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看简媜写的散文集,《水问》中有一句——让懂的人懂,让不懂的人不懂。让世界是世界,我甘心是我的茧。
另一本,《旧情复燃》中写着——世间有许多事不能勉强,思念是其中之一。
我第一次见到付哲南,是在高中二年级的一节体育课上,好友对我说:“看那里最不好看的人。”
她说的自然是反话,因为哲南进入我视野的样子,有些与众不同。
我看向她所指的方向,有一位高大的少年,哲南真的是那里站着的最好看的人,气宇不凡,卓然而立。
我很快记住了他,最初我的意识里,他的名字总和我的好友拴在一起。
她给我看生日时那个男生送她的埃菲尔铁塔模型,她费心请擅长画画的同学帮忙,用铅笔绘出巴黎的塔。
她的笔下,给那个男孩写的字很漂亮,我不禁在想象,他们同框的画面很美。
我在成绩光荣榜看见付哲南的名字和照片,心里一边有些欢喜,一边感到酸涩。
那年3月,花开的季节,我在平淡的太阳下走了一天,因为运动会想看付哲南的比赛项目,我去做悄然随行的影子。
哲南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我很喜欢他从不刻意的出众,我没有机会告诉他。
我以为,在他眼里,只有他心上的人。
以为是他说,好想照顾她,让我觉得她就是最幸福的女子,她没有多好,可付哲南很好。
我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去争取他,不会说出来,因为我认识他认识的人。
渐渐不再去,会令我想到他的地方,只留回忆,挽留他的轮廓。
以为,我将在我的半生也不懂他,若夜晚有一次初醒,我会感到迷失,想象我是那个直到半生都不懂的人。
甘心我是我的茧,我在余生也不会懂他。
只是那天,手里咖啡杯的温度刚好,我看见一个年轻的男子在我的眼中与众不同。
我爱上了咖啡苦涩的味道,就像他给我望尘莫及的感觉一样。
我爱属于咖啡的清苦味道,像我在我的余生依然很想他。
后来非常意外的是,好友告诉我她追求者的名字时,我得知那天看错人了。
于是之后,现在,我可以“强求”他了,原来付哲南一直是无主的人。
在弄清这场巨大的误会之前,我却写了很多关于失恋的文字:
清晨我醒来,只愿意继续睡下去,把脸埋在枕上。
忽然从记忆中走失,回想到每一次感动,脑子里尽是看不明白的回忆与如今,让我分不清楚次序。
也许有天梦醒,我会忘了你。
忘了你的手臂,和你宽厚的胸襟。
忘了你的双眼,和挺拔的身影。
我会忘了你,忘了你的嘴唇,和我紧闭的眼睛。
我会忘了你孩子般的笑脸,和你额角温柔的发鬓。
你的声音我无法听见,不能一直记住一个男性的音色。
只照片上有你的样子,我却早已经忘记当我看向你,对你微笑的方式。
我会永远忘了你,因为不再见你,我们再没有见面的时候。
我会忘了你,我将在陌生的城市学会迷路,你不在的地方,你深深的背影,我也学会不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