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水,跟平时的不太一样啊”,堡主喝了口手中的茶水。
“是啊,加了药了,味道能一样吗?”,那个伙计抬起头来。
‘啪’,杯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陆诚不在,算他运气好,今天陆家堡的所有人谁都跑不了”,那伙计笑容刹那间转为凶狠。
“为什么?”,堡主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10年前,陆诚他们杀我大哥的时候,就注定了你们今天的命运”,伙计面目狰狞,“我们就是风沙岭豺狼的亲兄弟”。
“你们,你们竟然勾结柔然”,堡主。
“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们不在乎手段”,伙计大喝一声,“出来”。
只见大厅内又来一个人,堡主当场震惊。
丁管家和剩余的几个伙计一齐走了进来。
“老丁,你?”,堡主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丁管家在堡内已有多年,这些年为了堡里的生意,可以说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竟然背叛陆家堡。
“老爷,世人总有个价,我在堡里做了那么久,也只是个管家,我不想一辈子做奴才”,丁管家说出这话时,已经一改往日的神色,“老爷,不要怪我”。
“让他见识一下,四虎的厉害”,那伙计说完。
另外四个伙计马上冲了上来。
堡主大喝一声,周身散发出一股罡气,他猛地朝前一跃,一脚踢开一个人拿刀的右手,右手迅速前倾一把抓住一个昔日伙计的脖子,“四虎?”,手腕用力,‘咯嘣’,拧断了那人的脖子。
另外三人见状愣了一下,随后又冲了上去。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堡主武力值再高,那也挡不住小人的暗算。
“他喝了软清香了,不用怕他”,那个伙计高喊,“姓丁的,该你上了”。
堡主这时候已经感觉浑身疲软,他一掌击出,对方长矛横于胸前,只见掌力所致,长矛应声折断,掌力未退,一下打在那个人身上,那人往后急速退了几步,一口鲜血喷出,直接跪在地上。
“好,好,堡主果然武功盖世,一出手就杀了四虎其二”,那人拍着手掌。
他忽感左肩一阵疼痛,左肩经脉已经被后边的人打断,罩门以破,罡气逐渐衰弱,转过头,“老丁,只有你一人知道我罩门位置”。
“干得好,哈哈哈”,那人说了句。
老丁羞愧的低下了头,“堡主,别怪我,他罩门破了,配合你们的软清香,就算他长了翅膀也飞不了了”。
堡主双拳紧握,牙龈都咬出了血,他身形转动,有如鬼魅,穿过两人间隙,单掌打向丁管家胸前。
丁管家目瞪口呆,“移形换影?”,他已经来不及躲闪,只感胸骨已裂,腿一软,就躺地上了。
“陆家堡的武学果然厉害”,那人往后退去,脸上掠过一丝惊慌的神色,随即转为一笑。
此时堡内的大门已被外边柔然的攻城车撞开,已经有人进来了。
堡主收回单掌,“你大哥为非作歹,你们兄弟通敌叛国,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
“还嘴硬,给我上”,那人说完那句话,又往后退了两步,这时外边进来的人已经涌入大厅。
“獾,怎么还没有解决他们,不是给了你们软松香”,带头的狈问道。
“这人武功太高,不过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獾。
“原来你叫獾,你们一家还真是禽兽”,堡主轻蔑的骂了一句。
“拿弓来”,狈。
另外两虎一个提枪,一个拿刀,正对堡主形成左右围攻之势,他们现在也不敢太近前,那狈凶狠手辣,他们也不敢太靠近。
“一群鼠辈”,堡主朝着提刀的那个近身,手拖住那人虎口,强拧一下,夺过他手里的刀,翻身飞出一把插在獾的身上,那獾吓得惊慌失色。
同时一柄飞箭朝着他射来,堡主早已把那个使刀的人拽到近前,只是箭势太猛,透过那人的身体后,直射堡主右肩。
“哈哈哈”,獾,“你的飞刀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要了我的命,太可惜了,你现在右肩也中一箭,我看你还能怎么样”。
狈,“堡里其他人呢,找到他们,等陆诚回来,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你们太卑鄙了”,堡主又吐出一口血。
“无毒不丈夫”,狈,“把堡内的家畜和粮食也一并带走”。
“报告,我们找不到堡里的其他人”,一个柔然兵报告。
“什么?”,狈,“再找”,说罢对着堡主又说,“我真是小看你了,我让他们提前10天混入堡里,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这里有暗道吧?”。
“你们休想得逞”,堡主说完这话,体内的剧烈麻药和所受的伤让他再难发力,他慢慢退了两步,身体抵在石柱上。
“你去”,狈朝着剩余的一虎使了个眼色。
昔日张狂的四虎现在早就吓破胆了,他提着长枪朝着堡主慢慢靠近。
……
暗格内,堡里其他都是老弱妇孺,严先生老泪纵横,“让我去跟他们拼了”。
堡主夫人抓住严先生,“老师,你现在出去,堡主的努力就白费了”。
严老师,“那群畜生,老朽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跟他们拼”。
“老师,你听,外边的铁蹄声”,堡主夫人。
“老朽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好使了,他们柔然骑兵又来更多?”,严老师。
“不是,这个铁蹄声,不像是柔然的铁蹄声,这是我们镇上的”,堡主夫人。
“我们镇上?”,严老师。
“像是娄家的马铁蹄声”,陆诚的一个妹妹说道。
“娄家?他们来这干什么?”,严老师不明所以,不过转悲为喜,他似乎觉得有了一线生机。
“那娄家的女婿高欢是镇子上的小兵队长,如果是他们来了,肯定能赶走这些人”,堡主夫人。
……
堡外,穿着北魏军服的六镇骑兵真的出现了,这些人有的穿着兵服,有的穿着便服,有的甚至穿着土匪装,他们使棒的,拿枪的,用刀的,只见带头的正是高欢,他手举长刀,“兄弟们,这些人欺负我们乡亲父老,给我把他们赶回去”。
之前在堡下耀武扬威的柔然骑兵这时慌了神,他们本来就是做贼心虚,赶上正经的军队,那还不慌了神,其实六镇的军力早已没有多年前那么骁勇,只是这高欢自从取了娄家小姐,他广交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尤其是骁勇善战之辈,从这批来的人里就能看得出来。
只见这批人里有个小个子,他骑在战马上有如入无人之境,长刀挥舞打的柔然兵节节败退,打到大门口时,他索性跳下战马,提着长刀步行冲入战圈,他带着人三步并两步,很快进入大厅内部了,不过他两脚貌似不太协调,走起路来有点跛脚。
“放了他”,来人冲入大厅,对着那群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