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轻功卓绝,没人见过这人的真正面目,见过的人都失踪了,唯一一粒生还的是武川镇的一户农家女,他所描绘的贼的模样也是模糊不全”,陆诚说道,“徐大哥,是这样吧”。
徐风点头,“不错,这人手下只有一个活口,据那农家女描述,采花贼眉心有一颗痣,长得相当俊秀”。
“就像这样的痣是不是”,陆诚说着走到裹着采花贼尸体旁,一把掀开裹着的席子,指了指那人的眉心。
“这只有活口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小二小马反驳道。
众人重新将目光移到陆诚身上。
“是啊,只有受害人才知道,可是为什么采花贼会让一个没有任何武功和背景的农家女生还呢,他的性格应该会做到滴水不漏吧”,陆诚继续道,“案发后,我问过徐大哥,采花贼犯案的时间在去年的九月份到现在的二月份,而农家女一案在最后一案中”,陆诚缓缓地说道,给众人留下了思考的时间。
“你是说他良心发现?改过从良了?所以放了那个农家女?”,小南补充了一句。
“咳咳,当然不是”,陆诚制止了小南的推断,“小马哥哥,你认为呢?”。
“我哪里知道?你没有证据只是胡乱推测,好可笑”,小马轻松的说道。
“一般连环杀人犯,都会停不下来,连续作案,直到被抓到,或者罪犯失去作案能力,不过他会在作案中不断优化和调整自己的技巧,直到形成自己的一套方法”,陆诚说道,“但是这个案子有一点很奇怪,就是如此精明的采花贼为何会让一个农家女逃脱呢?”。
“故意为之?”,县官脱口而出,面色已经有些严肃。
“县官大人和我想的一样,这个采花贼犯案时间不长,时间点集中,精力旺盛,又头脑聪明,我推断他年纪在20岁所有,非常年轻,而且在犯案手法不断成熟后故意放走一个女人,他所谓的眉心的黑痣应该也是故意泄露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陆诚。
“他想找个人做替罪羊?”,县官。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陆诚继续道。
“有什么身份能在客栈中做一个店小二让人更不起疑心呢?”,陆诚,“你在店里做工这个把月的时间,也是采花贼停止犯案的时间吧?”。
县官大惊,“老板娘,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店里,你快如实说?”。
老板娘的风骚一扫而光,惊恐的说道,“他就是10天前来的店里啊,啊,跟我没关系啊”。
小马脸上已经没有轻松的神色了,巴结了两下,“采花贼明明在那里,他已经死了,你怎么证明跟我有关”。
“采花贼之所以躺在那里,因为你还有个帮凶,这个还要我说是谁吗?”,看向了仵作。
仵作脸色已经铁青了,“跟我有毛线关系?你可别血口喷人”。
县官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走到席子裹着的采花贼旁边,看着采花贼。
“这人?有点?”,县官。
“有点美对吗?”,陆诚笑道。
县官再也忍耐不住好奇心,朝着采花贼的脸伸出手去。
“大人,不要听一个小孩子胡说八道,不要碰那个尸体啊,晦气啊大人”,仵作拉着县官。
县官骂道,“一会再收拾你”,抓住采花贼的脸,摸了两下,“MD,还是热的”,呲啦一声,拿下来一张人皮面具,面具下,一个漂亮的小美女。
大厅内一阵惊呼,连几个土匪都惊得嗷嗷大叫。
仵作一屁股坐在地上,瘫软了下去。
再看小马,这时哪是笨手笨脚的店小二,一个飞身跃上大厅二楼,“好,果然轻功卓绝”,丁管家跟着飞了上去,丁管家跟的很紧,飞贼一声闷哼倒了下来,中了丁管家隔空一掌,口吐一口鲜血。
“你是怎么怀疑上我的?”,小马不甘心道。
“因为你把自己演的太笨手笨脚了,而且仵作也太反常了,只是简单的一验就是他是采花贼,这人的出现明显不在你们的剧本里,我看是你看到她装成你的样子,顺水推舟将他作为了替罪羊,只可惜你们百密一疏,真正的采花贼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在客栈”,陆诚一字一句道。
这时被解开穴道的小美女睁开双眼,“你个采花贼,我要抓住你”。
原来这采花贼和仵作早就串通好了,在这间客栈导演一出好戏,找个假的采花贼,好栽赃陷害,实则做的是拐外妇女的勾当,这小美女伸张正义,假扮采花贼想抓住幕后黑手,不料店里有个真的,被迷晕制服,险些糟了暗算,小马见店里来了官兵自知过不了关,索性报了官,待仵作来了后,可以蒙混过关,哪知仵作见了他后,一时也摸不清楚状况,只是按照以前的剧本开始演起戏来。
大厅内一片沉默后,县官拍拍陆诚的肩膀,“小老弟,你果然聪明,独具慧眼,不是你年纪小,我现在一定给你个一官半职,留在我身边帮我办案,小老弟怎么称呼?”
陆诚嘿嘿一笑,一抱拳,“陆家堡大少爷”。
这陆诚两个字,第一次在偌大的深山,在这怀朔镇上响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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