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Tokyo,又是一个落樱的季节。
来自现实与虚幻,无论历史与归宿,一切都将在这一场落樱之战走向结束。毕竟,失去的东西永远都无法再找回的。
这一点无论是谁都没法逃过的无论是人还是所谓的神。
毕竟失去不仅意味着现实的失去的存在,同时也意味着失去自我的灵魂。灵魂是独特而又唯一的,祗与他(她)皆是如此。
谷村时雨看着系统面板上的任务板的红色的警戒状态,无所谓的轻蔑的笑了一下,“系统,你这家伙终于暴露出自己的真正的身份了,没想到,看样子我刚明白这一切的缘由。你就迫不及待地做你真正地想要的事了。”
“我说的没错吧,ouroboros(衔尾之蛇,“这头生物并不拥有眼睛,因为在它的外围已经没有任何需要观望的东西存在;它也没有耳朵,因为外围没有任何需要聆听的事物;外围没有任何的气息,所以它不用呼吸;它没有任何的器官,因为在它身边没有任何东西会被它吸进或由它排泄,所以不需要进行任何消化。在它被生育出来的时候,它的排泄物就安排成为它的食粮,它的行为及行为的影响都来自这些,也受从那里接受。造物者构想出这头能够自给自足的生物,这比其它缺乏一切东西的生物来得完满。另外,它不需要向任何对象采取任何防卫的措施,造物者认为没有必要给予任何献牲到它的手上。它也没有足与脚,它的整体本来就是一种移动的手段。它虽然拥有无上的心灵与智慧,但它对移动的概念却相当模糊,因为它只在同一个位置上存在,所以它的移动轨迹有如圆球;可是随着它本身的局限,它只能不住地环状旋转着。”)这才是你的本名吧,取一个系统的名字是为了凑改名热潮的风尚,还是为了想要欺骗世人。”
“原来真正的欺世者不是我,而是你这象征着无限的循环的怪物吗?你才是真正的神吗?诞生于无尽的循环之中,最终只是为了自我的存在而有着意义的怪物。”
“那我又是什么?一个空壳的灵魂吗?不,按道理来说我早就死了。我怎么可能还又活了一遍。如果是平行世界的我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一切。”
“马萨卡,这个游戏的世界是真实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这样说的话我跟那些召唤而来的分身是一种状态,我只是一串你从无尽世界找来得一串数据吧。”
“呵呵,不仅是我,连时雪也是的,这些创造的一切虚假的超能力。不合理的力量体系,这一切的一切,明明都是那么显而易见的啊。但我却一直选择视而不见。愚昧而又自大。”
“你是想让这个宇宙就像盛满洒下的漏斗一样,你就那个在漏斗下接着无数信息,然后再一次倒回漏斗的娱乐一切的神灵啊。”
谷村时雨看了看任务面板的最后一项任务,消灭上一次任务的指定对象,成功奖励,成为这个时空的管理者,任务失败,对宿主和谷村时雪进行数据清除工作。
严重提醒,这不是宿主可以拒绝的任务,希望宿主好自为之。来自系统集体意识中心的本宇宙最高等级任务,优先级事项,优于一切事项。
谷村时雨心里一狠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了,当初我拒绝了妥协的机会。现如今,在这个世界,我更不可能像你这种恶心的东西屈服。我是神是唯一的神,所以我即为祗,对于祗来说神祗自己本身即为最高。”
谷村时雨漠视了系统上面鲜红的颜色,“我宁愿像那俄狄甫斯王,不愿为同你一样为了生存而毫无意识的ouroboros,那种只咬着自己尾巴的家伙,本身只是一群毫无意识的混乱罢了。那种在一个永恒的时空之中不死,倒不如主动迎来自己本该注定死亡的命运。”
“我本来就已经死了一次,又何必在徒留在这里惹恼这么多是非呢?自知己将赴黄泉,不为来世谋幸福。”
“如果这么做了,我怎么能忍心把那些我珍视的人当作毫无意义的一个时空可有可无的存在呢?”
“我曾经以为自己动过心的铃木奈奈子,因为我而心里受到伤害的泉奈,还有那么多偶遇和熟知的人,这些让不知不觉便背负的这一切的羁绊,当我被束缚住的时候便早已挣脱不开了吧。”
“更何况为了时雪我也要,不对,你想把时雪怎么样?回答我。”谷村时雨感到极大的不对。系统面板上鲜红的字时雪,清除数据。用无声的回答刺激谷村时雨的心脏。
谷村时雨一番发泄了之后,无奈的躺在床上。果然这一切你早就预料好了,“我说怎么你一开始就只让我看到我和时雪两个人的信息。”
“我说为什么发布那些促进我们俩感情的任务,力量的得到从来不是无价的。这就是我的代价吗?这还真的是讽刺啊。”
“刺激俩个感情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入第三个人,还真是机智啊。看样子一直以来认为你是个没有情感的蠢货的我原来是真的蠢啊。你早就看到了结局,真正的神灵才是全知的吧。永远无知(对自己)才是真正的全知(对别人)”
“因为在这个世界和时雪之中选一个吗?世界算什么?我的答案不是早就注定了吗。”
谷村时雨想清了这一切,仿佛自己的心彻底僵硬下来,但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件是要做。
打开房门,摆出一副自己估计有史以来最温柔的表情了。去和谷村时雪告个别吧,恐怕是最后一次见她了。
这一次,我竟然输了。
不,这一次没有胜者,我保证你不会赢,因为神明永不败。