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恶魔,你就别说了,说吧,你来这里干什么。”月痕可不会盼望这个小恶魔是因为来这里探亲戚的。
“呃,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好。要不,你就先把那个讨厌的门槛弄平了再说。”
“你见过有那个宫殿没有门槛的吗?”更何况这是神尊的宫殿。
“月痕美人,你再不去,我就放守望咬你。”
月痕嘴角一抽,看到她手上突然多出来的剑,投去一个可怜的眼神,跟到这样一个小恶魔,真可怜,你见过有谁把神器当狗使唤的?
守望眼皮盖一抬,睡眼惺忪地望了望,又十分惬意地再次闭上。适时地忽略了绯夜那句“咬你”的话,要是这样也斤斤计较,那他也不知道要气死多少次了。
月痕的目光投向主人,可是看到主人只是在那里坐着,目光完全放在了那个小恶魔身上,窘了,他认命了,他做还不行吗?
他知道,没有主人的默许,谁也别想妄动这宫殿的一分一毫。
就这样,凌风逸成了第一个宫殿没有门槛的神尊。
和凌风逸胡闹了一阵,绯夜似乎想起了什么,拿出那个小香囊,郑重地交给凌风逸。
“风逸哥哥,你可别丢了哦。”绯夜朝凌风逸眨了眨大眼睛,眼中流露出如冰魄般纯蓝的光泽。
凌风逸还没开口说话,那变成人形的月痕美人就抢着说了,“咦,小恶魔,这是你送给主人的定情信物吗?”
绯夜这时候才把目光移到刚才被她指使移平门槛的月痕身上。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才叫她吃惊。
“这……月痕美人,你这是去难民窟了……小心我家的小望望不要你啊……”绯夜目瞪口呆地望着月痕,凌风逸也抬头望了一眼,不由得赞同小家伙的话,这月痕,还真像从难民窟回来的。
在半睡醒状态的守望听到“小望望”这三个字果断地醒了过来,小望望,小旺旺,这……她还真把他当作狗了啊……
可这月痕是有苦难诉啊,刚才去移平门槛的时候,不小心铲倒了最要美的那个土地的头发,这还不要紧,最主要的是他看到平日那个要美的土地那一个新造型的时候,笑了那么一笑,结果,就被揍成这样了。
这让他也不得不感叹,不仅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就连神的潜能也是无限的。当他问起那个土地为什么在门槛里的时候,那个土地十分无辜地说了一声,我迷路了。这他妈坑爹的,你这个路痴你当毛线土地啊!怪不得人界这么多路痴,原来都是你这个祸害带出来的。
你说他憋屈不憋屈,这还不算,他还不能说出来,这丢脸的事情,唉……
绯夜丢了一个鄙视的目光给月痕,看到风逸哥哥似乎有些误会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弱弱地解释道,“不是,风逸哥哥,这是蒹葭给你的。”
凌风逸见她有些含羞的语气,似乎还能闻见那香囊中传来的似有若无的小雏菊香味,记忆中,在神界,也就只有她的宫殿的小雏菊开的最盛,也只有她,这个小家伙,才会这么用心地照料一种野花,一种生命力极其顽强的花。
“嗯。”凌风逸淡淡地回答道,抛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给绯夜。
“对了。风逸哥哥,我想出去旅游一百年。”绯夜满眼星星地望着凌风逸,神啊,仙啊,如来佛祖啊,让他同意吧。
哦,原来这个小家伙打的是这个注意,不过看在这个香囊的份上,也就勉强同意吧、不就是多等一百年嘛,也等了几百年了,看着这个小家伙长大,也不至于这短短的一百年了。
“嗯。”
“耶!”
“风逸哥哥,我们去找蒹葭玩吧。”
“嗯。”想起那个似水般的柔弱女子,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蒹葭一进来就看到凌风逸腰带上挂着的那个香囊,再看到绯夜朝她眨巴着的大眼睛,她知道,他已经明白她的心意了。
这是一片与神界与之不同的世界。
她以前以为蒹葭和她的未婚夫风逸哥哥,所以一直住在神界,所以,在神界也有属于她的一座宫殿,那里种满了纯洁美丽的小雏菊,在那里,微风拂过,总能见到小雏菊朝她点头哈腰,翩翩起舞,在那一片纯白的地方,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她已然习惯了白色。
但是,在魔界,这是一片与之不同的世界。漫天飞舞着的,是妖娆的紫,邪魅的黑,在这个世界,哪怕只是最普通的树,也是紫色的。这里没有这强烈的冲击,让她措手不及。
停在一棵紫色的树上,遥望远方,印入眼帘的,不再是一成不变的白,一片扑打着黑色翅膀的蝴蝶朝她飞来,母后曾经说过,在她出世的时候,漫天都飞舞着蝴蝶,只是,在她残缺的记忆中,尽管天空遨游着五彩缤纷的蝴蝶,但,只有一只蝴蝶能近她的身,那是一只妖娆的黑蝴蝶,它展翅起来比她的脸还大,它降落在她的唇上,扑展着它的翅膀。
那只记忆中的妖孽蝴蝶,就像是,眼前漫天飞舞着的一样。一模一样。
让她对魔界,有一种别样的熟悉感,慢慢地适应了这妖娆的世界,这如同曼珠沙华般妖冶的世界。
她不认识路,慢慢地穿梭在这一片森林的深处,这一处森林,没有她想象中的魔界森林那般,到处都是蛇、蜘蛛这些可怕的生物,而是很安静,很安宁,给人予最彻底的寂静。
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箫声,就像一曲洗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