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公与幸魂父子二人没再享受午后坐在酒馆吃着羊肉锅子叙着往昔的闲适时光,匆匆往发生诡异事件的安湖村进发,二人上了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往南,经过一大片金黄麦田,在不被建筑物所围栏的郊外旷野,有风吹过这午后的天地之间,麦田随着风滚动如海浪,幸魂掀起了帘子,干脆坐在了车夫的旁边,那风阵阵拂过,带了些许凉意,腹中的羊肉逐渐消化为幸魂身体带来源源不断的暖意和能量,这在稍有颠簸的马车上,幸魂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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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臭小子。”下了车的幸公有些哭笑不得地拿着腰上佩剑的剑鞘敲了敲靠在马车上睡意昏沉的幸魂。幸魂惊醒,揉了揉眼,问道,
“嗯啊?几点了就起床啊。”
幸公一脸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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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已然载着父子二人来到了安湖村的村口。再往前去,就发现一片大湖贯穿村的东西向,村庄家家户户安住在这片湖的附近,临水吃水用水依靠着这片大湖,于是这“安湖村”便是这样由来的。
此时的安居村口,聚集这大大小小百来号人,衣着朴素的妇孺老人以及这个时间本应正在田间耕作的男人们都聚集在这里,村口中央摆放着黄布遮盖的祭台,上面摆着新鲜水果和糕点包子馒头什么的,还有正中一只巨大的猪头肉,以及围绕桌子放置的一圈燃着的蜡烛,那蜡烛焰火随着风来回飘忽,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桌前有两个道士模样的干瘦中年人,衣着黄色道袍,手舞拂尘,头戴白黄相间的道帽,神神叨叨地在自言自语着什么。
随后其中一个体型干瘪矮小的道士突然旋转起来,舞动那手中的拂尘上下飘飞,口中念着什么妈咪妈咪哄,另一个道士猛地睁开眼,端起桌子上放着的一碗酒水,口中爆喝:“嗷嗷嗷嗷嗷立给,妖魔鬼怪给仙爬!”随后扬起手,将大碗中所有酒水暴风吸入口中,脖子在空中扭动一周,拂尘往腰带上一插,双手叉腰立于桌前,从左往右,将那酒水喷洒向空中,随后那干烈的酒**滴遇到了桌上蜡烛的焰火,迸发出剧烈的火焰,这美丽的白日焰火,着实让幸魂感到些许惊艳。
随后道士退下,四周的人拿起各式各样形状奇异的东西,开始了演奏,从各式乐器中迸发出的乐声夹杂糅合,继而偏转青天之上。很多乐器幸魂都不曾见过,看来这古代中国的文化还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啊。
他定眼一眼,认出了一件小小的吹奏陶器。“那应该就是埙吧。”幸魂摸着光洁的下巴自言自语。
站在一旁的幸公却听到幸魂的自言自语,有些欣慰,说道“嗯,那个左边高个子吹的便是埙”
“金,石,丝,革,土,木,苼,竹--乐礼八音,靠前的那人前架在地上的便是‘丝音’中的二十五弦瑟,右边的那长长的便是‘竹音’中的笛子.....”幸公指着前方,一一为幸魂解释到。
幸魂十分诧异,他一直以为这世界里他老子就是个舞刀弄枪的劳什子习查司的教头,没想到居然还文武双全,这不反面映衬了他自己是个非文非武的孬儿子么,属实让人泪目。
看着眼前讲起礼乐便滔滔不绝的老子,幸魂突然感觉好像他们忘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嘶,安湖村安湖村,咱不是来抓水鬼的么。
幸魂一拍大腿,想要打断他父亲的精彩演讲,但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让父亲极度尴尬,幸魂略一思考,尝试着说道,“父亲,今儿这安湖村村口这是何事,又喷火又敲锣打鼓的这是?”
幸公本来还在沉溺于在儿子面前装逼的快乐境地中,转而一听幸魂的发问,不假思索地答道,
“看样子这是村里集结在做祭祀的法事,啧啧,想来应该是最近村里不太平,村里人请来什么徒有虚名弄虚作假的道士想要驱驱邪什么的,啧,也不知道这村发生了什么...”
说到最后幸公声音愈来愈小,随后眉头一皱,老眼一瞪,眼中精光一闪,也一拍大腿。二话没说带着幸魂便急匆匆往村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