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小白开始罗里吧嗦地给我讲她的想法。我抱着狗子认真听。
首先，电影院营收下降的主要原因，是城里电影院越来越多了。但顾客总共就那些。被分流了。
因此，提高营收，最关键的，是抢顾客。
第一，免费的爆米花。优质的爆米花。
现在影院的爆米花是收费的，但实际上财务统计，买的人很少。既然如此，不如给每个买票的顾客发一个爆米花桶，让他们自己去领。
而且，现在的爆米花只有奶油味。应该加上许多其他的口味，巧克力味，草莓味，焦糖味，奥利给味，供顾客依口味取用。
我对这点表示同意。虽然我看电影从来不吃爆米花。但很多影迷就是爆米花狂魔。如果有家影院提供免费且好吃的爆米花，他们一定会去的。
汤小白接着往下说。
第二，更好的环境。
影院已经开了许多年了，卫生越来越差，清洁工消极怠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给清洁工涨工资，多雇人，效果再不好就辞退。
我点头。这也没问题。
第三，优惠券和打折卡。
优惠券搞纸质和电子的，到处发。
虽然短时间利润少了，但长期看吸引了人气。
我点头。这都是常规操作了。
第四，老电影诈尸展播。
我说这一条是什么鬼？
汤小白说，很多老电影其实活力不减，有很多人还想进电影院用大银幕重温。
搞几场看看效果。
我抱怀疑态度。不过试一试也没有多少成本。试试就试试吧。
汤小白说了半天，归根结底就两个字：“要钱”。
所有的手段都需要钱。
我说上个月盈利你拿去操作吧，不够问我要。
汤小白夸我英明，突然伸手，把我怀里的狗子抱走，撸狗去了。
说话归说话，你抱走我狗子做什么？
我还没撸够呢！
狗子你怎么这么随便？谁抱你都乖乖跟着？你是个**吗？
我抓起手机来就打电话。
“饭店吗？能做烤羊腿么？我要十腿！”
今天非得用羊腿征服狗子不可。
让他知道，谁才是真爸爸！
……
……
三天后，凌晨三点。
我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忽然被一只手大力拉扯头发。
我疼得嗷嗷叫，一下子醒了。
汤小白站在床边，一身黑西装，扎着高马尾，看上去很A。像个英姿飒爽的职场女上司。
小姑娘忽然变成御姐了，有点不适应。
但是凌晨三点啊，穿戴整齐跑我屋来扯头发是在发什么神经？
“汤小白，您有病啊？”我说。
汤小白把我的枕头抽出来，挥舞着打我。
“我出趟远门。”汤小白说，“四点半的飞机。要是顺利，大概两天后回来。”
“嗯？”我有点懵，“去哪？干啥？”
“录歌。”汤小白说，“我联系了个顶尖的录音棚，把我唱的小样发过去了，他们很感兴趣，表示可以帮我录。”
我坐起来，揉了半天脑袋，终于反应过来。
“你写歌了？！要出单曲了！？”
“对。”汤小白脸色严肃。
我觉得头更晕了，可能是刚刚被枕头砸的，也可能是这个消息太过突然。
汤小白举起右手掌来对着我，我和她击掌。
汤小白拖着行李箱走了。风风火火。
我听见楼下的防盗门砰地被摔上。随后一片死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