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见过一种粉色的小花,只在白日开放,我和小伙伴在小花生长的园内玩耍,夜幕来临也不着急回家。
我总提醒自己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去等,看小花变回花蕾,因为我喜欢“会动”的植物。
小花会在黄昏时分把花瓣合上,然而我一次也没见到合上的过程。
长大以后,我爱看种子发芽,这和看到小婴儿的诞生一样令人惊喜,所以我种下花种。
没看见花种是怎么悄声出土的,我只知道,某个夜晚“小豆子”会突破那层黑褐色的土壤,探出小巧玲珑的脑袋。
养种子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我想,种子能一直在无人知道的时刻长大。
毕业多年,好友说过的话常在我耳边回响:“每个人都要把散席看得开,怎么唯独你一人不愿看开?”
记起,带来淡淡的心痛,透过干净的水滴,才能看清小世界。
得到一个银色的小铃铛,我就可以开心很久。
简单的相识,简单地分开,让时间写下故事,静静地珍惜美好的时光。
我喜欢你,所以认为你是不够美好的我不够靠近的人,我掩藏缺点,以为能够缓解自卑。
想念像醇香的美酒,我饮下,就此变得欲罢不能。
忘记日月星子,忘却四季红尘,忘了身在何方,忘掉时间轮轴,也不会忘你,你不过仗着我喜欢你。
需要擦肩多少次,才有花朵般的火焰?
下雨时我不想打伞,雨越落越大,听不到人间女子的哽咽。
徐徐伸手把外衣的帽子拉到头顶,让水滴打在鼻尖,雨水沾湿衣襟。
我牵挂的人,不像去年来过的燕子,即将按时归巢,燕鸟于苍老的房屋筑窝,选择留下陪我。
如果我感到不幸福,像一只失落的风筝,被看不见的细线用力拉紧,不能逃走,谁是追风筝的人?
如果我在想你,在记忆的世界中迷走,是受到什么蛊惑?
如果我是不会说话的克蕾儿,坐在码头上破旧的灯塔里,等候爱人的来临,直到那人从这片海岸不辞而别,拒绝了我的吻,那么此后由谁,谁再来偷走我的影子?
等了几年,克蕾儿也离去,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相见。
这一走,能联系到的人不常联系,联系不到的一个人藏在心底。
这一走,你会变得更加成熟冷静,我不说我是谁,不想说出我是谁,你定不屑和我交谈。
这一走,你会永远不知道我的心思,不知道你的意义,不知道你是我心里的密语。
这一走,不是阴阳两隔,是不知生死。
这一走,我在这边,时而想你,你在那儿,会拥有伴侣一直参与你的神话,你的脑海不曾有过我的样貌与名字。
别和我说,自己照顾好自己,我还是一个父母说“不确定能不能过来接我回家”,就当即说“那我不回来了”,这样愚蠢稚气的孩子。
我心里面是在意的,像夏天的花儿,面朝明净的湖海,目光追溯着一片叶。
看见飞叶落在一个女孩的脸上,被你轻轻吻去,我把这梦藏在心里。
在绝早的晨明等你,晨光里树林、影子的画面微醺,你没有等我。
若我告白了,你会不会在意?
雨季再来,像是一场及时雨,及时的绵绵冬雨,土地里有一颗可以发芽的小种子。
像身在一个令人安心的地方,女孩一头乱糟糟的披肩的细发,拖着步子走路,感觉到一阵朦胧的幸福。
我不想放开,也不知何以继续,我还没有参透自己的想法,又怎么去懂他人的示意?
我有很多疑问,但问不出口,我有很多想念,能见面的人不常见面,见不到的一个人留在遥遥的北方。
有一颗种子,会在淡蓝的天空下生如夏花,初春的温暖带走了雪,谁的心会随之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