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杀?”
墨白的手又攀上了清风的腰,暗暗用了点力,看到清风一阵龇牙咧嘴,早上的怒气才算消了一些,剩下的,他有的是耐心,回到宸王府再算账。
“女孩子家不宜见太过血腥的场面,这种案件有京兆府尹处理便好,他们会缉拿真凶。”
清风想了想,倒也没再坚持。二人沉默了一会,清风突然掀开轿帘,大喊一声,“谁敢挡宸王的轿子?”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丁一丁二和其他人吓了一哆嗦。也正是这一嗓子,吸引了原本街上看热闹的众人。老百姓纷纷跪倒在地,高喊:‘宸王恕罪!’
这下,作为王爷,墨白不得不下轿,询问事端。原本并不想生事的墨白,为了发恨,揽过清风气势汹汹的吻了一下,临了还恨恨的咬了一下清风的唇。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真没想到,堂堂的宸王竟然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清风又被莫名其妙的吃了一次豆腐,虽然气哼哼的,但是看到墨白一脸吃瘪的样子,心情便好了几分。趁着墨白转身下轿,清风揉了揉吃痛的嘴,也打开轿子的小窗瞧着。
“发生了什么事?”墨白面无表情的看着轿子前面不远的女尸,开口问道。
“回宸王,这里发生了一桩命案,是布店刘掌柜的妻子陈氏,跳楼了。”人群中有好事者回答。
“可曾报官?”墨白问。
“回宸王,已经有人去请京兆府尹前来。”
“好,那本王等京兆府尹前来,定会查清案情。尔等散了吧。”墨白挥了挥衣袖,站在那里,带着庄严与肃杀之气,让人莫名的生出一种安全感。
人群向四周退了退,可并未散去,尤其是那些痴迷宸王的莺莺燕燕,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在宸王面前刷存在感的机会?
墨白皱了皱眉头,围着尸体走了一圈,没有说话,默默的等着京兆府尹到来。
清风却等不及了,转身掀开撕下轿子内的一块薄纱内饰,当做面纱蒙在脸上,下了轿。然后抓起一把沙土冲上布店的二楼,撒在了坠楼的而二楼窗口处,对着墨白大喊:'封锁店铺,不要让人上来破坏现场。”
墨白抬头看到这小东西着急而愤怒的样子,起了逗弄的心思,装作没听见,并不应答。
而此时,布店的老板一看有人闯自家的铺子,立马往楼上冲去。清风一看墨白这个掉链子的坐视不管,迅速闩死了二楼的门闩,阻止布店老板进来。
此时,京兆府尹一溜小跑的赶了过来,估计是听说宸王插手了这个案子,怕掉了头上的乌沙,这轿子也不坐了,带着众人直奔案发现场。
'下,下官拜见,拜见,宸王。“京兆府尹挺着肥油肚,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这并不稀奇,照着京兆府尹这1米7左右的身高,300斤的体重,跑这一路估计能让他死一回。
“王爷,大人,王爷大人给小的做主啊!布店老板一看京兆府尹来了,急头白脸的从楼梯上冲下来,跪在墨白和京兆府尹的面前,撒开了泼。大人的婆娘刚刚去世,又有毛贼趁机作乱闯进了我家,求王爷大人为小得做主啊!”
“所跪何人?”墨白看着布店掌柜问道。
“回,回王爷,小的是浮云祥布店的掌柜。”墨白的声音极为清冷,布店掌柜的缩了缩身子,老老实实的回答,不敢再造次。
墨白抬了抬手,示意京兆府尹起来,对着跪在地上掌柜的说到:“掌柜的刚才说本王的王妃是毛贼?”
一听此话,刚刚起身的京兆府尹吓得一下子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掌柜的更是瞠目结舌。
什么,刚刚冲上楼的是,是宸王的王妃?
“宸,宸王恕罪,小的有,有眼不识,泰,泰,泰山。”掌柜的越是想解释,舌头就越是打结,语无伦次。生生的闷出了一头的汗,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墨白并未追责,淡淡的对京兆府尹说,“速速查明案情!”
京兆府尹咽了口吐沫,扶了扶头上的乌纱帽,用手撑着身子起来,开始盘问掌柜的。
掌柜的一边哭一边叫屈,“我家婆娘脾气暴躁,经常对小的非打即骂,碍于脸面,小的从未向他人提起。且铺子里的银钱都是婆娘陈氏掌管,大多被她拿去贴补了娘家。小的敢怒不敢言。昨夜婆娘又和小得为了银子争吵,非说小的藏了私房钱,威胁小的说,若是不给,便要跳楼自杀。可,可小的确实没有藏钱啊,又何来的银子去给她。没想到,今日她再度与小的争吵,说是不给,就以死相逼,给小的扣上逼死家妻的罪名。没想到,没想到,她真的跳楼了呀。小的真的是冤枉啊。”
掌柜的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又拉开自己的袖口给众人看身上的鞭伤和各种烫伤。惹的街坊四邻不少人都掉下了眼泪。
一位老大娘忍不住站出来说到:“大人,我是掌柜的邻居,我叫刘阿婆。平日里我老婆子经常听见他们夫妻的吵架和掌柜的惨叫。也曾想问过掌柜的,可是每次掌柜的都是长袍裹身,脸上笑盈盈的,也就不好再问。没想到这掌柜的竟然饱受如此的折磨。这掌柜的平时做事勤恳,为人和善,真是可怜呐可怜呐!”
听罢,其他的街坊四邻,也纷纷替掌柜的说话,求情。
京兆府尹咳嗽了两声,讨好的看了一眼墨白,清了清嗓子,喊道:‘此案已经查明,为陈氏自己跳楼,有街坊四邻作证,与掌柜的无关。人证物证俱在,案情明了。各位散了吧,掌柜的,先跟本官到府衙做个笔录,然后赶紧安排后事吧!”
人群纷纷竖起拇指称赞府尹为青天大老爷,有人甚至主动上前搀扶起布店掌柜。墨白却一直不做声,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他在等。
“慢着!”清风的身影从楼上走了下来,走到布店掌柜的面前,指着他的脸说:“陈氏根本不是自己跳楼,是为人所杀。他,就是凶手!”
什么?陈掌柜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