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火圈中加了树枝,轮流睡觉。林伯均皱眉道:“有人来了。”尘沙飞扬之中,忽见一骑马向这边急奔而来,马后跟着数百头狼。等到马上乘者瞧见这边饿狼更多,想从斜刺里避开,这边的饿狼已迎了上去,登时把这人围在垓心。马上这人向周围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饿狼又散开了。
心月叫道:“咱们接他进来吧!”
陈仲康对李晓道:“咱们救人去。”
两人手执兵器,向这人冲去,两下一夹攻,杀开一条血路,把这人接引到火圈中来。那人跳下马来,李晓忽然惊叫:“翩翩!”
陈仲康吃了一惊,心月已把那女子扶起,只见她玉容惨淡,双目紧闭,正是翩翩。
翩翩听到国师说,要放狼咬死心月她们,什么都没多想,一心只想救人,她曾经欠心月一条命,这次不能让心月再出事了!当下她就骑马一路追来。走了一天,远远看见一道黑烟,心想一定是心月烧来求救的狼烟。她身上有苯教的圣药,狼群闻到了药味,没有上前攻击她,不然她早就没命了。
这时间见到陈仲康与心月,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不知是伤心还是欢喜。这几个人,都互相认识,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林伯均想:“翩翩这个突厥奸细,一定是放不下陈仲康这个老情人来了。娘的,陈仲康到死,都有俩女人陪着,够本了。”
李晓想:“翩翩是大哥的情人,可又同心月乱来,最后把心月又卖过一回,这个女人这次又玩什么花样?”
陈仲康一看翩翩,心中大火,这个毒蛇,怎么还没死,道:“是你!”手上青筋暴起。
心月看到陈仲康脸色不她,抢上两步,挡在翩翩身前,时叫道:“别杀她!”
陈仲康登时醒悟:“翩翩与心月关系不一样,她这样冲进来,一定有什么事情。”手臂回缩,转了个方向,
翩翩冷冷打量对面三人,说道:“我是来救你们的。”
林伯均抢着问道:“你怎么救我们?”
翩翩说:“我这里有苯教的骨笛,狼听到骨笛的声音,就会坐在地上,你们趁机向外冲。”
陈仲康冷冷的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把狼群驱散。”
关明梅道:“难道说你宁愿青儿多受苦楚?”
李晓道:“是啊,你又耍什么花样?”
翩翩怒火上冲,正要反唇相讥,见心月楚楚可怜,就忍住不说了,只说了句:“只有国师能把狼群驱散,我没有这个本事,信不信由你们。”
翩翩从怀中拿出根骨头,是人的一截小腿腓骨,明显有人工打磨过的痕迹嘛,上面有四个凹槽。
心月好奇了,问道:“这到底是个什么?”
林伯均呵呵笑道:“这是根骨笛。知道吗?就是用骨头做的笛子,可以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令数公里外的野兽毛骨悚然。当然,人也不例外,不信你听她吹吹。”林伯均唠唠叨叨的说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