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这丫头。”
云知节乍一闻杨倾酥说其次女时,还有些疑惑。
他次女早已逝去,除至亲之人知道外,无人知道,对外说辞是身体病弱不易外出。
只是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了然的笑了笑。
“你这丫头,这不是逼我吗?
你可想好了?你可知这一去再无回头路?”
“想好了。”
“唉,罢了罢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只是这丫头,什么时候成了这幅样子,满目仇恨……
听到云知节同意,杨倾酥绽开了笑颜。
她早就料到了,他会同意的,一定会同意的。
想到现在自己身后的势力,只是掌握了旧部的势力。
要想乱江氏的国,还远远不够,看来得从长计议了。
两人谈议了许多,从当前江氏局势谈到朝廷密事。
当前局势对她们不容乐观。
江氏大权在握,国力充沛,政通人和。
天下人无不一赞江氏君王,儒雅淡泊是为君子,治国有方是为明君。
杨倾酥听到这些,眸中不由闪过嘲讽之色。
嗤。
君子?明君?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的明白,江有汜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他薄情,虚伪,狠厉……直教人恶心,他与儒雅根本就不沾边。
嗤,怪可笑的。
当年就因父皇后宫佳丽三千,独宠母后一人,为母后修缮摘星楼,人人便皆称父皇是昏君。
只是父皇在位那些年,隋杨的国力、财力,在此前却无朝可及。
父皇只是因为母后喜欢便修缮了摘星楼。
他只是为心爱的女子修缮了一座楼,却被天下人称作昏君。
可是父皇从未草歼过人命,从未制定过残酷的刑伐。
相反他制定的都是利于布衣的农法。
他处处为黎民百姓着想,最后却落得个昏君的名号。
而江有汜却被称明君,他凭什么?
以前的她不懂,现在的她懂了。
父皇没有错,错的是百姓,是这个天下...
论完当今政事后,杨倾酥疑惑的问道,“云叔,刘姨呢?”
云知节还沉浸在杨倾酥的那些观点,主张中没有回过神。
那观点别致,大胆,新颖,却又极蕴道理。
连他也不禁想叹一声,自愧不如。
她果然不亏是凭借才华经纶出名的盛杨九公主——倾酥疑。
杨倾酥唤了他足足两声,云知节才回神。
“还不是你刘姨见今天天气不错,去城东的寺庙祈福去了。”
虽像是对刘芊芊不满,实则包容、宠溺至极。
提及刘芊芊,云知节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杨倾酥看着云知节的样子,仿佛透过他看到了那个对自己极好的父皇。
曾几何时,提及母后,父皇也是同云知节似的模样。
想着想着,心里微微酸疼,借口身子不适,离开了会客大厅。
沈知节让管家带杨倾酥去了一早准备好的屋子。
也就是他的次女——云娇娇曾经住的屋子。
那院子在府中处的位置是除云知节夫妇外最好的,想来也是极为疼爱云娇娇的。
真真是庭院沉沉白日斜,绿阴满地又飞花。
只是再好的景,杨倾酥也无心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