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皇顿了一下继续说:“因为处于生存条件恶劣的混沌之地,神羽族地下一直存有一个上古法阵—逆转乾坤大阵,当我们遭受攻击启动阵法后,就会抽取阵内族人的修为,汇聚到凝结珠内,然后传给一个人,以抵御强敌。霸元从族中长老的口中得知这个阵法,但启动阵法的口令只有历届羽皇才知道,于是他千方百计的对我好,争取到我的信任。在我一次又要外出巡查各界之时,混沌之地突然出现那了一只强悍的凶兽,为了以防万一,我只好把口令传给了霸元,让他在危难之时使用。可我没想到,我离开才没多久,他竟然开启大阵,他不知道我的神魂和大阵相连,他发动阵法没多久,我就感觉到了,我使尽全力瞬移回来,可终究还是晚了,他已抽干所有族人的修为传于他自己,我发疯似的要杀他,但终究一人无法抵挡全族之力,最终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可他也不好受,受了重伤带着羽令逃出混沌之地。我用自己最后的执念布下这个结界,来守卫这里,虽然族人已死,但我仍希望不要有人打扰到他们,这样多少可以赎自己所犯的罪。”
“那我呢?我去了哪里?”炽炎追问。
“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回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你,而且我当时已经疯了,根本顾不上找你。现在看来应该是他把你带了出去。”羽皇说道。
“这么说仙帝是你父神?”我有点后知后觉。但那对母子谁也不搭理我,炽炎继续问:“羽令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在我遇到危险时,它里面会出现另外一个你?”
“羽令是神羽族的信物,对神羽族乃至各界都有至高无上的号令权,我以为在我们厮杀的时候它就被毁了,但现在想想,他应该是早就做好谋划,将羽令带走,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就是靠着这羽令成为你们口中的仙帝。”
“不对啊,羽令明明是在炽炎身上啊,上次炽炎被藏栏飞剑刺杀的时候,就是羽令中的你救了他。”我质疑道。
“你的原形是凤凰吧,而且应该是经历过一次涅槃,是吗?”羽皇继续无视我,专心问她儿子。
“是,我曾经被人下毒,被迫在她体内涅槃重生。”炽炎用手指了指我。
“羽令世代归神羽族羽皇所有,它认主、护主,我们凤凰一脉一直都是神羽族的皇,虽然你还不是,但你却是具有凤凰血脉现今唯一活着的神羽族,所以当你有危险的时候,它就会被激发出来,保护你。”
“可我……”炽炎的话还没说完,羽皇的接话道:“你是问为什么涅槃那次它没出现是吗?”我和炽炎狂点头。
“你重生之前它不再你身边,感应不到你,是你涅槃后,从她体内出来的巨大能量,才指引它找到你,它回到你身边后,应该是直接就插入你的尾翼,你可能也不会有什么感觉。至于羽令中我的元神,则是每一届羽皇上任后都需要存的,是留给下届羽皇的保命符,你上次看到的我,就是这样产生的,她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我感应不到自己?”
“她已经消散了。”炽炎黯然的说。
“怎么会?羽令的力量非常强大,我那元神虽然不是真身,但也不是一般仙者可以对付得了的。”羽皇难以相信。
“是被霸元打散的,她和你一样承载了你的记忆,当看到霸元后就发了疯一样和他对峙,最后被霸元打得消散了。”我在旁边解释道。
“又是他,我这辈子所有的劫都应在他身上了。”羽皇很是气愤。
“凰儿,未来你有什么打算?”过了好一会儿,羽皇终于平复下心情问炽炎。
“我不知道,我只是来寻找一个真相,自从看到另外一个你出现后,我觉得,我就应该来这里。”炽炎有些黯然的回答。
“那你是要替他来杀我吗?”羽皇突然情绪激动。
“不,来之前我并不知道他是我父神,他一直是以我师傅的身份偶尔来找我,我是在天兽界一个飞族中长大的。”今天听到的消息对我来说太震撼,我紧紧捂住嘴巴,没问出“仙帝竟然是你师父?”这句话。
“那现在你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做?”羽皇似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有些乱,我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可以吗?”炽炎并没有给出答案,反而提出要求。
“可以,欢迎你回家,孩子。那个,你可以叫我一声娘吗?”羽皇思索良久,试探的问。
炽炎没有犹豫,很干脆的叫出来,但他声音中的颤抖也泄露出:他现在并不是所变现的那么淡然。
“我现在叫炽炎。”他跟羽皇介绍自己。
“好,炎儿。”虽然她只是一缕执念,但我却清晰的在她脸上看到泪痕,母子因为这番对话,距离拉近了不少,炽炎更是给她讲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生活,羽皇听得很认真,当听到炽家人对他很好时,她很欣慰,而当她听到炽炎因为要救琢熙,只身去妖界,被下毒时,又是万分心疼和气愤,我想如果她在场的话,一定会将寐语和藏栏都撕得粉碎,最后说到我们的关系时,羽皇分外慈爱的看着我,那爱屋及乌的眼神把我都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突然羽皇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问炽炎:“寒刃草的存在是霸元告诉你的吧?”
听到这个我也很好奇,琢熙曾对我说过,他能找到我,是因为炽炎带他去过,而炽炎怎么知道我的存在,我却一直没有问过他。
“不算是,他只是在一次教我功夫的时候提到寒刃草,因为他当时表现的特别向往,让我觉得这株草应该很厉害,所以就找了古籍查到关于寒刃草的信息,你明白我们凤凰一族都会经历涅磐,看到它可以成为魂器后,我格外留心。有一次和琢熙一同去北冥看鲲鹏南迁时,看到众多草都被鲲鹏的羽翼掀飞或压折,只有它还挺立,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寒刃草,当时她还没有长成,我就想暂时不告诉仙帝,以后给他个惊喜,没想到日后这个惊喜竟然被我自己用了。”说完还不忘揉揉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