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康他握住她的下颚,看她说。“叹什么气呢?”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余,其实,心月忘记过去的事情,并非是件坏事,过去,俩个人都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在彼此的心里,对方带来的更多的是莫名的难过和灾难,现在,她忘记了一切,他也就不欠她任何东西了,再说好象对心月好的男人还不少,忘记了倒也省得他麻烦了。到现在,他才明白,几个男人都爱过这个女人,只是,他们的爱是不同的:侯爷爱她,如鱼之恋水,深情款款;赵智明爱她,踏实缠绵;而蒙拓爱她,如鹰之恋峰,鸳飞戾天,望峰息心;自己爱她,如毒缠身,刻骨铭心,痛入骨髓,无药可救;
想到这里,他坚硬的腿将她的腿分开,让她整个人纳入他身下,她双手撑向他的裸肩,想推开他蓄意的撩拨,但他强迫地让她的身子陷入了他自己一个人的*****漩涡,如果说她允许他挑弄了她一整夜,是为了给她解媚药的毒,但现在她不需要了,她握紧拳头直到掌心的痛已至麻木,准备忍受他的发泄,她觉得自己低贱不堪。
他再次张开眼,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他突然想起心月已经失忆了,对于他激烈的反映太陌生,他不能一而再的伤害她了,他压住自己的欲火,他翻身坐起,拉过被子重新为她盖好。
“心月,从现在开始,我真的……当你是失忆了,”陈仲康坦然地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陈仲康又顿了顿,说:“咱们错了一次,就不要再错第二次了……以后不分开了。我们一起走,侯府你不能回了,将军府我也不能回了,我带你远走他乡,以后我们过平凡人的生活。”
他看着她,她半天没有说什么,她埋首头枕间,拥着被的身子,不曾停止过近乎抽搐的战栗。
“你倒是说句话吧,别再给我装哑巴!”陈仲康终于奈不住了,大掌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仍湿润的眼抬起。
“我不想跟你一起走!?”她一字一顿凄恻地说道。他将她当成什么样的女子了,妓女?他夺去她的骄傲后,还想要她像乞丐一样匍匐在他脚下,他一定要把她毁了才行吗?
“不行!”陈仲康挥开她的手,脸俯到她的上方,挑衅的气息呼吐在她的脸上。“你不能左右我的决定!”
她心头一凛,明白他说的话所代表的危险讯息,她摇摇头说;“我不想同你在一起,你别威胁我!”
陈仲康突然想到一个人,苏子枫!上次他与心月争执,苏子枫为心月打了他,以前在军中,他就能感觉到苏子枫对心月超乎常人的关心,心月是否要去找他?他心中翻起的醋酸,让他刷地拉开她身上的被褥,一把将她仅有的遮掩全丢到床底下,咄咄逼人的眸近在她的眼睛上方,霸道的手扯开她挡住身子的双手问:“你计划去找谁?说!“
心月对陈仲康突如其来的怒火,搞地慌乱不已,这男人强势的火焰会将她烧成灰,心月半直起身子向后挪了一下。
“慌张了?”陈仲康捕猎般的随着她的挪动而前进,在她抵着墙再无路可退时,二道手臂横过她的头颊,扣在她脸颊的二边,强硬地将她囚禁在他的胸前空间。他强硬的唇向下弯抿,道:“说!”
她像被逼进绝路的动物,她已无力再作挣扎,横竖是逃离不了,但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因为怕他而显得怯懦,因为捉摸不到他的心泺及思绪,而紧张地混乱成一团,心月深吸了一口气,放开自己在身侧握成拳的双手,极力保持表情平静,仰头向他,嗓音坚定地说:“我已经不可能回侯府了,现在绝对不会再找别人,连累其他人。”
盯着她的痛苦表情,他却笑得快意。陈仲康站起身,弯身拉起了她直觉想抗拒的身子。“穿上衣服。”
心月默默地瞅着他,被他拥下床,走到屏风边。
她蹲低至床下,捡起了地上缚胸的白布和衣服她拿起缚胸的白布把自己裹好,用衣服套住自己发寒的身子。。
他也走到床边拿起衣服穿着:“把你的发束回男人的样子,这样带着你走会方便些。”
他拎起了衣带,扬了扬眉对她说:“动做快点,不然我们就不能离开这了。”
她悸动地停下了穿衣的举动,如果现在跟他一起走,就代表她一生都要受这种椎心的煎熬了。她觉得自己像是一片云,转瞬就不知飘向何方。陈仲康从此也就不会再有功名成就了,只能隐姓埋名的生活,如果被人抓住,俩人就全完了。她想到这些,唇边漾起了一弧笑意,壮烈而凄清。
陈仲康与心月哀伤的眼睛相望,明白了她的心思,豪迈地仰头一笑,大步朝她走来。“替我扎上。”
“走。”他揽过她,往门口走去。
“我们去哪?”不想依着他,却又无力挣脱他。
“我们去江南,你的家。”见心月又踉跄了一下步履,他只是笑了笑着,拉她走出房门,一年前,他以为心月死了,派李晓悄悄地买下心月被官府没收的家,现在,正好用上了,俩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