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任新便躲在房间里不出,她不出来,齐煜也不好敲门,只好躺在沙发上等她。心里想着:明天就回去。
任新跟任妈交代了一些事情,又将奶奶检查的具体流程和日子写下来,抬头看看时间,关了台灯。
齐煜应该已经睡了,她觉得有些口感。
穿过客厅,她尽量动作很轻,走了几步见沙发上的人没有反应,她也放心下来,进了厨房摸着黑找被子。
突然后面有个人靠近她,双手从后面偷袭她,捂住她的嘴,拦腰将她抱起来。
任新瞪大眼睛,扭动全身挣扎。
她心里很害怕,难道是遇到小偷了,这人也太大胆了,齐煜就在客厅,她现在弄出点声音就能把他吵醒。
她看着桌子上的玻璃杯,便抬腿要踢桌子。身后的人似乎看出她的动作,放开那只捂住她嘴的手,钳制住她的腿。
任新有了呼救的可能,刚张嘴,便听到耳边有个声音:“是我。”
她停下挣扎,转头看着那人的脸,说:“你怎么不出声,我还以为遇到小偷呢了。”
“我在客厅里坐镇,怎么可能有小偷。倒是你,为了躲我都不出来。”齐煜将她抵在桌子上,桌上的玻璃杯晃动了一下。
任新别过脸,咬着唇说:“我那是要给我妈做行程表忙得没时间。”
她说齐煜也就切信了,顺着她的话说:“现在忙完了,可以临幸我了吧。”
任新的小手在他胸口打着圈圈,说:“不行,本宫今天累了……”
“我真的累了。”她的声音不敢太大,声音里带着一丝诱惑。
齐煜抱着她,觉得就此放手太过可惜,可是又明白自己的处境。
第二天任新出门的时候特地找了条任妈几十年前的丝巾系在脖子上,任妈看着丝巾奇怪地问:“这是怎么了?”
“昨天晚上有蚊子,都只咬我一个人了。”任新编了个理由,眼睛却瞪着旁边偷笑的齐煜。
任妈更加奇怪了:“我们家都没有多少蚊子,难道昨晚真的进蚊子了?”
任新低着头,没回答。这种跛脚的谎话很快就会被拆穿,她跟任妈任爸最后一次道别,又拥抱了一下任奶奶,拉着齐煜转身离开。
上了车,齐煜憋着的笑才放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