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
太子牧羽从怀里摸出一条手帕,展示在他们面前。
“这是你,对吧。长生殿仙使,繁北枝。”
繁北枝没说话,可是他后面的牧迟年却探出头。
绢上绘着绿底翠竹林,少年身穿着黑色的便衣,身后背着弓手持银剑,发由绳高高扎起,脸有一伤痕。并且,少年是一股不服输的傲意。
牧羽从怀里掏出一块绣有“羽”字的令牌,悬在繁北枝的面前:“是母后到了河川吧。”
“母后”二字自是牧迟年的逆鳞。
牧迟年看着繁北枝,见他第一次没有反驳,低声询问:“繁北枝,你不是人?”
繁北枝:“你才不是人,我就是......”繁北枝接过令牌:“只是有些没想到而已。”
......
繁北枝坐在庭院里的秋千上,看着牧羽教牧迟年武术。
牧迟年练的狠认真,没多久脸上就渗出了汗液。
他在练的是剑如飞风,是最基本的招式。
繁北枝打了个哈欠,从一旁的桌子上捏了一口桂花糕吃。
香甜入口,黏黏糯糯的。
繁北枝看着他一丝不苟的神情,有些乏味,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
小腿一用力,秋千整个向前晃动。
离地老远。
半空中,繁北枝瞄准牧迟年的头,用力抛出去。
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直击牧迟年......后面的牧羽。
牧羽:“......你怎么这么恨我。”
繁北枝:“......你才知道。”
繁北枝再看,牧迟年依然在反复练剑。
牧羽也注意到了,上前稳固牧迟年的姿势。
少年身形几乎没有一点的差错,剑法凌厉,只有是他自身年纪小的缘故,力量和速度都跟不上。
做到这样已经给很不错了。
牧羽对牧迟年说了点什么,转身,牧迟年停下,坐在繁北枝身边的石桌右侧。
绷着一张小脸,好像谁欠了他钱。
繁北枝从秋千上下来,拖着带着把牧迟年安到自己坐热乎了的秋千上,揉了揉他的头。
“爷爷我出去赚钱给你拉拢朝中大臣,给你打江山,预计过两年就回来,乖啊。”
牧迟年没出声。
繁北枝也没理他,自己撩起桌子上的令牌,出院。
......
霄云庄,长安内最大的赌坊,原是牧羽名下,可今日他成了太子,留着这些自是容易毁了名声,于是乎。
繁北枝替他打工。
霄云庄大门口,二当家复利在那一个劲儿地瞅着外面的街道,跟一个个玩客打了招呼,这会儿看见了穿着大红色的、牧羽口中说的“打工的”。
复利起身,等繁北枝进来就进行自我介绍:“我是复利,霄云庄二当家的,别误会,我们这不是土匪窝。”
繁北枝点点头,把令牌交给他,自顾自的上到三楼雅间。
这就是牧羽工作的地方。
繁北枝:“需要我干什么?”
复利摇摇头:“只要没大事就不用你出面。”
繁北枝想了一下,点头:“行,最近没事吧?”
复利从书柜里拽出一本账本:“没有。这些交给我就行。”
繁北枝:“那我先睡一会。”
复利:“......”
趁着这一会儿的功夫,繁北枝梦回天庭。
看着他师父又不知道哪去了,他找来了小师妹竹绘惟。
繁北枝:“小师妹,你帮我去师父那拿一下生死簿。”
竹绘惟站得笔直,有些紧张:“师兄,师父他把生死簿拿走了。”
竹绘惟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信:“师傅留给你的。”
繁北枝瘫着脸拆开,只见信上白纸黑字:
为师要重修生死簿,天君邢那还有一本,你偷去吧。
繁北枝:“......”
若无其事的跟竹绘惟说:“你就把这当家,有事我罩着。”
话落也没管竹绘惟什么表情,他就给自己画了一张符,贴自己身上。
他的身影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