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汤小白真是不卑不亢的独立女性。
但是，她一个月只交五百块钱房租。
同志们，想一想！
三层大别墅！河景房！超大花园！家具齐全！还有每天免费的三餐！全是城里名饭店的外卖！一顿饭动不动好几百块钱！
在这种地方住一个月，房租区区五百块钱！
和白女票有何区别？
我简直是世界上最善良的房东！
要是我像其他有房人士一样靠收租生活，我得活活饿死！
“好。”我干脆利索地答应免了汤小白的房租。那丁点房租简直就是一顿饭钱。要不要无所谓。
“然后……一个月给我……一百万报酬？”汤小白说。
“你干脆把我杀了侵吞我的财产好了。”我气的头晕，“这电影院还不知道一年能不能挣一百万，一个月给你开一百万工资，我图什么？”
“我不是真的要一百万一个月，谈判就要这样嘛，上来狮子大开口，然后你杀价，就可以得到一个比较高的报酬。”汤小白非常耿直的解释，“我要十万，你可能会给我一万。我要一万，你可能就给我一千。我要一千，你就不给钱啦。”
“你还挺聪明。”我说，“你吃住都跟我一起，也花不了多少钱。一个月给你一万吧。”
汤小白拼命点头，看来她很满意。
说是帮忙打理电影院，实际上是个甩手掌柜的闲职。一万块钱的高薪，不满意就怪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
……
……
某个晚上，张书诚给我打电话来。叫我去陪他喝酒。
我说我不去。好端端喝什么酒？
张书诚哽咽说，王翠花死了。
三分钟以后我就出了家门，全程把车的速度提到限速。不停超车。上高架路，过跨河大桥，再下桥，拐到一条单独的公路上。
那条公路通往河心岛。
河心岛上有庞大的建筑和郁郁葱葱的树林。听说上面是富豪俱乐部。有各种各样的娱乐场所。
之前我从来没去过，但在夜黑天沉时，站在河岸上，经常会看到河心岛上闪烁着各种光芒，彩色的光柱射向高空，节日里还有盛大的烟花表演，想必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
张书诚约我去河心岛的夜总会去喝酒。
开车到了河心岛，却被岗亭拦住了。
不大的岗亭，跟碉堡似的戳在湖心岛前方，伸出两根栏杆挡住车道。
我把车停在栏杆前，岗亭里出来两个穿制服的保安。
那保安真是我见过最拉风的保安了。竟然穿着锃亮的高筒漆皮靴，修身的黑制服，铜扣子闪闪发光。披着黑色的大衣，大衣里面还是猩红色的绒面。
普通的安保人员，搞得跟什么欧洲皇室禁卫军似的。
我摇下车窗，看着他们。
“先生，请出示通行证。”保安彬彬有礼地说。
“我第一次来。”我说。
保安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没用的话，然后告诉我，需要5000块钱买通行证，才能进入。
我惊了，我问为什么连入场费都这么贵。
保安说虽然贵，但这个通行证是随时可以退的。想退就原价退掉。相当于押金。
既然这样就没问题了。我用微信给他转了五千块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