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回到了原来的生活,沈朝和傅之说的学习更加的紧张,连春节都没有好好过。
我们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随着他们俩都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气氛。
傅之说的妈妈也为了他暂放手中的生意回到傅之说身边好照顾他。
但在临近高考最后一个月时,傅之说爸爸回来了,不过他爸爸身后还跟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我们听见了他们家的大声的争吵,以及摔东西的声音。(我家和傅之说家在一个家属院,住两对楼。)
听到这些争吵声,我和沈朝很担心傅之说,便迅速地在吃了饭后找了个有些蹩脚的借口溜了出来。
我们去到了他家楼上的天台,发信息让傅之说上来,我和沈朝想好了许多询问已经安慰他的话,然而傅之说并没有出现。
我和沈朝担忧的回了家,沈朝对我说,傅之说家一定发生了大事,因为傅之说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听了沈朝的话后我更担心了,因为傅之说就要考试了,我怕他会受这些的影响,更有些埋怨他的父母,为什么事不能拖一下,非要这个时候说。
第二天是周六,不过沈朝依旧要上学,我听见沈朝关门的声音后我才发现自己居然一夜没睡。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起了床,却发现我的日历上今天被化了一个红红的圈,上面写着'生日'。
今天是傅之说生日,我看见桌子上放的礼物,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也不知道傅之说怎么样了。
我出了房间,味同嚼蜡的吃了爸妈留下的早餐就出门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于是就在楼下转了转。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到了我的祈求还是我和傅之说之间有了心灵感应,我竟然在后院看见了傅之说。(家属院有前院和后院,后院很少有人去,而我们常常从后院翻墙出去玩。)
傅之说并没有露出很悲伤的神情,也是在发呆,在看到我的时候甚至都愣住了。
随后就苦笑了一下,“为什么每次找到我的都是你呀?你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系统吗?”
我有些手足无措,呆呆的站在那里,傅之说似乎觉得这样的我很是有趣,对我笑着勾了勾手指。
我皱了皱眉,感觉自己有点像宠物似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还是走向了傅之说。
傅之说坐在花坛的边上,他拿衣服擦了擦身边地方,示意我坐下来。
我看着傅之说的行为,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我有个小习惯,不管坐在哪里,坐之前一定要先擦擦。
这个习惯连沈朝都不知道,但傅之说却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总是给我先擦擦凳子,要是没纸巾就用衣服。如今,好像也好像成了他的习惯。
傅之说看着我看着他发呆,有些疑惑,拉着我坐了下来,“你们女孩子,不,是你,好像总是很喜欢走神发呆,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只是看着你给我擦坐的地方想到了以前,觉得很神奇,连沈朝都不知道我这个习惯,你却记了下来。”我低着着头淡淡的回答着他。
“我也觉得很奇怪,你怎么这么多很奇怪的小习惯呢?”傅之说失笑的摇了摇头。
“每次发现你的新习惯我也觉得很新奇,比如,总会出门时带上杯子;比如,坐车的时候很喜欢数树或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再比如……”
说着,傅之说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
我没有问后面的是什么,只是转过头直直的看着傅之说,“没办法,谁叫有些人也愿意来将就我这些小小习惯呢?结果,就改不了了。”
傅之说看着我的眼睛,有些躲闪,终究转过头去看着前面,我有的眼神暗了下来,闪过他不可见的失望。
“小暮,我可能要走了。”
我听着这话有些震惊,“什么意思?走去哪儿?和谁呀?”
傅之说低下了头,“去美国读书,我一个去。”
我听着傅之说的回答泄了气,不甘心的继续问道,“你不高考了吗?为什么要出国呀?沈朝知道这件事吗?你什么时候去呢?还会回来吗?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听着自己毫无逻辑且越来越弱的问句,每一句话似乎都让我心更下落一层。
傅之说揉了揉我的头,“真是傻丫头,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你是除了我爸妈之外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沈朝也不知道,我打算先不告诉他。”
我看着傅之说的脸,心里堵堵的,我很想和他说话,我还有好多事想问他,但是汇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我怕我一开口就会溃不成军的哭出来。
傅之说站了起来,看了我几秒,把我拥入了怀里。
我感受到了我的脸上湿湿的,傅之说哭了。我缓缓的抬起了手,回抱住了傅之说。
“傅之说。”
“嗯,我在。”
“傅之说。”
“我在。”
听着傅之说的'我在',我越来越伤心了,心里想着,'傅之说,我不喜欢你。傅之说,我不想你走。'
可是这句话我不能说出口,青葱岁月的我们承担不起任何承诺,我也不想留下期许。
我怕之后见面,会是所有期许破灭的声音,所以所有的话都留给了这个拥抱,我们俩第一次正式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