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是青芯吗?”炽炎师傅突然改变话题。
“是啊,师傅,我打算娶她为妻,这次带她来,就是想让你看看她。”炽炎说出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胡闹,她一个灵植怎么能配得上你?你的亲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对方情绪激动。
“不,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说了算。”炽炎语气强硬。
“你如果还认我这个师傅,你就按我说的办,下去好好想想吧!”说完他就不再理会炽炎。也在气头上的炽炎,更没再多说什么,怒气冲冲的走出大殿。
“霸元,我要杀了你,你快来受死吧……不对,我要杀了藏栏,藏栏你出来,让我把你千刀万剐……不对、不对,霸元已经被藏栏祭魂了,他死了,哈哈哈,他被我杀死了。”战场边魔君岩离以不符合他年龄的苍老声音在一旁语无伦次的嘶吼,手舞足蹈,状若癫狂。
他的样子十分骇人,我一边躲在炽炎身后,一边问:“霸元是谁?你知道吗?”
“没听过。”炽炎紧紧盯着岩离,想要确认他是不是在装疯卖傻。
“看来藏栏对这个人的仇好像比对你的还深啊,你有竞争对手了!”因为被他罩着,我还有心情和他打趣。
“这确实不寻常,他神志应该出了问题。”炽炎观察了一会给出这样一个结论,我还以为他沉默那么久会什么高深的见解,原来就是这个,这还用他说,傻子都能看出来,藏栏一会把自己当成藏栏、一会是岩离,一会又是霸元,这显然是疯了的表现。
“可是即使他疯了,据我所知,他最大的敌人也应该是妖界或天兽界啊?怎么会突然出现个霸元呢?”炽炎自言自语。
这个问题我答不上,也许只有藏栏身边的人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我不自觉的多看他旁边的寐语两眼,不知道她看到岩离这样会不会觉得难受,毕竟岩离是爱她那么深的人,可能也是这世间唯一会对她全无保留的人。不过显然我失望了,她并没有表现的有任何不妥,淡淡的看着藏栏发癫,不时和身边的副将低语,也许她才是这批魔君真正的指挥。
听到藏栏辱骂仙帝,仙将西查神率先受不了,口中大喊:“藏栏休得嚣张,快出来受死吧。”就上前挑战。藏栏也不和他废话,身形扭转,闪电一般的来到了西查神的背后,重重拍上一掌,西查神竟然连他一招都抵挡不了,这让众人都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敢轻易上前。
“我们今天不想杀人,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日此时你们将紫薇塔、十方鼎和青芯交给我,我就饶了你们,撤兵回魔界,否则今天他的下场就是你们明日的下场,我要血洗众界。”寐语手指着地上的西查神口出狂言,说完她摇起手中的铃铛,原本狂暴的藏栏立刻止住声响,乖乖的和她一同离去。
我没心情看他们有序的撤退,现在最好奇的就是她为什么要我?难道只是单纯的报复,我仰头问炽炎,他也不知道,但跟我想的一样:这绝不是好事儿。
他语气严肃的嘱咐我最近都不要离开他。嗯,我可是怕死的狠,点头如捣蒜似的答应着。
这时,琢熙也走到我身边,问了同样的话,也得到了同样的回答,丢下一句:有事来找我,就转身离开了。
“他确实应该找个女仙了。”炽炎看着他的背影,说了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
偏殿内
“师傅,藏栏今天的胡话是什么意思,那个霸元到底是谁?”一收兵炽炎就急急忙忙去偏殿见他师傅。
“不知道,你都说他那是胡话,他乱说也没什么稀奇的。”他师傅语气有点不耐烦。
看没有结果,炽炎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换问其它:“您昨天问我青芯有没有来,是怎么回事,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有没有听过“三宝齐聚各界归一”这句话?”炽炎师傅不答反问。
“听过,传说上古留下三件神器,只要同时得到者就会成为统一各界的王,但关于这三件神器是什么却众说纷纭,有人说是紫薇塔、相魂和十方鼎,也有人说是青芦、相魂和万鑫剑。”炽炎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都不全对,这三宝是紫薇塔、十方鼎和寒刃草。聚齐三宝后,要将寒刃草在十方鼎内炼化九九八十一日,方成寒刃丹,此丹可助修炼者逆转阴阳,达成巅峰,但这丹药十分霸气,服用者的经脉会寸寸断裂,极为痛苦,所以需要借助紫薇塔的淬炼功效,方能保住肉身,完成进化,做完这一切,就可成为众界强者,一统天下。”他师傅解释道。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版本?”炽炎不解。
“先不说那万年没有出现过的寒刃草,就是紫薇塔和十方鼎都是难得一见的宝贝。紫薇塔一直在藏栏那里,它有淬炼身体、加速修炼的功效,但藏栏第一次被打得几乎元神尽毁之时都没有拿出来,你就可想而知它的珍贵了。而十方鼎一直在你手里,你是怎么得到的,个中艰辛你应该最清楚。”炽炎师傅说道。
想起十方鼎的来历,也着实让炽炎后怕,他态度更加恭敬:“如果没有遇到师傅,想来我现在已经死了。”那时,炽炎刚刚成年,年少轻狂,独自一人去各界游历,他四处挑战。有一次刚刚和人决斗完,就在冥界一处荒岛上休息,刚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但慢慢的他竟然闻到岛屿的深处好像有奇异的药香传来,循着香味他来到一处山洞,只见赤炎金猊兽正围着一个鼎不断喷火,药香就是从鼎内发出的。
“嗷~”一声嘶吼,赤炎金猊兽停下口中的动作,转身向炽炎扑来,炽炎被吓得连连后退,但金猊兽却不想放过他,招招致命向他狠抓过来,那时他才刚出茅庐,怎么也敌不过这凶兽,很快就被对方抓伤右腿,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