多少人能见着。除了深夜不归的流浪汉,深夜出警的警察,和夜深还不闭眼睡觉的人。
空气越来越冷,他收缩身子盘卷在地砖上,侧着耳朵倾听,能听道一阵让他喜悦的声音,有一双皮鞋正在地面上摩擦,而且他听出了鞋上沾满淤泥,应该是因踩到车马道上的水坑弄脏的。
穿着一双污垢鞋走在街上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彼着褐色大衣,穿着皮革大靴,头带一顶雨帽,脚不停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在向前走。从车马道,一路朝前走来这条大街,湿漉漉的皮鞋让他如踩棉花。而此时街上只有一个深夜不归的小鞋匠,于是只能把湿透的满是泥土渍的皮鞋放到爱德的皮箱上。
爱德轻轻的拿下来,捧在手心抹干净,一会儿后,皮鞋上的泥渍已经不见。中年男子不禁赞叹:“孩子,好勤奋。”
接着爱德把外表擦亮的鞋子交还给彼大衣的男子,可又迟疑了一下,因为他还有点不满意,鞋有点擦花了,所以男人把鞋穿在脚上后,他又开始在鞋面上抹一层层鞋油,轻轻用抹布一抹去后,鞋如换然一新般出现。男人见他的手法奇妙,这才透露身份的说道:“我系柏可利二街中唯一一间鞋店的老板,有意让你来铺子中工作,每天都能收到工钱,但对于新员工,价钱自然会少一点,怎么样?”
爱德收入今天工作的最后一个戈比,回了修道院,心里暗忖道:在鞋店里当小鞋匠,总比流浪在街上强。
于是他没有上学,接受了鞋店老板的邀请,明天一早就去了先生家的鞋店。可奇怪的是他有点并不安于现状,只过了二天就辞了工作,提回自己的小鞋箱,依旧每天蹲伏在柏可利街道上,有时候还要逃避来往的巡警。在鞋店里有他一直以来想要的美好生活,但他不安乐于这些。因为这份安乐,反到会让他失去许多。安乐于在鞋店上班,就无法去神学院继续修学下去,所以他是为了学习才放开这份工作的。虽然鞋店里的饭菜可以吃饱人,还有钱拿,但他放弃了身体上的温饱,而继续上学挨饿、受冻。
修道院里的学习的知识,既是对付恶魔的力量。爱德心里一定是想当一个能守护世界的大人物,成为受北国人民爱戴的红衣主教。有了这样的梦想,才会有这般的努力。
离开鞋店的当晚,他回到皮尔修道院,做了个好梦。明天,还要去上学呢!到早上一切又开始恢复如往常,依旧有一个小男孩出现在众多学生家长的脚前,为他们擦着皮鞋,然后把身上弄得脏兮兮的。这天,教师卢古奇很欣喜能见到他,因为有二天爱德都没有来上学了,心里认为这个学生已经远走,不会再来。而今晨,他又把身上弄脏了,就只好再帮他洗一洗,让他干静的坐在课桌上,一如平常一样一言不发,多了的是老师对于他的目光。
四年后,爱德十七岁了。在课堂上,已经五十岁的老教师卢古奇对堂下的学生宣布一个重大的消息,一个会影响所有神学院学生的教试将有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