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文武百官肃穆以待,皇上坐在金銮殿高高的龙椅上,高傲的俯视着群臣。
殿上一片死寂。
为什么,因为从不缺席的赫赫战功的宸王,今天没有上朝,且,没有告假。
这对于皇上和心仪皇位之人,可不是个好的信号。
不一会,李公公小跑着了进了大殿,而后亦步亦趋的低首走到了皇上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笑容逐渐回到了皇上的脸上,文武百官松了口气,悄无声息的用余光交汇示意,气氛开始回暖、不一会便回复了百官和乐的祥和。
“哎,宸王,罢了罢了”,皇上已然换上一副慈父的面孔,从龙椅上站起了身,负手而立,面向众臣,一副无奈又开心的纠结样,笑道:”这么多年,苦了宸儿,身边一直没个人照顾,如今清风姑娘倒是个宸儿中意的,朕也放心了。只是----------李公公,传朕旨意,给宸王三天假,好好享受享受普通人的儿女情长。但,要告诫宸王,还是要以江山社稷为重,若下次不按律例告假缺席早朝,扣掉宸王的俸禄三月。”
李公公得令,众人配合的喜笑颜开,齐声高颂“吾皇英明。”宸王恃功而骄不来上朝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墨渊收了收袖子里的手,意思莫名的情愫在眼中闪过,随即恢复了往日的温和,默而不语,温雅如玉。与百官一同下了朝,向东宫而去。
而宸王府这边,可是让李公公好等。茶喝了一壶又一壶,还是不见宸王出来,李公公脸上渐渐的有点挂不住,又惧怕宸王而不敢造次,只能把火憋在心里,佯装镇定。
宸王在做什么?当然是在弥补几千年来他心中的遗憾了。清风昏睡刚醒,墨白又牛皮糖一样扒了过去,清风早已浑身酸痛哪里还有力气反抗?只能苦苦的哀求墨白,可此时的墨白,怎会听得进去,恨不得把清风吞到肚子里!牛皮糖一样上下其手,不一会清风就又开始跟着墨白一起起伏沉沦了。
直到日上三竿,管家无奈的来敲第五回门,墨白才恋恋不舍的起身。临走时,还不忘多揩清风几次油,又不放心的仔细吩咐杨柳,好生照顾清风,这才信步向前厅走去。
令管家和李公公瞠目结舌的是,之前一直走冰山禁欲派的宸王竟然毫不遮掩的带着一身抓痕和吻痕,就来到了前厅。李公公看了一眼,赶忙起身作揖低头,不敢直视墨白。墨白并没有拘谨,而是破天荒的和颜悦色接过了皇上的手谕,并赏了李公公百两黄金的银票,撇着嘴假装不悦的嘀咕了两声:“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不愿再早朝啊”。李公公连忙小声提醒:‘宸王慎言,宸王慎言。’
墨白哈哈大笑,挥挥衣袖,大步离去。留下管家和李公公面面相觑,李公公悄悄塞好银票,朝管家望了望,眼里满是问号,而管家也是一脸“我怎么知道”的表情。两人相视一笑,又一起摇了摇头,十分默契的哈哈大笑。
告别管家,李公公便小心翼翼的回去复命了。
清风一天都动惮不得,躺在床上,浑身如被碾碎一般,恨恨的望着房顶,嘴里低声咒骂着:“死墨白,臭流氓”。骂着骂着竟又累的睡了过去。
墨白处理完公事,精神抖擞的回到卧房时,看到一脸焦急的杨柳,问道:“怎么了?”杨柳一见墨白,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小声的说到:“主子,王妃醒了却一直不肯吃东西,奴婢喂主子,主子也不肯吃,刚刚主子又昏睡过去了。”
墨白心里有些懊恼,责怪自己一时没忍住,也对,看昨夜,这应该是她转世为人后的第一次,自己确实失了分寸,累着了清风。墨白接过杨柳递过来的汤,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便端着汤碗走到了床边。
“风儿,风儿。”墨白轻轻的呼唤着,犹如回到了过去。清风微微睁开眼请,却因太过劳累而目光涣散无法聚焦。墨白舀了一口汤,送到清风的嘴边,小声的叫到,“风儿,张开嘴。”
清风却不肯回应,还努力的翻了个白眼,甚是好笑。墨白嘴角微勾,含了一口汤,附身吻上了清风的唇,清风不肯,墨白的手轻触清风的腰,清风刚要出声,一口汤就被送进了嘴里。
奸诈!太奸诈了!
而墨白却不这么想,每吻一次,清风的唇就红一次,萌萌的甚是可爱。墨白来了劲,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喂了一整碗汤。
咕咕咕,咕咕咕。一阵鸽子叫传来,墨白放下手里的碗,推开了窗子,从窗外鸽子的腿上取下了一个纸条,墨白打开看了一眼,嗤笑了一声,随即将纸条碎了。
还真是,危机四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