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佳女士接到王老师电话的时候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程清梦从小到大都是个乖乖女，虽然可能不是班上成绩最好的一个，但从来没有叫过家长，尤其还是涉及到打架。
林佳佳换了身衣服就往学校赶，电话里老师说的不算清楚，所以一路上设想了无数个可能。
到办公室的时候，除了自家女儿和王老师，其余的人她都不认识。有一个秃顶的戴眼镜中年男子，应该也是老师。除了一个坐着的趾高气昂的女子，还有两个年轻男孩，而她的一个女儿站在墙角低着头，看起来反而格格不入。
“王老师，我是程清梦的母亲，请问发生了什么？”林佳佳径直走到程清梦身前。程清梦靠着妈妈突然出现挡在前面的身影，害怕即刻转变成了委屈。
李宗渊轻轻抬眼打量了一下，和程清梦如出一辙的厚镜片，身上带点书卷气。
“您好，我是高一的年级主任，曹贵。”曹贵走到林佳佳面前，“程清梦同学的班上有一个男生打人，现在怀疑是程清梦教唆的。”
林佳佳还没消化完信息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学校必须严惩！我还要给我儿子好好道歉！”孙秦宇跟着扬了扬有点青的半张脸。
“我们清清从小到大都是最乖的，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林佳佳本能地做出反驳，她对面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没什么好感。
“你当然为你孩子说话。”女人尖锐地喊叫着，“可怜我们小宇平白无故挨了打，不晓得什么人指使的，坏心肠的。”
“你…”林佳佳有些气急，她明明没说什么这个女人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还假意擦擦眼泪。
李宗渊一肚子窝火，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应对这个无赖的长辈。
“两位家长冷静一点。”老王拦在她们中间打着圆场，“我们也听听程清梦是怎么说的。”
所有目光汇聚在程清梦身上，李宗渊终于得以正大光明地看她。
程清梦慢慢仰起头，还是一言不发，眼泪却直接砸到了地板上。配上咬着嘴唇的隐忍神色，一派委屈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