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珩露着实意气非凡,司马玄从来没想到过与此等宗师之辈平起平坐交谈。
此次江湖会七曜涯难得一次的没有任何人参加,平日的江湖会七曜涯都是远超萨坦国教的劲头,大多都只是仅次于梁昊狄的存在。
可是此次不仅拒参江湖会,而且最近又少有人前往买卖交易,实则可疑。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么蛾子!
所以可以分辨,这七曜涯主一定会在接下来的对话之中提到相关的事情。
接下来就要使出他江湖会老二的推脱大法......
嘿嘿......
可没想到啊,人家文珩露堂堂一风雅人士怎么会上来便开门见山?他运气对着前旁的茶几一压,深刻三分的纵横棋盘便映入眼帘。
这好像不是围棋,也不是五子棋,两岸对峙的场面,反倒有些象棋的模样在其中。
所以,这是想要在象棋策略智谋上与我一决高下吗?那你怎么可能会输?
顺手牵来窗外一枝条,断裂处的棱角在枝干落下的瞬间磨削得平滑。文珩露将树枝悬浮在手中,短短数息间便从一根刺角交横变成一块方方正正的木块。
再植入一道道风之灵气,一下子木块崩碎一地,文珩露细细挑出其中较为完美的树脂棋模,把其他的重新化为树枝接到被破坏的树干上面。
就此重复了许多遍......
“文涯主,使不得......”
专心凝神侧刻棋模的的文珩露礼貌抬头一笑,一指驱动一颗棋子扑向司马玄。后者夹指收住棋模,专注看了看。
“对待贵客,自然要滋养最好的树枝中提取出来的高脂。”
“莫不此棋模尚还有许奇特?”
“那是!这棋模不易碎,一般棋模就怕鄙人一时恼怒而一手夹碎。”
他对着桌子上原先刻画好的一只棋模大手一拍,雕木桌霎时间龟裂开来,就欲崩坏。手掌起开,裂桌上的棋模竟毫发无损,而且棱角全无磨损的现象。
文珩露不费吹灰之力复合古木雕桌,咬了咬右脸内,继续斟酌着取哪根树枝。
经过长时间的等待,两人将棋刻按顺序布置,文为黑,玄为红。
起初文珩露左移一炮,玄照,黑方再补上一马,恰好顶替了炮的位置。玄架炮于中兵之后,文珩露中兵临近。若此棋贪去,后炮必然被吃,也只得往边出车。
文假出一马顶替,司马玄熟虑后不顾中间,转而莽攻右侧相递与兵旁。哪知文珩露中出兵狠咬一口,被司马玄毫不犹豫地炮吞。
当局者迷,司马玄倒是没有发现对炮之位置正对着人家马蹄之下,直直地被对面的马吃去。
“如何?贸然行进必然不得。”
司马玄不多言语,径盯着棋桌中的棋局。直出一车咬着黑色兵,对马又出一偿,将其咬去,直接将战局扳至压制状态。
若是任那马横行,恐怕下兵葬送以后还有将军之险。可是红方却没有能够反马之旗,只有能够以别的弃子来勉强做格挡。
当真耗神......
此时文珩露却又不出马,偏偏出了另一侧的炮于中向,很是令人费解。既然不紧逼,自然做好防备挡住马。
预料一筹却又料不得另一筹,中炮跳格逼近,马炮两拦,胜负已分。
“不和兄稍慢......”文珩露手挡住司马玄,缓缓运气,使得棋子下沉,环环镶入雕桌。
其实仔细一看,虽说司马玄两路处于劣势,可若是赌上一把,左路隐隐暗度陈仓,或许尚能在对马将军之前祥吃对面,再进补炮。
但这是基于表情的迷惑之下......
这类盲牌胜算只能说是五五开。
“此盘棋,司马玄兄有何看法?”
“黑棋力压红,胜算毋庸置疑,两路逼近,任是如何都难以补救。”
“不和兄言之有理,不过,尚还知有左路?”文珩露悬指移动桌中棋模,司马玄的红方左车前行一步,边马紧逼,车左移,车挡,未果,两边都呈将军之情。
司马玄干笑一声......
明明我早想到了的......
“此次邀不和兄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情愿?”
“文兄请言......”
“娜塞尔宇文世家雇人多次袭我七曜涯,还请司马兄前去打探些。在下有重要之事缠手,难得出手。”
哦?让我当苦工?
“若是事成,司马兄有何需求大可来此处唤我,在下必尽所能满足。”
所以......
这是打算让我包邮去人家地盘当卧底吗?
再说你的酬劳也不确定,这让人很是深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