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远远看到小姑娘慌慌忙忙超他跑来的时候?
还是他与小姑娘四目相对的时候?
亦或她呆呆傻傻的看着他的时候?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只能是他的。
他怕她会害怕自己,他怕若是她入了宫,会被那些人吞噬的连尸骨都不剩,他怕她的干净被玷污...
他现在登基不久根基不稳。
更何况那些老家伙处处盯着他,一但他踏错一步,就会从那个位置上跌落下来。
纵使他谋略滔天,但是没有强大母族支持的他,就如同一块浮木。
待他根基稳定后,就是接小姑娘入宫的时候。
到那时,他定会给他的小姑娘一个盛世婚礼,让她风风光光的登上皇后之位。
他与她本就是两种人,他是极恶的黑,她是极纯的白。
可是那又如何,他会把他的小姑娘保护的不染尘埃,护她一世无忧。
只是,这时的江有汜却没有料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你怕我?”
问出这句话的江有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杨倾酥,等着她的回答。
男人的嗓音低沉醇厚,一如他那张脸,透着矜贵而冰冷的气息,却又莫名的带了几分温情。
“不怕呀,我为什么要怕你呀。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你是个好人。”
杨倾酥睁着一双大眼睛,眸光纯粹又带了几分难言的情意,温软的看着江有汜。
江有汜听到她的回答,感受到那含着情意的眸光。
紧紧绷着的身体,不由放松了下来。
那颗心,又再一次的悸动了起来。
只是从来都没被人夸过是好人的江有汜,心情有些微妙。
从未有人说他是个好人,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是偏爱也是例外。
他那双向来深沉的眼眸中划过了几分笑意,眸光温柔。
杨倾酥被他温柔的眸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她不自然的扭了扭头,企图避开那道温柔的眸光。
殊不知她嫣红的耳垂早已将她出卖。
解决完那群家仆隐在暗处的暗卫,为眼前这俩人的相处模式而乍舌。
他们跟随了主子多年,就从未见过主子对哪个女子如此温柔的。
要知道那些女子从未靠近过主子半步,即使再美的,也从没有过。
不过显然眼前这女子是例外,不过确实很美...
杨倾酥对着江有汜又道谢又道歉,谢他救了她,歉糖葫芦弄脏了他的衣服。
并提议把他的衣服带回去洗干净,显然江有汜对这个提议不赞成。
就在杨倾酥皱着小鼻子,拧着秀气的眉头,思考怎样游说江有汜同意她把衣服带回去时。
江有汜猝不及防的问杨倾酥“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哦,我啊。我吧,嗯...想好好的在长安城游玩一番。
我好不容易从家中偷偷溜出来,怎么说都得玩个够本。
唉,说到这儿我就来气,我爹爹和娘亲平日都不叫我出来呢...”
江有汜嘴角噙着一抹包容、宠溺的笑。
他就静静的站在那儿,就那样包容宠溺的看着他的小姑娘皱着秀气的小鼻子,皱着秀气的小眉头,握着粉嫩的小拳头,气恼的向他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