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男人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清风,问到“好看吗?”
清风嘿嘿一笑,刚想回答,没想到一着急竟然咬到了舌头,疼的呲牙咧嘴,小脸都皱到了一起。
紫袍男人有些落寞,也不再问清风话了。
清风有些郁闷,果然好看的男人都娇气。莫名的就不高兴了,本来他就很好看嘛。刚才远远的看不清楚,现在近了一看简直惊为天人。
怎么形容呢,就是和那个该死的冰山大神长得很像,都是帅的不要不要的。不同的是,紫袍男人温文尔雅,冰山大神冷酷禁欲。估计同属一个系列,但是不是一个风格。
该死的,怎么又想到那个臭脸的冰山大神了!
莫名的,清风也不高兴了,还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腿一把。
这一个动作,倒是把紫袍男人逗乐了,紫袍男人转身走到清风身边,笑到:“见过对别人狠的,没想到你对自己也这么狠!”
清风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有些不好意思。突然,清风仔细端详起紫袍男人的脸,问了一句:“你和宸王什么关系?”
宸王?
紫袍男人的眉头一紧。
清风看到这个动作,心里暗叫不好。眉头紧这个动作,在犯罪心理学上可是非常明显的‘知晓“动作。这个人一定和宸王有关系,而且,估计关系还不好。
“不认识。”紫袍男人盯着清风看了一会,手指收了收,悠悠的回到。
收手指,明显的撒谎动作。
紫袍男人低头看着清风,反问:“你如何识得宸王?”
清风挑了挑眉,说到:“整个沧澜国谁不知道宸王威名?我本是外乡人,其实之前从未见过宸王,可昨日在街上听到女人们疯狂的尖叫,就知道是‘整条街上最靓的仔“出来了。今日又看到你,觉得你们长得很像。就问一句。结果不认识,我还以为你们是兄弟呢。”
“整条街上最亮的什么?崽儿?”紫袍男人显然没听明白这句话。
清风撇撇嘴,一笑,没有解释。
紫袍男人,笑容越发的和煦,桃花眼眯起,让人猜不透里面的玄机。
紫袍男人不再追问,这个姑娘,来路不明。识得宸王,又和宫里有牵扯,之前崖上的那些人,分明就是御林军。而她躲的,正是崖上的人。
清风也没有说话,这个情况之下,是敌是友很难说。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沉默着,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清风看着黑黢黢的山洞,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刚要找寻火把,就发现对面的紫袍男人和她几乎同时从怀里取出火折子,此时正拿在手上,有点惊讶的望着她。
好默契....额,好像也好尴尬。
最后还是紫袍男人打破了这份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气氛,笑着说道:“没想到和姑娘这么有默契,那么今晚的晚餐就由我准备了。”
清风咧了咧嘴,嘴里说着感谢,心里却在考量这个男人的可信度。
紫袍男人并没有在意,而是点着洞口一边的火把,递给了清风,说到:“没准晚上崖上那批人还要来,所以你还是躲在山洞之中,火把给你。我去准备晚上的膳食。”
膳食?
清风的心咯噔一下,在这古代,寻常人家绝对不会称一日三餐为膳食,能用这个词语的定是位居高位之人。这用词,这样貌,加之这一会时光清风对紫袍男人言行举止的观察,清风可以断定他就是皇家之人。
那么,要跑吗?
清风掐断了这个念头,外面天色全黑,加之她本身用来逃跑的攀岩绳,落在了对面的崖壁之上,此时此刻,她成功逃脱的系数为0.
那就既来之,则安之。紫袍男人能对这个山洞这么熟络,想必不是第一次来。没准还有其他的通道可以离开。实在没有,自己也要想办法让紫袍男人带自己出去。
清风关上了自己的脑回路,举着火把开始往里走,走了一段路,发现这个洞口简直别有洞天。经过一段狭长的小路,里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在这山洞里,灯光四起,根据洞内岩石不同的凸起摆放,利用光的折射,将山洞照的通明。洞中,也极尽奢华。有木雕的拔步床,贵妃榻,边几,书案,放满书卷的书架。在山洞的边角处,还有一尊活水泉,利用山上泉水的流道,引凿洞口,在用山上的竹筒为管,将活泉水引了过来,泉水之中,竟然还有两尾锦鲤。山泉的石壁之上,还附庸风雅的刻了两句诗:临崖临渊处,豁然洞天开。
清风不由的看呆了,这才是隐居的秘处。洞外毫不透光,洞内别有洞天。陈设极尽自然之能势,放眼望去似乎都是顺势而为,细细研究就能感受到每一处的鬼斧神工和巧心妙思。
清风走向书案,书案上整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旁边的书架上按照竹卷的大小摆放着各类书籍。仔细看,就会发现书是分门别类的,政治历史,天文地理。更细思极恐的是,这些书竟然是按照年份和书名首字的笔画多少排列。无一处不整洁,无一处不序列。
我靠,清风内心不由拨动了一下。这种种迹象,在犯罪心理学中,就是典型的心里变态。这种人极其谨慎、缜密,内心压抑,一般有强烈的洁癖和强迫症。自大,狂妄,而且,还.....
隐忍!极其的隐忍!
“临崖临渊处,豁然洞天开!”
临崖,临渊!
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