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回到住处,不一会儿,便有了动静。
避林院内,两个婆子粗暴地把门踹了开,凶神恶煞地说:“六小姐,和我们走一趟吧。别叫奴才们难做,到时候大家面儿上都不好看。”子佩只冷哼一声,就随二人离去。魔君大人心痒难耐,但人家的家事总不好光明正大地看,所以魔君大人决定隐身去观看。
长泽一路隐去身形进到大厅,堂上共有七人,分别为欧阳幻曦、欧阳御、欧阳子衿、欧阳心月以及在上座的主母陈婉柔和一陌生男子,子佩则站在正中,俩人现在是针锋相对。欧阳幻曦开口道:“父亲,就是欧阳子佩把我推下水的,她这样欺负我,这回您可要严惩!”如此想来那中年男子必是镇北侯欧阳觉了。只见欧阳觉重重地哼了一声,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欧阳子佩,你好大的胆子,欺侮姐姐,是不是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本侯看你是想滚出这个家!”长泽心想:“这父亲好生奇怪,按常理来讲,同样是女儿,就算有所偏爱,也不会如此啊。”这时子佩也开口:“父亲,女儿那日只是与四姐闲聊了两句,哪知女儿刚走,四姐就失足落入水中,女儿也十分担忧,女儿想此事一定是有所误会。”这子佩是如此的落落大方、乖巧文静,呵,女人!
欧阳幻曦大喊道:“父亲,您不要信这小贱人的鬼话,分明是她推我下水的,还不承认!
“三姐,你这样会伤了姐妹情分的,既然六妹说她没有,你就信吧。”子衿开口道。
“闭嘴,欧阳子衿!坏人让我做,好人你来当,你想的倒是真美。今日之事,你莫要插手,当好你的大家闺秀吧。”
欧阳觉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放肆!不许对子衿无礼,她还不都是为你们好,没想到你姨娘竟把你教养成这样,如此的无礼。我看以后你还是养在婉柔膝下吧。”
“老爷,此事恐有不妥。兰姨娘本就身体孱弱,有幻曦在身侧方可心安,倒不如妾身教导幻曦佛道,每日诵经祈福,也能心平气和。”陈婉柔说。
这时欧阳幻曦像泄了气一般,带哭腔说:“父亲,女儿知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再惹父亲生气了。可父亲为什么就是不信女儿呢?”
欧阳觉终究还是个父亲,他放缓了语调说:“行了,为父没有不信你,只是我欧阳家的孩子,怎可这般,将来你可是要嫁给达官显贵啊!父亲不怕丢人,就怕你被人戳着脊梁骨说粗俗。”话锋一转,说:“欧阳子佩,你还死不悔改吗?不敬姐姐,是谁教你的规矩?我看这个家也容不下你了。”
子佩淡定的回复:“没有人教我规矩,我娘不是生下我后就死了吗?”
欧阳觉一听,两眼通红,站起来就要打人。陈婉柔赶忙拦了下来。
子衿也站起来说:“父亲,就算六妹顽劣不堪,可一生下来就没了亲娘,着实可怜,我们这些家人更应该给她更多的爱和包容。”
欧阳幻曦在心里暗暗地骂:虚伪做作。
欧阳觉却拍了拍手,说:“这才是我欧阳家的好女儿,友爱姊妹,恭敬兄长,孝敬长辈。好,好,好!”连说三个好,欧阳觉是真疼爱欧阳子衿啊。
这时陈婉柔就出来打圆场了,柔声细语地说:“老爷,幻曦兴许是冤枉了子佩了。我看她们姊妹平常很是要好的,那是多大的仇怨才会把三姐推下水啊!这根本就不可能,幻曦定是落水受了惊吓才胡言乱语的,回头我吩咐厨房多炖一点上好的燕窝给幻曦补身子,此事就算过去了。”欧阳觉点了点头便走了。
这场风波过去了,魔君大人也是叹为观止。这一家子厉害呀!同时也思考:是不是大户人家都是这样勾心斗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