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未等来人说话,萧杀的气息旋即而起,一股强大内力发出的威浪将门外的人震了出去,而墨白纹丝未动,但是眼眸中的回忆已然抹去,唯有一片清明。
“主子,”丁一摸摸鼻子,拍了拍身上的土,跪在地上,低声道,“小主子自从下午回来后一直不吃不喝不吭声,跪在卧房不肯起来,属下本不想打扰主子....良辰美景.....啊!。。。。”
砰的一声,一个茶杯摔在了丁一的面前,丁一吓了一跳,赶忙躲闪,一脸懵逼的看了看身边的丁二。
丁二蹙了蹙眉,看了看丁一,也不知道如何接话。
这主子是什么意思呢?
良辰美景---摔杯子?
是主子恼怒被打扰了良辰美景还是我们说错了话其实主子嫌弃这女子?
丁二平时特别灵光的脑子,此时也卡了壳。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从没有看见主子冰山,呸,淡然的脸上起过一丝波澜。可自从今日在街上小主子认这姑娘为娘,主子已经发了好几次脾气了。
这姑娘和主子,究竟是仇人还是心尖儿?
“丁二,再妄图揣测本王心思,本王就地处决。”
墨白清冷的声音传来,丁二立刻匍匐在地,不敢动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主子从未向他们施过如此强大的威压。即便二人内力深厚,此时此刻却也只得匍匐在地,丝毫不动弹不得。
墨白起身,优雅的掸了掸白衣上的褶皱,走向门外,对跪在地上的二人说:“本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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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院内。
“查到柴房里那个女人的身份了吗?”红帐内,娇媚的声音慵懒的问道。
“回小姐,只查到她是住在附近山上的卖花女,因为为人和气,花样漂亮,倒是挺受人喜欢,人称花仙子,在这之前,就查不到任何信息了。就像土里一夜之间冒出来的一般。不过,呵呵,“跪在地上一身夜行衣的女子嘲笑道:‘那相貌,连给小姐提携都不配,真不知道那些市井的凡俗之人怎么会称她花仙子,我看,土鸡到差不多。’”
红帐内的女子掩着嘴,娇笑了几声,明显被这几句话取悦到了。葱白的手指缠着红帐,慵懒的答道:“既然这么丑,那么本小姐就替天行道,杀了她,省的污了王爷的眼睛。”
身着夜行衣的女子回到:“属下已经将断筋散透过房顶的气眼撒了下去,这会应该已经入了五脏六腑,神仙难救了。”
“好。”红帐内的女子满意的哼了一声,翻了个身,露出大片光洁如玉的肌肤,邪魅的说到:‘办的真好,还是你最懂我的心,来呀,赏你一夜春宵如何?’
红帐轻启,一条雪白的大腿搭在床边,鲜红的指甲随着烛光摇曳,很是撩人。
“谢小姐成全。”
奇怪的是,此时跪在地上的夜行衣女子,声音陡然变成了男声,那话语之间带着的欲望,正在翻江倒海,蓄势待发。
烛光熄灭,旖旎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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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儿,此般是为何?”墨白看到跪在床上的小包子,还有小包子那白漆漆的双眼,心里骤然一疼,将小包子揽在怀里,疼惜的问道,连声音,都暖了几分。
“诺儿此般是向爹爹认错,今日诺儿不乖,闻到娘亲的味道便不加思考的冲了上去,未经爹爹的允诺,惹了爹爹不快,还让娘亲受伤。诺儿该罚。”小包子扁着嘴,委屈中却带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大气凛然。“诺儿希望爹爹把娘亲从柴房中放出来,柴房里简陋,娘亲身子弱会生病的。诺儿心疼娘亲,又不想让爹爹生气,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惩罚自己。以示诺儿的诚意。”
小家伙,还诚意,那点小心思,还不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墨白放开小包子,起身站到窗前,一抹月光打下来,墨白仿佛是那画中之人,俊美的很。
可惜小包子看不到此时的老爹有多好看,自从出生,他就天生白目,只能靠极其灵敏的鼻子分辨气味来辨认一切。此时他爹却不做声了,小包子心中开始暗暗苦恼,难道,苦肉计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