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恪皱眉:“那这个林夫人必定有问题,走,跟上看看!”
三人跟着轿子来到林府院墙外,只见一女子伫立门前,男子下轿,快步上前脱下披风给女子穿上:“婉娘,你怎么出来了,快些回屋,你身子弱,见不得风的。”
女子笑盈盈地看着男子:“义哥哥,我不碍事的,屋里呆着闷,就来等等你,张大爷的腿疼怎么样了?”,二人交谈着进了府。
楚恪三人站在对街,“婉娘啊。。。身上的死气环绕。。。不该活着的。”,司寻玉听闻楚恪这么说,十分佩服:“殿下,我怎么看不出来婉娘身上有死气?”
楚恪原以为自己看得出,那他们也看得出来,没想到司寻玉没看出来,顿时有些飘飘然:“嘿嘿,看过些书,略懂,略懂。你刚化鬼身,有些法力不会使正常的。”,司寻玉微微弯腰朝楚恪行了一礼:“在下愚钝,此行还请殿下多多关照了。”,楚恪一想自己阴了他一回,终究是有些理亏的,于是乐呵呵地和你一句我一句附和起来,最后回客栈后同僚情谊蹭蹭蹭往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黑无常照旧寡言,楚恪一开始还经常想把拉进二人话题中来,在黑无常回了第十五个“嗯”之后,楚恪终于放弃了这个艰难的举动。
三人商议好了夜探林府之后便各自回房休息。等到约定好的时辰,三人结伴同行飞上了林府的屋顶,司寻玉在楚恪的“谆谆教导”下阴间术法已会不少,每学会一个术法,司寻玉都要朝楚恪投来无比敬佩的眼神,楚恪不好意思告诉他其实都会这些术法,自己只是调动一下而已。。。
三个人鬼鬼祟祟地站在屋脊上,偷偷揭开房顶瓦片,楚恪和司寻玉趴下朝下看去,黑无常双臂抱胸在一旁。一阵风吹过,楚恪和司寻玉散落的发丝轻轻触碰,很快,缠绕在一起。黑无常垂眸看着二人,心想殿下还真是平易近人。
房中,林义给婉娘盖好被子,转身吹灭床前烛火:“婉娘,快睡吧。”,透过纱帐,楚恪只隐约看得见二人轮廓,“义哥哥,你这样做真的没事吗?”,婉娘柔弱的声音传上房顶,楚恪和司寻玉抬眸对眼,有戏!
林义抱紧怀中女子瘦弱的身体,把头埋进女子颈窝,闷闷道:“没事的,为了你可以永远陪在我身边,我做什么都可以。婉娘,不要怕,我在。”,声音带着颤意传到婉娘耳边,突感脖颈间一片湿意,推开一看,林义脸上竟有了泪,婉娘急忙坐起,伸出柔荑抹丈夫脸上的泪痕:“义哥哥,我不怕,你不要哭,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上次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佩戴它的,你别哭了。”,说着轻轻吻上男子脸颊,男子愈发抱紧婉娘,二人互拥沉沉睡去。
听完墙角的三人慢慢悠悠走在大街上,楚恪一边走一边想着婉娘说的话,“这林义好似做了什么禁忌之事,婉娘好像很担心他出事啊!”
黑无常也开口:“方才我感受到一股邪气萦绕在他们房中,或许林义是用邪术留了婉娘的命。”
司寻玉刚刚和楚恪一起偷看,倒也没得出什么结论,此时也帮不了什么忙,只得朝楚恪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一无所获。
“再跟几日吧,总会露出马脚的。”,楚恪理了半天也没个头绪,只能想着跟跟婉娘,看能不能有些线索。
次日一大早,婉娘好不容易说服了林义放她出府转转,却拗不过林义给她安排了四个身强体壮的家丁,加上小丫头宝儿,一行六个人出了府门。
他们刚一出府门,蹲点的楚恪和司寻玉就跟了上去,司寻玉还是死时的一身白衣,楚恪换上了一身樱粉长裙,头上戴了一根珠花小簪,乍一看,活脱脱一位富家小姐,加上她清丽的面容,甜甜的笑,路上行人都要多看他们两眼。
司寻玉跟在楚恪身后,看她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心里乱糟糟的,自己好歹是个见过世面的神仙,怎地还经不住诱惑呢?四大皆空四大皆空啊!默念三遍清心咒,平心静气跟上楚恪。
只见婉娘进了一家药馆,楚恪连忙也闪身跟上,药铺老板是个四十左右中年男子,婉娘见他作了一福:“胡大夫,你对婉娘的救命之恩,婉娘没齿难忘,还请受婉娘一礼。”,那胡大夫扶起婉娘,一双豆眼无意间瞥了瞥她的腰间,随即说到:“哪里哪里,老夫行医救人乃为本职,受不得受不得。”,嘴上这么说,眼中却透着一股精光,上下打量着婉娘。
在一旁假装等着看病偷偷注意药铺老板的楚恪被他虚伪的笑冷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司寻玉顺着药铺老板的目光注意到了婉娘腰间一个金铃吊坠,通体金色,就连下坠流苏都是金属所制,铃铛中空,婉娘行走间却听不见金铃声响,司寻玉原以为药铺嘈杂,盖过了金铃声,但是刚刚婉娘和药铺老板经过身旁走进内室时,还是听不见!婉娘这样一个温婉性子的女子,为何会佩戴一个如此古怪,与她气质格格不入的金铃!
“诶!你们两个,还看不看病了?!”,坐堂大夫看司寻玉和楚恪两个人鬼鬼祟祟眼睛总往内室瞟,等得不耐烦,大喊起来。楚恪和司寻玉只好硬着头皮出了药铺。
司寻玉回头又看了看虚掩的内室房门,转身拍了拍楚恪肩头:“殿下,婉娘身上的金铃十分可疑。待会儿婉娘出来可否请殿下装作好奇向婉娘打听一二?”,楚恪自然应下,“你还看得挺仔细啊!”。
司寻玉见楚恪夸奖自己,笑弯一双桃花眼:“过奖过奖。”
楚恪看着司寻玉灿烂的笑,心里也是一阵开心,不由地也笑起来。药铺门前,一对男女相视而笑,时光静好。二人找了附近的茶馆喝着茶等婉娘从药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