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军帐,李晓跨入门,随即取出袖中的书信。
陈仲康接过,看了看信封上写着几个小小的字:陈元帅亲启,心中不祥之兆顿显.过去因为陈仲康严厉斥责孟贺兰出卖心月,并且让人传话给孟老元帅对孟贺兰严加管教,这件事情后,孟老元帅也觉得自己女儿做的不对,在陈仲康面前理亏,若不是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孟老元帅绝不会来一封亲笔信。
陈仲康撕开封口,将书信展开,凝神细读。
信并不长,陈仲康越往下看,表情越发沉重。李晓也不禁紧张起来,屏息等待。
陈仲康阅过全信,许久才道:“我大唐的守将张士贵反了,发兵三十万,压向我都城长安。”
李晓闻言思索片刻,问:“我们要去长安救主?可是这里怎么办?”
陈仲康虽然脸色沉重,眸中犀利光芒一闪,说道:“我怕张士贵他不是向长安进军而是想同突厥组成联军,一起进攻我们。”
李晓点头赞成:“确实有可能。但这也只是猜测,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跟在张士贵身后吧?”
陈仲康目光悠远,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逸出一丝苦笑:“叫军师和苏将军到军帐议事。”
不一会,他们三人都来了,但陈仲康一言不发,沉滞的空气充斥帐中,叫人呼吸困难。
李晓苦等良久,沉不住气了,就硬着头皮先说:“今天,找你们来,主要是想商量个事,张士贵反了,发兵三十万,压向都城长安,目前突厥敌军步步进逼,张士贵如果联合突厥人,我们就有可能两面受敌,大家认为说说怎么办?”
“张士贵反了?”军师听见李晓的话,还是忍不住皱眉:“此人计谋很高,是当世名将,如果他突袭我军恐怕后果……但我们可以打时间差,我们先找到一处秘密地地方,这个地方要离现在的突厥军队远一些,我们一旦与张士贵相遇,就先打掉他,在突厥人反映过来之前,就消灭他.这个事情一定要保密,仲康你不是说军中有奸细吗?不过那样心月姑娘那边……”
“心月什么都不知道。”陈仲康道:“她不需要知道这些事情。”
心月刚被蒙拓救了,她与蒙拓关系错综复杂,而且经过上次的事情后,陈仲康不愿意心月再涉及到这其中来,军师深知其中内幕。心月是陈仲康的死穴,军师比谁都清楚。
陈仲康此话一出,军师立即识趣地闭上嘴,不肯回嘴。
陈仲康对苏子枫说道:“你这两天,你领两个人去侦察一下,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做战场,只要地方一选好,我们就出发。”语气稍顿,看向东边晨光,冷然道:“李晓你守在这里,派人暗中查一下奸细的事,怕奸细等待机会加害侯爷,还有看护好心月,你该知道怎么应付。”
李晓一怔,反应过来,这次没他什么事了。苏子枫脸上表情冷漠,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
陈仲康高大的背影挺拔坚毅,隐隐散发沙场上叱吒风云的豪壮气概,冷笑道:“我们要让张士贵找到自己的墓地,大家准备吧!”
两天后,陈仲康带队出发了。而此事,只有军中的侯爷与李晓知道。国师这些天来,一幅如丧考妣的表情,他精心训练的兽阵让心月给消灭了,他发誓要报仇,不过这天他一反常态的让人找来了蒙拓.
可是,过了好久,国师又不说话,蒙拓忍不住地跳了起来,“你究竟有什么事情?我百忙抽空来见你,不是来你这闲坐着的?”
国师睨看他一眼,表情不变。“我接下来有个计划,你听一下.”
“这么计划?那就请你快说,不要再跟我打哑谜了。”蒙拓重新坐下,不烦地催促着。”
“听着!你说,若心月出事,她主动回到你身边,陈仲康会怎么样?”国师一字一句地道。
“什么?”蒙拓握在手中的玻璃杯应声而碎。
“害怕了吗!我听说心月可是对你动了刀子!?还放不下这种女人….”
“我和心月的事情不用你管……”蒙拓吼着.
国师望着他,奇怪他的神色。“怎么?一脸难看?听我说完”,国师望着他,奇怪他的神色。“我们把心月整倒,她一有事,陈仲康心思一定大乱,到时我们进攻,怎么样?”
“怎么样?”蒙拓怒吼着,紧握的拳头气恨得击桌。“你怎么对付陈仲康我不管,但是,别打心月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